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雖是千難萬險,但畢竟任雪身手不凡,盞茶功夫便到得黑山寨的正堂---龍虎堂。
堂正中端坐一個,不過二十出頭年紀,生得面目清秀,確實儀表堂堂,料來確是薛三刀,卻與江湖傳言大相徑庭,其見任雪進得堂來便起身拱手道,“既然敢獨闖的黑山寨,功夫果然不同凡響。”
“好說”任雪邊回答邊瞄向兩旁,以熟知地形。
正堂東側是一排兵器架,其上刀槍劍戟,錘棒鉤叉,樣樣俱全,靠中間兩旁是兩列囉兵,個個身著黑衣,手執長棍,確有一股說不出的懾人威力。
“閣下可是‘有魂無命’薛三刀薛大俠?”任雪需進一步證實。
“怎麼,看我不像麼?”薛三刀冷冷道,臉上不帶任何表情。
“在下找的是正主,既然閣下便是,那我就有話直說了,這是我第一次做押鏢的買賣,希望閣下給個面子,總不能讓我剛入道便砸了鍋吧?”任雪笑道。
“我是不會輕易給任何人面子的,除非你與眾不同。”
任雪聽出只有靠比武論成敗,便道,“那就讓我領教一下閣下的高招。”
“請”薛三刀說著右手提刀,走近幾步,任雪此時也已抽出了隨身攜帶平日裡卻不輕易出面的“子母劍”。
“出招吧”二人同時騰空飛向對方戰到了一起。高手過招一招定勝負,二人重又落地,卻是背向而立,且均是紋絲不動,任雪臂上中了薛三刀的“踏雪尋梅”,而薛三刀卻在一招之內連中兩劍,表面看來雖不是什麼致命傷,但是勝負已分。
任雪這兩劍可算是用心良苦,在當時看來雖對身體並無大礙,但三天之後,劍力逼進心臟,便是無藥可救了,任雪本是公務在身,替朝廷除一大害,也是理所當然。
“閣下請便”薛三刀顯是已答應了任雪的要求,其實也是敗者無語才對。“多謝”任雪聞言便頭也不回的下得山來,路上吃了解毒之藥,是以並無大礙。並非薛三刀陰險歹毒,而是因其刀上喂毒已成習慣,日久天長,刀上不用下毒也已具有強烈的毒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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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雪進得城裡,便見一人跌跌撞撞的跑來,正是那位書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任雪正欲躲開,卻見其跪倒在地,連向自己叩頭,口裡還不停的求饒,“大人,饒命啊,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放過小人吧,況且已經有人去抵罪了……”
“已有人抵罪?”任雪聽得這句,便知再也不能袖手不管了,豈能冤枉無罪之人?於是便提了這位書生來到大堂,卻見書生所謂的抵罪之人便是雪兒,所以提書生歸案更是義不容辭,是以便出現了公堂上的一幕。
第六章 風不定,人初靜
第二天,一行人繼續走路,今天已是第十五天了,離目的地也越來越近了,老大等人對黑風寨也早有耳聞,昨晚求菩薩告玉帝,千萬不要有人劫鏢,只要出了江西境便萬事大吉了。
眾人眼見便要出得黑山界,正欲鬆一口氣,卻突見路正中站立一白衣少年,正是薛三刀不假—可惜只有任雪認得其人,難道他反悔了麼?也幸虧老大等人不認得,否則非得被當場嚇死不可,但他也不敢輕易開口,路上一切事宜均由任雪處理。
“閣下可不要壞了江湖規矩!”任雪暗示薛三刀不可出爾反爾。
“鏢我是不會要的,只要留下閣下身邊這位公子,其餘人便可安然而過。”薛三刀仍是面無表情道。
任雪一驚與雪兒對望一眼,腦中千頭萬緒,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雪兒笑道,“老兄可是要找人做苦力麼?”右手一指老大等人道,“這裡那麼多年輕力壯的漢子不是很合適麼,為何選中我?”
老大初聽面前此人只要雪兒一人,心中竊喜,又聽雪兒剛才所言,頓時頭冒虛汗,硬從嘴裡擠出一句話,“邵俠一世豪傑,切不可不顧江湖道義,連累了無辜的人。”指明是要雪兒答應留下,好讓大家脫身。
“我敬重閣下是個英雄,不知此舉何意?”任雪用“密室傳音”之法將話傳入薛三刀心中。
“我絕不會加害於她。”薛三刀如法炮製,將話返回。
任雪料想薛三刀不會使詐,又心知此地已離江陵不遠,靠得越近也就越危險,將雪兒留在黑山倒不失一個兩全之計,無論她怎麼誤會,也只好先忍過這一劫再說了,其心中想著又怕雪兒一時怒起,當著老大等人的面兒說了不該說的話,是以用了“隔山點穴法”點住其啞穴,想到自己會在三天之內,也就是薛三刀劍逼心臟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