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頭叫道:“大哥,我在想,那遊艇的娘們顯然也是他們一路的了。”
凌幹青笑道:“我們一路行來,早就落入他們的眼中,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早在北固山,要我們往北來,遇仙而止的朱衣老道,就是他們一路的了。”
田中玉矍然道:“這麼說,我爺爺和師父也是他們劫持的了?”
“當然有可能!”凌幹青又以“傳音入密”,把自己方才所想的兩件事,也和她說了。
田中玉由衷的感到佩服,低低說道:“大哥,你真行江湖經驗比我多得多了,這些事情,我怎麼沒想到呢?”
凌幹青道:“這是你沒遇到什麼事,我從小聽大師兄(徐兆文)講江湖上的故事,聽也聽得多了。”
正說之間,凌幹青一擺手道:“有人來了。”
田中玉聽到沒有聲音,忍不住問道:“我怎麼沒有聽到聲音呢?”
凌幹青道:“還在門外走道上,快到了。”
話聲甫落,果然聽到鐵門外面有人開啟鐵鎖的聲音。凌幹青急忙以“傳音入密”叮嚀道:“兄弟,你要記住了,我們兩處經穴被制,不能和人動手,一切由愚兄來應付。”
田中玉只是點著頭道:“我知道。”
鐵門“碰”的一聲,被人往外拉開,就有燈光從門外射了進來。
田中玉故意大聲罵道:“賊毛道士,你們把小爺關在這裡,要待怎的?”
從門外走來的卻是一個連步細碎的綠衣女子,一手提著燈籠,俏生生的走入,輕笑道:“二位公子,不用動怒了,我可不是道士。”
她一開口,凌幹青就已聽出是遊艇上那個打槳的少女,不覺哼道:“姑娘真行,居然把我們騙到仙女廟來了。”
田中玉道:“大哥,她就是那個打槳的女子嗎?”
綠衣少女把燈籠提高了些,照著她春花似的笑容,眼波一溜凌幹青,笑著說道:“還是這位公子的耳朵行。”
—面又道:“公子說我把你們騙來的,可冤枉人了,仙女廟可是你們找來的,不是我把你們騙來的。”
凌幹青問道:“姑娘來此作甚?”
綠衣少女霎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說道:“來看看二位,不行麼?”
田中玉笑道:“狀元夫人自然是來看狀元郎的,不會來看我的了。”
綠衣少女被她說得粉臉一紅,啐道:“你少貧嘴。”
她沒有發怒,顯然對“狀元夫人”這四個字,還很感興趣。
不!這應該說人長得俊,到處都沾到便宜,哪個少女不懷春?
凌幹青卻冷冷的道:“我們經穴被閉,關在地室裡,成為你們囚犯了,你進來有什麼事,乾脆說出來吧!”
綠衣少女聽得一呆,望著他道:“公子好像真的在怪我了呢!”
她回身關上鐵門,才道:“其實你們是大師伯引來的,可不關我的事。”
凌幹青心中一動,暗道:“此女口氣稚嫩,也許可以從她口中,探出一些口氣來。”
心念一轉,忙道:“在下並沒有怪你。”
綠衣少女道:“真的不怪我麼?”
“自然是真的了。”
凌幹青一笑道:“在下要怪就該怪你大師伯才對,只不知你大師伯是不是這裡的觀主?”
綠衣少女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是這裡的觀主了。
凌幹青又道:“那麼還有一個朱衣老道呢?他是你什麼人?”
“他就……”
綠衣少女只說了兩個字,就突然縮住,搖頭道:“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凌幹青知道了,從她的語氣中,可以聽得出來,那朱衣老道可能就是她大師伯,因為她說過:“你們是大師伯引來的”,這就含笑問道:“那麼姑娘的令師是誰呢?”
綠衣少女臉色微微一變,凜然道:“我不知道。”
田中玉道:“你怎麼都不知道?”
綠衣少女對她可不假詞色,回頭冷然道:“我不知道不可以?”
“自然可以。”
凌幹青陪著笑道:“那麼姑娘叫什麼芳名,總不該不知道吧?”
他知道對付姑娘可得下水磨功夫!
“我……”
綠衣少女粉臉驀然一紅,她想說:“我不知道”,但她只說了一個“我”字,就停住了,過了半晌,一雙水汪汪的眼上,瞟著凌幹青,看到凌幹青也正在望著她,不覺幽幽地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