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元子又驚又怒,大喝一聲:“妖女膽敢如此戲弄貧道?”
雙掌跟著揮出。
“唷!”柳風嬌出手辛辣,在這瞬息之間,已經忽指忽掌,一口氣搶攻了七八招之多,口中依然嬌聲說道:“方才明明是道長欺負奴家,奴家也是良家婦女,你……你……要不,奴家可以跟你上白雲觀找木道長評理去,他門下道士,這般毛手毛腳的調戲奴家,還……還不夠麼?”
她越說越不像話,但雙手攻勢卻越凌厲。
“無恥妖婦,還不住口?”
啟元子一身武功,當然不會輸給柳鳳嬌,但柳風嬌這些又妖又嬌的話聲,可是直蕩人心!要知啟元子從小修道,幾曾和這樣的女子動過手,自然被逼落了下風,雙掌交替,腳下卻連連後退不迭!
柳風嬌當然清楚得很,啟元子的武功,比她高出甚多,此刻他被逼得連番後退,乃是被自己擾亂了心神所致,這時若不能把他制住,等他反擊,就來不及了。
因此她出手越打越快,纖指如雲,玉指如雨,盡是朝啟元子全身要害大穴下手!
啟元子連退了七八步,才算穩住,口中大喝一聲,雙掌開闔,呼呼兩掌,直劈過去,才算把柳鳳嬌的攻勢阻遏下來。
兩人在凌家大門前叱喝動手,自然很快就驚動了莊上的人!
大門開處,張老三一手提著鋼刀,舉步走出,大聲喝道:“二位是什麼人?”
柳鳳嬌格的一聲嬌笑道:“是要命來的。”
她和啟元子正在動手,但話聲甫出,右手五指舒展,連轉了幾轉,幻起一片指胎,朝啟元子身前七處穴道襲到,騰出左手卻向張老三揮去。
但聽張老三一聲慘號,一枚穿心釘,已經透胸而入,仰面倒去。
啟元子見她出手傷人,不由得勃然大怒,斷喝一聲:“妖婦,你敢出手傷人?”
呼呼兩掌劈過去。
這兩掌在盛怒中劈出,掌風如濤洶卷而出!
柳風嬌不敢硬接,扭動腰肢,輕輕一閃,就避讓開去,口中格格笑道:“方才那該死的人,不是你要奴家殺的嗎?”
啟元子大喝一聲,右手抬處,嗆然龍吟,已從肩頭抽出一支木柄長劍,劍光森寒,一指柳鳳嬌,怒聲道:“妖婦,貧道奉家師之命而來,你如知難而退,就不可傷你性命,如今你竟敢當著貧道殺人,貧道也就顧不得了。”
就在啟元子拔出長劍之時,徐兆文、凌幹青和六名莊丁,也一齊走了出來,其中兩名莊丁,各自手挑一盞風燈,分左右一站,燈光把大門前數丈之內,照得十分明亮。
本來,徐兆文的佈置,是在大廳,六名莊丁分伏暗處,自己和凌幹青、張老三守在廳上,這是準備敵人偷襲凌家莊的佈置。
但如今敵人已在大門前現身,他待敵深入的佈置,自然不適用了,故而率同凌幹青相六名莊丁出來。
徐兆文俯下身去,檢看張老三的傷勢,只見他胸口一個小孔,(穿心釘已沒入胸口)黑血從創口中汨汨流出,顯然這支暗器還淬過劇毒,張老三早已沒有救了!
“好歹毒的暗器!”
徐兆文雙目幾乎要射出火來,厲聲喝道:“你們哪一個下的毒手?”
柳風嬌沒有理他,她看啟元子掣出劍來,也“鏘”的一聲,從身邊抽出一支細長長劍,目光像秋波般一轉,望了徐兆文等人一眼,格的笑道:“道長,你說說看,先要奴家殺哪一個呢?”
“妖婦看劍!”
啟元子怒極,喝聲中,長劍一振,在兩盞風燈燈光照耀之中,划起一道奇亮的劍光,宛如匹練經空,朝柳鳳嬌劈了過去。
他果然不愧是木劍道入門下二弟子,這出手一劍,氣勢壯闊,就不同凡響!
柳鳳嬌輕“唷”了一聲,說道:“我們講好了,只是做做戲的,既已把凌家莊的人引出來了,你幹嘛這一劍這麼認真?”
她這話竟把啟元子說成了她的同黨!
說話聲中,纖細的柳腰款款擺動,就從啟元子劍光下旋了出來,左手抬處,又是一支穿心釘在她輕旋中打了出去,口中嬌笑道:“道長,你說這個對嗎?”
大門左首一個挑著風燈的莊丁,又是聲慘號,倒地死去。
啟元子雙目幾乎冒出火來,口中連聲大喝,一柄長劍,揮起一道又一道的精虹,幾乎把一丈方圓,全都圈入在劍光之中!
但柳風嬌身如輕絮,只見她柳腰東—擺,西一扭,手中長劍,只是護著款擺輕扭的嬌軀,不肯和他劍光接觸,你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