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你不但不配當紫衣神君的大弟子,而且簡直死有餘辜,在下一向在江湖上專誅兇邪之輩,你還不跪下來領死?”
這話,蕭成化自然受不住,長劍一指,冷喝道:“小子,蕭某那就先劈了你!”
揮手一劍,朝畢雲秋迎面劈來。
畢雲秋抬手發劍,鏘然劍鳴,一道白光,迎擊而出。
管秋霜忍不住問道:“爹,他是什麼人呢?”
管崇墀道:“他叫畢雲秋,是凌賢侄的義弟。”
管秋霜問道:“爹說的凌賢侄是誰呢?”
管崇墀道:“凌賢侄就是你凌伯父的兒子凌幹青。”
管秋霜道:“爹,怎麼會認識凌大哥的義弟的呢?”
“唉!”管崇墀輕輕嘆息一聲道:“凌賢侄今午和這位畢少兄一起來的,為父就是因為紫衣煞神門下前來尋仇,所以沒留他們……”
“爹也一直瞞著女兒。”
管秋霜埋怨著爹道:“直到方才,李嬤嬤要女兒早些睡,才說出今晚有賊人前來犯莊,女兒才知道。”
管崇墀道:“秋霜,你還是進去的好,這裡沒你的事。”
管秋霜嫣然笑道:“爹,你老人家不相信女兒會武功麼?”
管崇墀笑道:“就算你偷偷練了幾天,也無法和紫衣煞神門下比呀!”
“爹真是小看了女兒。”
管秋霜披披嘴道:“紫衣煞神邪魔外道,怎麼能和女兒的師父比呢?這些人,還沒在女兒的眼睛裡呢!”
蕭成化原以為畢雲秋年紀輕輕,在他劍下未必走得出十招,那知道這一動上了手,雙劍並舉,劍風豁然,轉瞬就打了二十幾招,畢雲秋在劍術上,居然絲毫不見遜色。
蕭成化心頭不禁大奇,暗道:“自己身為神君門下大弟子,若是連一個乳臭末乾的年輕小子都拾掇不下來,豈不辱了紫衣幫的名頭?”
一念及此,口中嘿了一聲,長劍開闔之間,劍勢陡然一變,劍光連閃,一個人青光繚繞,來去如風,撲攻之勢,威猛絕倫。
這正是紫衣煞神獨創的七十二手“紫氣東來劍法。”
畢雲秋自然識貨,緊隨著劍法也為之一變,一支鎮江劍,同樣白光如練,盤空匝地,繚繞全身,和對方見招拆招,封解蕭成化的攻勢。
蕭成化看得不禁一呆,因為畢雲秋使出來的竟然也會是師門“紫氣東來劍法。”
兩人同使一路劍法,你這一招之後該如何變化,我已清清楚楚,那麼下一招我該使那一招才能予以化解,也是刻板的了。
這一來,外人看來,果然攻勢凌歷,但實則無異兩個門徒在喂招一般,劍來劍往,無一不可以化解,自然是有驚無險,有狠難使。
蕭成化連發數劍,俱被畢雲秋以本門劍法化去,心頭禁不住又驚又怒,沉聲喝道:“住手,你到底是誰?”
“不用住手。”
畢雲秋劍勢倏進,抖一劍直刺過去,口中喝道:“你已經知道我姓畢了,多言無益,接招!”劍光一閃,由直取心腹,滑奔對方右肩,再一轉橫削頭顱。
蕭成化聽得勃然大怒,歷笑道:“小子,你以為我殺不了你麼?”
畢雲秋冷笑道:“不錯,今晚你不殺我,我也非殺你不可,咱們總得有一個人倒下去!”
不!同是“紫氣東來劍法”,他使的竟是硬打硬拼的招式。
古人說得好,一人拼命,萬夫莫當,畢雲秋這一手就是奮不顧身的打法。
蕭成化劍上造詣,雖然比畢雲秋深厚得多,但這下因對方著著逼進,劍劍俱是殺著。
殺著原也不難化解,但這種拼命的打法,就是化解,也得落個兩敗俱傷,是以竟被畢雲秋逼得連退了數步之多。
畢雲秋乘機逼進,右手長劍採最凌歷的攻勢,左手抬處,打出五支金針。
管崇墀眼看兩人劍光繚繞,打得如火如荼,心頭也暗暗震驚,差幸半路里出一個畢雲秋來,替自己擋了頭陣,若是換自己,只怕很難接得下蕭成化五十招。
他究竟在江湖上混了幾十年之久,見過大風浪的人,自己武功縱然不及蕭成化,但看總看得出來,畢雲秋年歲不大,若論劍上功力,自然要比蕭成化遜上了一籌,他先前見招拆招,尚可應付,但後來的一派進手招式,卻是險中求勝,捨生忘死的拼命打法。
這種打法,要碰上較自己弱的敵人,才好運用,若是對手比自己強,隨時都會露出破綻來,正是予敵以可乘之機,只要對方讓過幾劍,必有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