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小子也來拿話哄咱們,這可如何是好?”於網仍是對自己的老公說笑,稱二十歲的少年為小子,稱五十歲的老頭兒還是小子,也許這是“魚網”夫妻的習慣吧。
“這小子的話聽起來可不是一個味兒,殺了算了。”王魚接道。
“那可不成,你先給他講講道理,再殺不遲,咱們可不能讓他做個糊塗鬼,呵呵,呵呵。”於網說完變微笑為大笑,令人聽來毛骨悚然。
“小子,我問你,你到這兒來幹什麼啊?”王魚仍是一臉笑意。
“我是來送寶物的。”老大聽二人剛才所言,早已心驚膽戰,哪裡還敢撒謊。
“嗯,還算老實,那他是誰啊?”說著一指任雪。
“在……在下怕路上遇上劫匪,所以請……請他來幫忙的。”
“哦,你不知道他比劫匪還要可怕十倍麼?他可是六扇門的,俗稱什麼‘鷹犬’的。”王魚口裡仍是說笑,卻是眼露兇光,顯是動了殺機。
“什麼?他……”
“什麼他不他的,你死了得怪自己眼拙,可別朝人家索命喲。”王魚仍是慢條斯里的說道,突一揮手,老大喉結正中一枚桃花釘,坐在馬上一動不動,顯是中釘身亡了,“網婆,你說他們怎麼辦?”
其餘八人聞言趕忙滾下馬來,跪地求饒,“前輩饒命,小的們毫不知情啊。”
“笨魚頭,這還用問麼?”於網說著也是揮手間,發出八枚桃花釘,各中每人喉結,當場斃命。
“魚網”二人的手法確是又急又準,任雪暗想果然名下無虛。
“二位前輩可也是要給我一記桃花釘吃麼?”任雪見其已知自己身份,顯是衝著自己有備而來,無須回答,便已知答案了。
“魚頭子,這個交給你了,那麼個白白淨淨的小子,殺了也真怪可惜的,算了,我先帶著寶貝走了。”於網說著望了望任雪,欲走向載運箱子的馬車。
任雪忙推手笑道,“哎,於婆婆不急,我也不想做個糊塗鬼,大家講明瞭再動手也不遲嘛。“
“你看這小子想得多周到。“於網退回先前跨出的一步笑道。
“好,咱們就先講明瞭,你是來查金老爺子的,我們是來幫金老爺子的,大家水火不相容,非殺你不可,明白了麼?“王魚一改前態,斬釘截鐵道。
“這我知道,不過晚輩還有一事正待請教。”任雪也變得嚴肅起來。
“說吧,抓緊時間,我數到十可就不准你再囉嗦了。”於網道。
“前輩難道不知金彪所犯正是對抗朝廷的大罪,還來助紂為虐?!他這樣的賊子,是不會長久的,人人必得而誅之,以淨我宋土,還百姓一個太平天下。”任雪連珠炮似的說完此話,於網才數到“三”。
“太平?這叫官逼民反,當朝狗皇帝昏庸無道,置百姓於水深火熱而不顧……”王魚有些激動。
“十”於網倒是個說到做到之人,剛數到“十”便打斷王魚的話,“跟他囉嗦什麼,還不動手?”夫妻二人同時揮出了手,數十枚桃花釘如雨點般擊向任雪。
任雪早已先其抓“子母劍”在手,邊擋暗器邊笑道,“哇,這麼快,說打就打啊。”並迅速的飛上躥下,將釘格得七零八落,若不是性命關頭,這倒是一幕別開生面的精彩表演呢,任雪擋完來器,落回原地,雙手下垂,氣定神閒。
“魚頭子,這小子交給你了,免得死了卻還說咱們以多欺少,我去看看寶貝。”於網又笑道,向左橫跨一步,直奔馬車而去。
“且慢!”任雪一招“水中望月”遞了過去,於網急躲,笑道,“你叫我慢,我偏要快。”又向馬車跨近幾步,任雪正欲再攔,卻見桃花釘又如雨飛來,急忙應戰,任雪本就是惶急中接鏢,又因為王魚所發暗器既多又快又準,是以最後三鏢實在躲避不過,全中胸膛之上,任雪倒退幾步,倒地而死。於網以退為進,顯是誘敵之計。
“嘿嘿,小子,跟老子鬥,你還嫩點兒。”王魚笑嘻嘻的說完便也奔向馬車。
二人決鬥不過瞬間之事,是以此時於網剛到馬車前站定,見王魚跑來,便知任雪已死,故作惋惜道,“唉,好可惜啊……”
“哎喲,寶貝就在眼前,你倒沉得住氣。“王魚說完急掀車簾,卻見一團白物向自己撲來,還未容得回神,便隨來物滾出幾丈,又見白物已飛回車前,站在於網身邊距其橫向二丈有餘,速度之快,實難想象,來物正是任雪。
“說實話,跟你鬥,還真是不用太老。”任雪笑道,仍是神態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