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氏眉頭又是一蹙,忍不住道:“姑母,這印子錢到底不好,您少沾為妙。”
老夫人瞥了她一眼,說道:“你懂什麼?我又不是用靖安公府的名頭去幹這事。”
不用靖安公府用什麼?
鍾氏有些糊塗,看著老夫人仔細地翻著那冊子,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有些不瞭解這個姑母了。這印子錢她也是偶然得知,老夫人用的人是她的陪房,瞞得緊,連太夫人都瞞過去了,想來老夫人放印子錢這事情是極少人知道,就算知道,也算不到她身上。
如此一想,鍾氏心裡琢磨起那個很久以前就有的疑問,到底誰在幫老夫人摟錢?難道是永定伯府?然後又搖頭,若是永定伯府,她孃親不會不告訴她一聲的。
就在鍾氏沉思時,嚴祈賢的貼身小廝嚴實過來稟報道:“老夫人,三爺讓奴才來向您支一百兩銀子。”
鍾氏臉色有些難看,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四次丈夫向婆婆要銀子了,而她這姑母通常只問了句幹什麼用,知道是去會友,二話不說便答應了。
會什麼友?真的是正正經經的會友的話,晚上回來何以會帶著滿身的脂粉味兒?
鍾氏心裡不舒服,但婆婆素來溺愛丈夫,使得她想勸說丈夫卻從未成功過,眼瞧著連女兒青蘭和兒子青玠也要被婆婆教養得越發不成體統,心裡又多了幾分苦意。
果然,晚上嚴祈賢醉醺醺地回來,鍾氏伺候他更衣時,又聞到那股子濃郁的脂粉味兒,氣得差點將他摔出去。
嚴祈賢醉得已經分不清眼前之人是誰了,一把將她摟住,心肝兒地喚著,一雙手極不規矩,狎呢調笑,簡直將她當成了那等風月女子。
鍾氏氣得發抖,看著嚴祈賢酷似嚴老太爺的臉,心說這爺倆兒倒是一樣的貨色,她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