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伴侶,可我能忘卻死去的雪兒麼,她可是我害死的啊。
“多謝父皇”樂真笑著拜了下去,顯是對任冰傾心已久,專等父皇這句話。
陳公公見任冰失神的樣子,趕忙提醒道,“任大人,還不謝恩?”
任冰回過神來,“撲通”跪倒在地,“皇上,此間江南亂黨雲起,臣恐怕……”
“哎,任愛卿,你照辦你的案,改日把老任叫來,我們兩個老頭子商量著辦,不會虧待你的。”皇上打斷任冰的話,笑著說。
任冰抬眼望向樂真,見她正含情脈脈的望向自己,心中怦然一動,夢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佳人就在眼前,幾日不見,樂真公主真的又變漂亮了。
因此,任冰並無抗婚之意,只想將金彪之事了結之後,查出殺害雪兒的兇手,再提此事不遲,於是又拱手道,“皇上……”皇上卻是一揮手道,“任愛卿,這事就這麼定了,你貴安吧。”
“是,臣告退。”任冰不得不起身走了出去,不知是憂是喜,是以回到府裡並未將此事向父母提起,說皇上只是勉勵一番,這倒令父親有些不解,皇上一向對你看重有加,今日立此大功,豈有不賞之理?他若知道皇上已將樂真公主指給自己的兒子,一定會萬分高興的。
第七章 一縷相思幾時絕
過得兩天,任冰便去向皇上請辭,說是外出辦理金彪一案,皇上即刻允了,這時,樂真又從內走出,向皇上請安後便道,“父皇,孩兒也想隨任頭也想隨任鋪頭出宮區散散心。”
“鬼丫頭,任愛卿又不是去玩兒,他去辦案怎能帶你?”皇上笑道。任冰聽樂真所言,心中一驚,剛欲阻攔,口中“公主”還未叫出,便又聽樂真道:“父皇,任鋪頭都答應孩兒了,您就別阻攔了,好不好?”說完向任冰望來,甜甜一笑。
皇上一聽,立刻會意,原來二人早就商量好了,那朕還有什麼不允許的呢?於是又笑道:“那好,父皇就允了你。”又轉向任冰道:“任愛卿聽詔,六扇門總鋪頭任冰奉召護樂真公主除外遊玩,不得有誤!”
任冰一聽,皇上口諭都下來了,只好接允道:“臣任冰領命。”
“任愛卿,朕可把女兒交在你手上了,若是出了什麼差錯,朕可唯你是問吶。”皇上又笑道。
“臣會誓死保護公主的安全,請皇上放心。”任冰心中明白,這最後一句可不是鬧著玩的,若是出了差錯,我非得腦袋搬家不可。
樂真換得一身簡單輕便的平民裝束,便隨任冰出宮而去,心中說不出的開心。
二人並馬而行,不緊不慢,甚是舒適快活。
“真妹,你可把我害慘了,如今我稍微一個不小心,便有腦袋搬家的危險啦,”任冰如是說著,心中倒是不以為意,畢竟有佳人陪伴,冒生命危險又有何妨?
“冰哥,你不用擔心,我一定老老實實聽你的話,我不去招惹別人,也就不會有人來傷害我啦。”樂真一臉天真道,畢竟其久居深宮,久受父寵,不知江湖險惡,今日終於如願以償出得宮來,又是與自己心愛之人偕行,豈有不笑開花之理?
其時,任冰心中正將樂真與雪兒做一對比:樂真溫柔善良,天真體貼,聰明伶俐;雪兒有的更多的是充滿野性的古靈精怪,蠻橫無禮,卻也是可愛至極,雪兒若是未死,我任冰今生能娶得如此兩位美女為妻,真可謂是天降神福哇。
其實,任冰和樂真從小一塊長大,無外人在場,一直以兄妹相稱,不僅二人的家長有意成全,許多王公大臣也均認為二人是一對神仙伴侶。一帥一靚,不但郎才女貌,而且門當戶對。
任冰奉召護主遊玩,是以並不急著趕往江陵,一路上游山戲水,好不愜意。
且說雪兒自黑山下來,雖然情緒低落,卻也沒有回家之意,萬一爹將自己扣住,“尋人”計劃豈不泡湯,於是胡亂的馳馬向西北進發,因為路上可能會遇見大哥二哥。
這日雪兒馳馬剛出山鎮,正行間,馬兒一聲長嘶,馬步頓停,其抬眼間,一幅人間佳畫立現面前:夕陽餘輝下,三道身影面湖而站直立其中,長髮輕飄,衣襟鼓動,動靜交叉中不乏秀美與柔和之靈氣,三人一水兩重壁,渾然天成一副絕妙的風景藍圖,正是段少陽及凌威二女不假,雪兒一時之間不禁看得呆了。
想想自己的無奈與淒涼,恨不得乞求蒼天,站在表哥身邊的那個人可以是自己,其寧願用生命為代價去換這幸福的二人一刻,一切恐怕都太遲了,緣分走了,一切補救行為均無濟於事,雪兒清醒的認識了這一點,卻無法說服自己真的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