浚束擺頭,只道:“去給我端杯茶來。”
壁女從牆上現身,一臉幸災樂禍,“浚束你不是逗弄小狐狸逗弄得很開心嗎?嘆什麼氣?”
浚束斜壁女一眼,恨不得把她從牆上拽下來,狠揍一頓。七水聞言,屁顛屁顛地去斟茶,見鳳君臉色緩和下來,也撓頭道:“嗯,鳳君,你以前常教導我,女子猛於虎,讓我惹不得沾不得,要敬之遠之。可我瞧見你對桑芷公主,像是歡喜得緊,總逗弄她,氣得她跳腳,這樣好玩嗎?就告訴她你的計謀又不會死。”
一席話,說得浚束哭笑不得,直接用手彈了彈七水額頭,笑嗔:“你懂什麼?”更何況什麼十日之期的計謀,皆是子虛烏有。自己又要告訴桑芷什麼呢?扶額嘆息,浚束第一次開始懷疑,誆桑芷來做土地神到底是對是錯。
原本只是想報當年的一咬之仇,自己來平樂鎮也是為了看小狐狸忙東忙西,知道真相後手足無措的模樣,可以現在的狀況而言……倒是桑芷到處惹禍,弄得雞飛狗跳後,再讓他來收拾爛攤子。
壁女陰陽怪氣,笑得好不開心:“喲喲,想不到咱們小鳳凰也會有後悔的一日。”說罷,便靈活地躲過赤火,聽浚束冷聲,“你要是再隨便讀我腹語,我就一把火燒了你!”
七水對壁女的舌毒早就習以為常,依舊抓著剛才的問題不放,“鳳君,那你的計劃到底是什麼?”
壁女道:“他哪裡有什麼籌謀,不過是拖延時日罷了。”
七水聞言,大驚:“這麼說,鳳君其實你——”
“嗯,那般胸有成竹,的確是拖延時日罷了。” 浚束頓了頓,清潭般的眸子染上一層霧色:“命格星君應該是一察覺到此事就過來了。還算他念些舊情,總沒有直接去告訴王母娘娘。不過我也最多拖上十日,十日一過,星君定坐不住,要去上奏的。”
七水眨眼,“鳳君,我不懂。王母娘娘不是桑芷公主的姨母嗎?這事告訴她,交由她處理不是更好,說不定她會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