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雙目便是真情流露之所在,任冰見其如此,心中不禁笑道,“沒想到你這個冷血魔女居然也有心軟的時候。”口中已道,“自然要救。”說著接過解藥,用眼一瞟又道,“有五香散麼,給他吃兩粒便無大礙了。”突又鬼笑道,“切記不可再惹他生氣。”
“多謝任公子相救。”阿貂感激的說。
“不用客氣。”任冰說著已起身走近雪兒,將一物塞入其手,又向其眨眨眼睛,鬼笑一下,便返身回去下令道,“既然金夫人有令,咱們就先靠邊站,再等等吧。”眾捕快見總捕頭對人犯左一個“金大人”,右一個“金夫人”叫個不停,一時不明所以,倒也不敢違命,只好靠邊兒站了。
雪兒趁其說話之機,早已飛身到得群雄身邊,揮劍斬毒蟲,她本是百毒不侵之身,劍法又是迅捷無比,是以盞茶功夫便已殺盡毒蟲,又已為所有中毒之人點穴,將毒力控制於此,呻吟之聲便也漸漸平息。白萬仞見其如此乾淨利落的身法,不免大吃一驚,但想自己師名在此,群雄早無縛雞之力,只不過是比死屍多口氣而已,是以並不心急,只又回望金彪。
涼風吹來,雪兒提劍迎風而立,顯有大俠風範,厲聲喝道,“九天魔女,你殺人無數,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取你項上人頭!”白萬仞聞言立起身來,“你難道忘了老孃話麼?”
“當然沒忘,本掌門是在清理門戶!”雪兒說著亮出左手拇指上的鎮派扳指,再不給其絲毫考慮餘地,凌空飛劍刺了過去。
白萬仞這才知道扳指被盜,卻是不知如何失竊,邊接雪兒的快捷凌厲之劍招,邊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任冰卻在旁笑道,“金夫人,實在對不起,你畢竟是將死之人,依在下看來,貴派的掌門之位還是由這位歐陽女俠接管比較合適。”
“臭小子,老孃非殺了你不可!”白萬仞頓知剛才解紅一交一接間扳指便失,正是上了他的當,一時氣急,怒吼道。
“金夫人莫要生氣,還是專心接招才是,融待到命喪劍下之時,豈不會也將殺身之仇記到在下身上。?”任冰倒做一副好心之態勸道。
白萬仞雖然氣極,但因受雪兒劍氣所逼難再開口,只得沉著應戰,其在雪兒凌厲劍招攻勢之下已倒飛出七八步,眨眼間手中也便多出一副多情雙鉤,鉤身長約半尺,米許鎖鏈做尾,其頂長舌如蓮花開放之狀,二鉤旋轉起來更是美不勝收,妙不可言,絕對是令對手在美的享受中笑著死去,悄無聲息。是以,任冰心中非常明白,要勝白萬仞,唯有雪兒不可!
雪兒以歐陽女俠之名初次迎戰,卻是絲毫不敢怠慢,全力集玉女劍法及化羽神敵追命劍於一體,源源不斷的從神劍中吐出,劍是神劍,削鋼如泥;招是妙招,以一敵百。
二人身法均是快捷無比,五十招過後便已難見人形,兩條白線忽上忽下,糾纏翻飛,三顆亮珠忽左忽右,摩肩接踵,突然一道亮光直劈而下,天空“轟隆”一聲霹雷,震耳欲聾,繼而便是狂風大作,春暖花開的日子裡居然飄起了鵝毛大雪,難道是老天有眼,派遣冰凌使者白雪來助雪兒除魔之威麼?
二人仍在激戰,旁觀者已很難分清哪裡是雪花,哪裡是人形……風仍在呼嘯,雪仍是飄落,天地間已是白茫茫的一片,踏在雪上便可印出一個深深的腳印,兵刃撞擊聲仍是不絕於耳,顯然,雪兒與白萬仞尚未解決戰鬥……一個冰清玉潔,一個冷酷無情,白萬仞身形漸露,顯是力不可支,邊打邊退已至懸崖邊上,任冰緊跟過去,雙目始終不離戰局。此時雪兒右手劍擊其左肋,左手鉤以“摘腦神爪”之勢取其雙目。
白萬仞簡直對此招太熟悉了,閉了眼都可解之,也正是因為太熟了,心中不免大意,認為她定會走取目摘腦之老路,誰想雪兒並不取目,而直接摘腦。白萬仞揮手間胸前已是空門大開,雪兒看準時機,一招“開門揖盜”直刺其心臟,眼見白萬仞就要命喪此奪命天峰之上。
突然,任冰一個“雄鷹捕兔”飛身上前挺劍直擊雪兒之劍,快如閃電,神劍當即走偏,沒入其腹,白萬仞受救,死裡逃生,但其畢竟不是平常之人,見雪兒劍招空變直擊已胸,手忙倒拉雙鉤,其鏈頓時如蛇之長芯反捲二人之劍,“噌楞楞”任冰回劍力抽,子母雙劍登時分離,其手握為母之劍,跳至身側,白萬仞大吼一聲,揮鏈將為子之劍拋之崖上,雪兒揮劍上挑,所縛之鏈登時斷裂,其腳輕點地,飛身直救為子之劍。白萬仞卻是跌落於地,再也起身不得。
任冰此時早已將白萬仞之手筋、腳筋挑掉,見雪兒為救自己寶劍不惜以身犯險,心下感激不盡,忙投出手中母劍,雪兒身子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