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了。至於神機營……等鎮國公世子出手罷。”
陸珪聽得一愣一愣的,心裡突然浮現一種古怪的念頭,忍不住道:“靖王……到底想要做什麼?”
黑暗中,他看不見方勁的臉上神色,但是卻聽到了他異常冷酷的聲音說:“一個病殃子,想要掌天下權柄,若是身體所限不能登基,那麼只有唯一一個辦法:做攝政王。皇子中,誰最可能讓他實現如此野心的?”
“代王!”
想都不用想,陸珪脫口而出。等出聲後,他渾身的血液都冷卻,若是靖王真的有如此野心,那麼其他的皇子——必須要一一除去。唯有年幼的代王,最符合他的要求,也最好控制。
“現在,咱們要做的,先去救駕!”方勁拍拍他的肩膀,“三少,接下來看你的表現了。”
陸珪:“……”他發現自己上了賊船,想下船了可不可以?
陸珪被推出去時,腳步踉蹌,臉上不知道被方勁那廝糊了什麼東西,又黏又稠又腥,加上先前被人追著逃跑時摔在地上滾的一身泥巴,不用照鏡子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狼狽。
正是這種狼狽,使他一路衝向乾清宮時,讓見到他的人大吃一驚。
“你是阿珪?”
陸珪撲嗵一聲跪到地上,跑得腦袋缺癢,眼前陣陣發黑,喘著氣抬頭,一張糊滿了血的臉對著燈光中穿著明黃色龍袍的人,語無倫次地道:“皇、皇伯父,是我、是侄兒……皇伯父您沒事真是太好了,嗚嗚嗚……”
承平帝被王德偉扶著,臉色看起來十分不好,此時正避退在了乾清宮的一處偏殿中,周圍跟著一群羽林軍。他低首看著糊著一臉血的侄子,沉聲道:“外面情況怎麼樣了?”
陸珪脫口而出:“金吾衛指揮使狼子野心,正誅殺宮人,而且汙衊侄兒是縱火的反賊,要讓侄兒伏罪!侄兒好不容易逃出來,擔心皇伯父,便過來了……”
承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