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珛王和浚彥皆怔了怔,這才聽螭吻又道:“我們回龍谷本是要成親的,可浚束使了詐……他們私奔了。”
明騷哥哥聽了這話,狡黠的眸子又轉了轉,計上心來這才哈哈大笑地拍掌道:“龍小七,遭道了吧?看見小狐狸突然變成我弟弟的樣子嚇了跳吧?哈哈!其實不瞞你說,這法子是我幫弟弟想的。逃得好,逃得好!”
“哦?”珛王揚聲,看浚彥和螭吻你一言我一語煞有介事,卻彎了眸子,“依兩人所言,小女娃倒是真和鳳君大人私奔了?螭吻你前來捉姦,所以才又回了平樂鎮?”
螭吻眨眨眼,義正言辭:“正是!”
珛王聞言,亦點點頭,似是信了般又回頭看浚彥,明騷哥哥又扯出吊兒郎當的樣子對珛王詭笑。“那還找不找?上不上山?不上山就快回去,本少爺走了一天早累了!”
珛王默了默,不言語。忽一轉身就朝大樹後邊步步挨近,螭吻和浚彥在這邊看得拳頭握緊,青筋暴露,卻也都死死盯住大樹,動彈不得。一步、一步,珛王走得悠閒自得,卻看得這邊兩人心驚膽戰。
眼見珛王人已到大樹下,明騷哥哥卻忽然叫出聲,霎時風起雲湧,剛才還被綁著手腳的浚彥已振開繩索,將身邊的狐妖打得落花流水。螭吻見狀,亦趁小妖們慌張,一腳踢開了身邊看守的妖怪,正欲施展拳腳卻被人握住了死穴。定眼一看,剛才還站在大樹下的珛王已到身邊。
螭吻被點住穴道後,又是一晃眼,珛王已擁住明騷哥哥,若無其事地把玩其頭髮。“浚彥,這種小把戲有意思嗎?”
浚彥雖笑著,嘴角卻已吐了血,螭吻這才看清珛王竟下狠手,估計剛才晃眼的功夫,浚彥的肋骨已斷了幾根。明騷哥哥啐了口血,嘴上得意可明顯底氣已不足,他呵笑道:
“有意思,怎麼沒意思?咳,你看,就剛才你陪我們玩的功夫,小狐狸已經跑了。雖然你們都是狐狸,可是比起逃跑來,我還是比較相信我未來弟妹的功夫。”
“哦?”珛王聞言,笑得越發好看,低低揚聲畢,就聽樹後邊傳來小妖的罵咧聲:“出來!快點!”
螭吻心慢上半拍,回頭一看,只見桑芷已被不知什麼閃亮的妖繩五花大綁,只留下腳還能自由行動。小妖架著刀將其推搡到眾人面前,桑芷抽了抽鼻子,可憐兮兮嚷道:“明騷哥哥,阿離——”
珛王見狀,彎唇看浚彥臉色發白,心情甚好道:“浚彥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本王從不打無準備之仗。你剛才那些小把戲,我還未成年的么弟都不屑用。”說罷,這才終於放開浚彥的腰身。明騷哥哥失了重心,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抬頭恨其不爭地瞅桑芷一眼,吐血道:
“你啊你,我……浚束那個笨蛋呢?”
桑芷欲哭無淚,望天道:“我估計……他現在正天涯海角到處捉我吧。”
螭吻見繞了那麼大個圈子,桑芷還是被抓住,亦嘆氣道:“浚彥,我剛才沒騙你,桑芷真的拒婚私奔了,只是,咳咳。拒婚物件是你弟弟,而我才是……他私奔的物件。”
聽了這話,明騷哥哥抽了抽嘴角,終究沒說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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珛王將幾人捉住後,卻並沒有帶回妖族,反倒正大光明地在翠屏山下的一個屋子裡住下。桑芷、螭吻、浚彥被關在同一間草屋裡,從屋裡竟還能遠遠遙望到裊裊炊煙的平樂鎮。
桑芷著急地瞅著窗外,怎麼也摸不透這位狐妖王的心思,回頭又看了看還在調理氣息的明騷哥哥,踱步道:“阿離,他怎麼樣?”
阿離放下浚彥的手,正想說話明騷哥哥就插嘴道:“暫時死不了。只是鬱悶你們也被抓了。”
桑芷聞言,蹲下來看浚彥臉色蒼白,心裡也有點點小內疚,又問:“你是怎麼被抓進來的?到底我和阿離離開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浚彥蹙眉默了默,這才將始末告訴兩人。原來,桑芷和螭吻離開平樂鎮沒多久,徠米便回來通風報信,浚彥自然千個萬個支援弟弟前去搶老婆,七水壁女也答應會幫助明騷哥哥在這段時間打理土地神的事務,讓他務必放心。
可誰料,悶騷弟弟前腳走,珛王后腳就帶著人包圍了平樂鎮,浚彥摸不透妖狐族的心思,但也明白珛王的能力不可低估,便一直憑藉著平樂鎮的結界而不露面。但沒過幾日,徠米卻也失蹤了,珛王不知是否發現,以為浚彥透風報信,越發有肆無恐地要破結界,浚彥無奈,這才出平樂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