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1 / 4)

“你母親是怎麼……去世的?”她記得夏風說過病逝這個詞,但是一個如此富有才情的女子,就此香消玉殞,讓她覺得可惜。

“胃癌,三年前走的。”夏風說的很輕很淡。

“我能知道你母親的名字嗎?”

“夏傾嵐。”

“很美的名字。”百里琦玥感嘆一句,然後又有些詫異的問道,“你是隨母姓?”

問完以後,她都忍不住自嘲一句,夏風都說了他從小和夏傾嵐相依為命,不跟著母親姓,還能跟著誰呢?

“嗯,姓夏,我覺得不錯。”

“你父親呢?”故事裡的女人,有著柔靜與才情,而往往同一個故事裡,這樣的女人,都有著一個或許風流,或許無情的男人。

“其實我也不太瞭解,哪怕是我們一起生活了一年,我也沒有想過要去了解他。小時候,母親說,父親在我未出生以前便死了,我也一直這麼相信著。後來她生命裡最後的那一年,那個男人又回來了,忽然出現。度過了最初的震驚之後,本來我是想將他趕走的,他既然已經在我們的生命裡消失了那麼多年,又何必在出現呢?”

夏風說完,輕輕的自嘲一笑,笑聲很淡,如此不是夜色太安靜,百里琦玥相信自己一定聽不見。

“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再出現的必要。只是看著母親日漸消瘦的身子,看著那雙沉靜無波的眼神深處,掩藏的一絲眷念,我沒有趕走那個男人。哪怕是自己再不甘願,我也不能剝奪母親最後的幸福。”

“他是做什麼的,為何會消失這麼久,既然他已經出現了,那為何你母親走後,又消失了?”

哪怕是自己的問題顯得太多,哪怕是作為一個純粹的路人,她的問題經過超出正常範圍太多,但她還是選擇問了出來。

從知道夏風的旅店是他媽媽親手設計的開始,她就覺得這個女子和上一世的自己,好像。她或許沒有她沉靜如水的氣質,但是卻有著相似的人生態度。

她常常在想,如果沒有那一場車禍,如果不知道衛弦譯那一次對龐家的計劃,如果一切都還是一年多以前的模樣,她的心是不是會隨著那份沒有溫度的愛情,漸漸死去。然後在某一個日子裡,消失,離開衛弦譯的世界。

其實,如果衛弦譯如今不是一個勁的纏著自己,不管自己到哪裡,他總是會出現,或多或少的現身,哪怕是自己不來,也會用別的方法證明自己的存在。她想,哪怕是在知道了當初的事情是誤會以後,她還是會選擇漸漸的離開衛弦譯。

有一些人,就像是罌粟花,遠遠的看著,也許還好,但是一旦靠近,就會捨不得離開,萬劫不復。

在百里琦玥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以後,夏風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靜靜的看著遠處的,在夜色裡,朦朦朧朧的顯出一點兒輪廓的山峰。

“如果我說,我不知道,你會不會覺得驚訝?”

百里琦玥搖搖頭:“如果我是你,估計也不會想起了解。”

“都說小孩子才會鬧脾氣,大了就會隱忍。可是面對他的時候,我發現,我永遠都沒有辦法去勉強自己,沒有辦法去接受他。他忽然出現,然後與我沉默的相處了一年,我甚至連他的名字都沒有想過詢問。之後母親去世,在一場安靜的葬禮之後,他也就消失了。”

“他離開沒有任何交代嗎?”

夏風搖搖頭,雙手交叉又放開:“或許他只是像他當年離開母親一樣,忽然就消失了而已。”

“你沒有找過他嗎?”

“找他又能做什麼呢?找回來以後,我們繼續過沉默的,見面不交流的生活?我的性子隨了母親,喜歡閒散自在,無拘無束。而他的性子,冷入骨髓,母親說過,他的執拗和偏激,根深蒂固。這樣的父親,就算他留下來,最後不是趕他走,就是我離開。百里,你知道嗎,也許有一點我是遺傳了他,就是那種從骨子裡散發的冷血。”

“這一點我可不太贊同,我覺得你給人的感覺,挺溫暖的。”

“可是,從小到大,我從未想過他。彷彿他不存在就是不存在,這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父親,對我而言,就是一個名詞,不帶有絲毫感情與色彩。”

“其實,那只是因為你的生命裡,他從未出現過,所以就是一個陌生人,並不是你冷血。”百里琦玥伸出手,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的拍了拍夏風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們在做什麼?”衛弦譯掀開簾子走了出來,正好看見百里琦玥的手放到夏風肩膀上,原本在裡面聽見百里琦玥正在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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