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後宮女子敬重,也不知道她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會不會要重新立後?
一會兒時間,阿竹的腦洞已經越開越大,止也止不住了。
揣懷著一種事不關已的心情,阿竹回了靖安公府。
第二日,昭華郡主出閣,阿竹隨家中長輩及姐妹們一起去定國公府喝喜酒。
定國公府今日極為熱鬧,定國公世子齊曜穿著一襲大紅色新朗官服,襯得英俊的面孔更添幾分喜色及英氣,被前來祝賀的賓客們紛紛恭喜打趣。
阿竹跟著長輩一起去了定國公招待女眷的內院,安靜地跟著長輩姐妹,暗中打量周遭及在場人的神色。眾人言笑晏晏,說著衣服首飾或者兒女經,拉著家常,似乎沒有什麼不妥的,估計應該是大夥還不知道昨兒皇后出了事情,宮裡大概也封鎖了訊息。至於安陽長公主府的訊息能如此靈通,應該也是安陽長公主時常進出後宮,能得到第一手訊息其實也不奇怪。
得知這件事情,因為又不能宣諸於口,阿竹只能憋在心中,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直到婚禮進行得差不多,席宴開始後,阿竹隨著眾人一起去擺宴的園子時,突然發現前方傳來了些躁動,很快便有人過來稟報,原來是宮裡來了內侍,皇上突然召今兒過來參禮的端王回宮。
連席宴都沒吃就將人宣召走,讓人覺得宮裡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眾人不由得紛紛揣測起來,然後不由看向還留下來的幾位王爺,見他們面上沒有絲毫的異樣表示,倒也琢磨不透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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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翔宮裡,皇后躺在深色的被褥之中,閉目沉睡,臉色蒼白。
明黃夾秋色花紋的床幔被放下,只有一隻纖手的手伸出帳幔之外,一名老太醫坐在床前仔細地把脈。
承平帝臉色難看地坐在床前不遠處,目光陰沉沉地盯著老太醫,極具威脅性。老太醫只覺得一股子的陰寒從腳底往上躥,若是接下來他敢說句不好的,恐怕下一刻他就要腦袋搬家了,讓他心中暗暗叫苦。
這時,王德偉過來,小聲地道:“皇上,端王殿下進宮了,正在鳳翔宮外。”
“宣他進來!”
王德偉應了一聲躬著身體出去了,很快便跟著穿著藕荷色錦袍的男子進來。
陸禹臉上有些焦急之色,進來後便同皇帝行禮,焦色地問道:“父皇,母后身子如何了?”
承平德沉聲道:“太醫還在看。”見他臉上的急色不似作假,便道:“不用緊張,皇后不會有事的,你且先坐下來等著罷。”
陸禹眯了眯眼睛,看向老太醫,他認不出這太醫長什麼模樣,但這老太醫頭髮鬍子花白,想來應該是太醫院裡的幾名婦科聖手。
王德偉小心地搬來了椅子,放在承平帝下首位置,陸禹也不客氣,直接坐下。
過了會兒,太醫終於收回了手,臉上表情有些微妙。
“溫太醫,皇后如何了?”承平帝沉聲問道。
溫太醫年紀有些大了,走路也慢吞吞的,他來到承平帝面前,跪下道:“皇上,皇后娘娘這脈相……有些奇特。”
“如何奇特?”承平帝眉心皺得可以夾死只蒼蠅了。承平帝一直以來極滿意蔣皇后的賢惠及手腕、公正,除了她沒辦法給自己生個嫡子外,覺得皇后再合格不過了,他從未有要換皇后的想法。而且夫妻如此多年,感情自然有,並不是其他女人能取代的。
溫太醫沒法像昨日那幾個為皇后診脈的太醫那般說話,窺了承平帝一眼,目光移到了旁邊的端王,心中一凜,便道:“皇上,皇后娘娘這似乎是滑脈,也是喜脈。”
“……”
溫太醫深深埋下頭,不敢看承平帝那張呆滯的臉。
事實上,在溫太醫開口時,整個內殿的氣氛都凝滯了,似乎眾人已經沒有了反應。幸好這內殿中除了皇后的心腹,便只有皇帝和端王、內侍總管王德偉,倒是無外人在。
半昨,承平帝的聲音響起:“昨日的幾位太醫可不是這般說。”
溫太醫又跪下伏拜,說道:“皇上,老臣確信是滑脈,婦人只要未絕天癸都有懷孕的可能。皇后雖然年事已大,但未到天命之年,一切皆有可能。”
承平帝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半晌,方道:“溫太醫,你便留在鳳翔宮為皇后調理身子,對外便說皇后偶感風寒,需要靜養,宮務先交給貴妃。”然後又看了內殿伺候的宮婢內侍,嚴厲地道:“你們好生伺候皇后,若是皇后出了什麼差錯,朕絕不輕饒!”
一群宮女內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