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的,就有人來問她幾個問題,弄的她現在都有些精神錯亂了。
聽著獄警的話,舒落心終於艱難的抬起頭來。
要簽字了?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可以快些離開了?
想到這一點,舒落心有些興奮的看向面前的那張紙。
可看到上面文字的供述的時候,她呆了。
“這……這是什麼意思?我都沒有說這些,你們怎麼能隨隨便便寫進去!”
上面除了記錄著上一次明朗集團在市委那邊的競標案中,她採用不正當的方式參與此次競爭之外,還記錄著7月15日的那一天,她到這個看守所看望霍思雨的時候,將一袋事先放了鵝膏毒素的零食送到了霍思雨的面前。
雖然這次故意投毒,並沒有導致受害人霍思雨斃命,但同樣的也導致了嚴重後果,致使霍思雨同個牢房裡的陳麗娜誤食中毒,送醫院過程中不治身亡。
當然最後還有一點,就是在19年前,她對施涵下了強致幻劑,導致施涵精神錯亂,最後加大劑量,還導致她自殺身亡。
除了第一點,這後面兩點都足以讓她舒落心被判處死刑。
光是看著這兩點,舒落心就感覺自己是在十二月冷風呼嘯的季節,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她知道自己是被送進牢裡。
但這些天,這些獄警每天問的那些問題,都和這些內容沒有半點的瓜葛。
舒落心還以為,自己就算被抓進來,不肯承認這些人也拿自己沒有辦法。
可沒想到,他們竟然製作了這樣一份堪稱完美的口供。
看著面前那兩張陌生的臉孔,舒落心突然跟發了瘋似的朝著他們吼著:“你們冤枉我!”
“冤枉?舒落心,你不覺得你說的有點過麼?”
其中一個人開口。
“我說的過?那我倒是想要問問你,你說的這些可有沒有從我的口中直接供述出來,沒有吧?你們憑什麼認定這些都是我做的。”
“舒落心,這些是法院的指控,到時候我們會上法庭的,這些不用你擔心。”
“這麼說,我也能控訴別人了?”
聽到這些,舒落心隱隱覺得自己還有些勝算。
談逸澤是一路讓人將她送到這邊的,並且那天晚上她上計程車的事情,應該也有監控攝像才對。
要是查出來,談逸澤他們對她舒落心施暴,逼著她不得不說出這些的話,自己可能還有勝算。
“當然!”
“那好,我要控訴談逸澤,他夥同其他人,對我施暴……”
說這話的時候,舒落心的臉上露出陰毒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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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垂死還想掙扎?”
夏末的夜晚,談逸澤靠在窗戶邊。
夜風吹過的時候,正好吹過他的臉頰。
夏風不似冬風,不會讓人感覺臉皮都發疼。
所以談逸澤最喜歡在夏天的傍晚,站在陽臺上感受這樣的微風給自己帶來的舒適感。
“既然她這麼想死的快點,就任由她玩!反正,死期不變!”最後的一句話,你能感覺到談逸澤的語氣裡有著少有的決絕。
從他身上蔓延出來的寒氣,貌似都將周圍的空氣凍結了。
顧念兮端著一杯熱茶過來的時候,正好見證這個場景。
她知道,談逸澤剛剛的電話,應該是和舒落心有關的。
此時的談逸澤,黑瞳里正醞釀著不知名的旋窩。
像是,要將這個黑暗世界的所有亡靈都給吞併。
看著這樣的談逸澤,顧念兮也有些猶豫。
但最終,她還是上前,從男人的身後抱住了他。
“老公!”
她的聲音,柔柔的。就像是夏夜拂過的微風,讓他精神為之一振。
聽聞她的聲音,他周身的寒氣在瞬間驟減。
轉過身來
之後,他將她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兮兮,很快這一切都會結束了。”
一旦結束,他便不用跟現在一樣,隨時都緊繃著一根神經。深怕有人趁著他不在的時候,對她不利。
“嗯……”
其實,顧念兮並不知道,談逸澤口中的“結束”二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她也不會想別的女人一樣,不依不撓的上前糾纏著談逸澤給自己答案。
給彼此的空間,就是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