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唇。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情難自禁。
只要想到她生產時的狼狽痛苦、她昏睡時的微弱氣息,他便難以剋制自己的感情,什麼雲淡風情,什麼儀態尊嚴,都統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他只知道,這個女人為他受了多少苦,讓他一生為之疼痛。
阿竹眨了下眼睛,很快也伸手抱住他的腰,臉蛋貼在他胸膛上,嗅著他身上的那種特別的味道,整顆心都安寧了,彷彿這世間紛紛擾擾瞬間退去。
鑽石探頭看了看,不得不打斷此時和諧的氣氛,硬著頭皮道:“王爺、王妃,小主子到了。”
阿竹拍了下摟著她的男人的肩膀,在他不情不願地放開時,方道:“進來吧。”
長得斯文白淨的奶孃小心地抱著孩子進來。在阿竹傳出孕事伊始,宮裡的皇后和貴妃便開始著手挑選教養嬤嬤和奶孃了,都是從內務府裡挑的,從祖上三代查起,家勢清白。等到阿竹肚子滿八個月的時候,便將她們都送到王府裡來。
能經過皇后的過目安排,阿竹對她們也是極放心的,沒有再從外頭找奶孃。
陸禹從奶孃懷裡接過裹在紅色襁褓裡的孩子,他姿勢有些僵硬,但仍算是熟練地將孩子放在臂彎中,然後抱過去給阿竹看。
阿竹湊過來一看,覺得時光倒流了,依稀彷彿見到了當年剛出生的胖弟弟。
“彘兒長得像你,胖乎乎的。”陸禹說道。
阿竹目光眨也不眨地看著睡得香噴噴的胖糰子,說道:“才不像我呢,像王爺才對。你瞧這鼻子,這嘴巴,都像王爺。”阿竹一臉肯定地道,爾後突然反應過來,問道:“彘兒是你給孩子取的名字?哪個‘彘’?”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是小名兒,‘竹山有獸焉,名曰毫彘’的彘。”陸禹淡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