以前她最喜歡的歐美大波浪捲髮,也被拉成了直直的黑色長髮。臉上的妝容,再也不像以前化的那麼張揚惹火,換上的是淡淡的妝,如同鄰家女孩那麼的乖巧。
身上的打扮,也不再像以前偶爾會露出兩個小半球的那樣大膽恣意。而是包裹的嚴實,端莊。
雖然以前二狗子也對蘇悠悠那一身過分張揚而惹火的裝扮有過抱怨,覺得那不是好女孩的打扮。
但蘇悠悠卻說了,她染髮,她燙髮,她說粗話,她穿著露肉,但她依舊是個好女孩。
就像蘇悠悠說的,二狗子也打從心裡承認蘇悠悠的這番話。
她的一切看起來是那麼張揚,那麼不倫不類,但無可否認的,她還是個好女孩。
可自從蘇悠悠換了一身行頭之後,二狗子卻發現這不像是蘇悠悠了。
而且,改變的不只是蘇悠悠的裝扮,更還有她的內心……
若是以前,誰敢惹得她蘇悠悠如此的傷,如此的痛,這丫頭估計二話不說就上前用她那套還沒有學成才的跆拳道,上去招呼人家了。
可現在的蘇悠悠,被傷的這麼深,也是安靜的躲在屬於自己的角落,一個人安靜的哭泣,一個人孤單的舔舐那無人知曉的傷口……
看著她那蒼白的臉,二狗子不說二話就上前了。
伸手,他將他手上那一條毯子,蓋在蘇悠悠的身上。
而身體一接觸到這溫暖的東西,蘇悠悠就睜開眼睛了。
“二狗子,你到底到這邊來做什麼?”蘇悠悠睜開眼睛的時候,就這麼問著二狗子。
其實被二狗子接來已經有兩天的時間了。
之前,被接來的時候她就問二狗子,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城市。
答曰:有生意要到這邊做。
二狗子是D市商業學院出色的畢業生,和顧念兮算是校友。沒有畢業之前,他就開始自己創業了。剛開始,蘇悠悠還嘲笑人家二狗子來著,可到現在,人家的公司上市了,在D市也算是小有名堂了。那時候,蘇悠悠識相的閉嘴了。這麼幾年的時間,這二狗子就混的人模狗樣的。要是真的多給他幾年的話,不知道人家會混成什麼樣子,
要是她蘇悠悠還白目的和這二狗子作對的話,將來二狗子要是有朝一日真的成了氣候,那還不得將她蘇悠悠往死裡整?
二狗子的生意算是越做越大了。
他說他到這邊來是有生意談,蘇悠悠也絕對相信。
可她來了兩天的時間,這二狗子是一趟門都沒有出去過,這出差這話,顯然沒有說服力了。
“我到這邊來談生意的,不是都和你交代清楚麼?”二狗子的臉上沒有其他的表情,只是安靜的給蘇悠悠捻了捻被角。
“談生意?那為什麼連門都不用出去一趟?”
“這是商機,不可洩露!”某人一臉神秘兮兮,好像再說,這是天機,不可洩漏的天機。
“我沒事,你要是要出門的話,給我請個看護過來就行。”現在的她,除了身體有些虛,重活粗活做不了之外,已經沒事了。
過兩天,她還打算自己去醫院放線。
“反正我這兩天閒著沒事,你就將我當成看護就行。記得病好之後,把看護費和伙食費,都一併算清楚!”
二狗子跟著坐在蘇悠悠的身邊,肩並肩。
“喲,敢情這兩天是沒有生意做,兼職當護工了?你,不會真的要跟我算錢吧?”蘇悠悠唇瓣已經沒有了之前那樣好看的顏色,但笑起來依舊明豔動人,即便現在的她,臉色蒼白的嚇死人。
但她的笑,明顯帶著感激。
她很感謝二狗子。
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伸手拉了她一把,將她帶走。
更重要的是,這個男人什麼都沒問。在她最心煩,最害怕被人問起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他隻字不提。這無疑,是對蘇悠悠最好的庇護。
可接下來,二狗子說出的那番話,讓蘇悠悠那抹笑容裡的感激,灰飛煙滅了。
因為,男人是這麼說的:“親兄弟都要明算帳。蘇悠悠,憑咱們兩的交情,記得將來結算的時候,多給兩工資。”
“二狗子,你就是資本主義剝削窮苦階級的典型代表!”蘇悠悠怒罵。
“這個時候不宰你一頓,待何時?”某人,繼續雲淡風輕的回答。迎著午後的陽光,男人的面容被照的有些模糊。
“二狗子,你沒有節操,連病人的錢都好意思剝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