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朕要說什麼,你想清楚了麼?”
“想清楚了。”
“好,是按朕說的去辦,還是殺頭?”正宗站起身,心存僥倖的問道。
“殺頭!”任冰堅決道,一副寧死不屈之態。
“你……”正宗聞言驚坐於椅子之上,突然大叫道,“快,快殺死他,砍了他的頭。”
旁邊一位大人忙低頭領命,雙手舉著令牌朗聲道,“午時已到,開始行刑!”
劊子手緩緩抬起了手,手中握著一把大刀,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它呆呆的定在空中,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下墜去,“當”的一志,刀鋒受擊,登時走偏,狠命的嵌進了斷頭臺。
任冰一驚,伸手拾起地上的飛來之物,眼睛一亮,下輩當日雪兒從貢品中拿走的那對玉蝶中的一隻,其心中又驚又喜又擔憂,忙抬眼四處望去,便見不遠處一紅衣仙子正踏著人頭翩翩飛來,不免閃過一個念頭:今日難道要上演一出“美女救英雄”的戲不成?便也一笑,卻又突然發覺四周帶刀禁軍正向自己蜂擁而來,趕忙雙眼視地,手卻向雪兒擺個不停。
“快走!”任冰身子已被架起向門內走去,抬眼再看皇上,卻早已不知去向。
原來就在砍刀落下的一剎那,突有一人馳馬來報,俯於皇上耳邊輕聲道,“啟稟皇上,樂真公主她,她飲毒自盡了。”
“什麼?”正宗聞言臉色立時煞白,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快,快押回去,起駕回宮。”
公主的寢宮慧香閣內太醫們跪了一地,貴妃娘娘立了一排,丫頭們伏了一床,香榻上樂真平靜的躺著,安詳的睡去,她的母后皇后娘娘在旁不停的抹著眼淚,人人淚流滿面,個個悲痛欲絕。
“樂真,樂真,朕的好孩子……”正宗大叫著奔到床邊,抓住其雙臂急搖道,“樂真,你怎麼了?父皇來看你了,你快醒醒啊……”又忽然立直回身叫道,“太醫都跪在那兒幹嘛啊,快過來診治啊?”
領頭王太醫長跪拱手道,“皇上,公主所服正是千年奇毒‘紅海棠’,實在是無藥可醫,臣無能為力,罪該萬死!”說著全身已伏在地上,其餘太醫均依樣口稱“罪該萬死”的拜了下去。
“奇毒‘紅海棠’?樂真怎麼會拿到這種東西?”正宗自言自語道,突然對跪在下邊的太監宮女們叫道,“都是一群廢物!你們是怎麼伺候公主的?來人,都給朕推出去斬了。”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太監宮女們已是叩頭如搗蒜,嘴上也是不停的告饒,卻始終不見皇上再有救命的批示,便無情的被蜂擁而上的禁軍拖拉了出去。
“皇上,求求您救救咱們的女兒吧!”皇后跪向正宗,哭道,其餘嬪妃也口稱“皇上”的跪了下去,這不禁更令正宗心煩意亂,悲痛不已,“都是一群廢物!”其叫著已對眾太醫拳腳相加,“朕養你們這群廢物何用?何用啊?到了關鍵時刻屁事不管,你們倒是說個理出來啊?啊?!”
“臣罪該萬死,請皇上息怒,保重龍體啊。”眾太醫只有連聲請罪,卻還要為正宗的龍體擔憂。
“朕不要聽這些廢話,快來醫治公主,誰若可以救活樂真,朕便賞他金山銀礦,快啊!”正宗仍是大叫,顯是大怒已近瘋狂,但卻沒有一個太醫敢上前醫治樂真來掙座金山銀礦,因為那簡直是痴人說夢,比登天還難。正宗見無任何動靜,又叫道,“如若救不活公主,朕要你們的腦袋!來人,先把這個王廢物拉出去斬啦!”
“皇上饒命啊!”王太醫說著,又叩下頭去。
“皇上,事已至此,您就讓真兒安靜的去吧,又何必要遷怒他人呢?”皇后又哭道。
正宗聞言這才稍做清醒,忽又回身伏在床邊,輕聲道,“樂真,朕的乖女兒,你實在是太傻了。”
“讓我進去,我要見公主,讓我進去,我要見公主,皇上,求您讓我進去吧,公主,公主……”任冰此時正在門外大喊大叫,顯是被侍衛攔住不得入內。
皇上聞叫,又是大怒,立起身形喝道,“把他給朕押下去。”
“不,不要啊皇上,求您讓我看看樂真公主吧,求您了……”任冰呼天搶地,被人死拉活拽,天塌地陷的就是不肯離去。
“皇上,就讓任捕頭送送真兒吧。”皇后當然明白女兒的心事,忙勸道。
“公主!”任冰不等皇上允許,便已放倒幾人衝至樂真床邊,哭叫道,“公主,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了你啊,我好糊塗啊,直到今天才明白公主才是我任冰今生今世最最重要的人吶,你慢些走,我馬上就來……”其說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