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如往日般親近桑芷,一進被子就哧溜又鑽出來,不自在地竄到角落埋頭撓爪,桑芷好奇,正欲再去抓小狐狸腦中靈光一閃,又想起件頂重要的事情。
“不對啊,你就算沒找到悶騷鳳凰,怎麼說回來就回來了?”話畢,桑芷還來不及言語,就聽外邊敲門聲道:“桑芷,醒了嗎?”
桑芷看徠米一眼,開門只見螭吻身後還跟著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一時結舌。兩人卻已進了屋子。襲月按指示在桌上布了飯菜,這才看向床上的徠米,笑著招手道:“小狐狸,你也來,姐姐給你炒了蛋炒飯賠罪。”
桑芷被螭吻拉著坐下,奇怪地看看阿離,悄聲道:“這誰啊?”
螭吻道:“這是我爹的貼身丫鬟襲月,因為知道我們要回龍谷,故意來接我們。”
聞言,桑芷撅嘴——也就是說,又多了個人看著自己,阿離就這麼怕她跑了?這邊桑芷懨懨然,螭吻卻權當看不見,給桑芷一面夾菜一面道:“你多吃些,我們今天就要趕回龍谷。”
桑芷不語,只管乖乖低頭喝粥。襲月則一個勁兒哄著徠米讓它過來吃飯,嘴裡叨叨:“小狐狸,姐姐昨兒晚捉你時的確兇了些,可誰讓你要跑呢?來,姐姐給你陪個不是。”
聽了這話,桑芷一口粥差點噎到,咳嗽好幾聲才在螭吻拍背下順過氣來,趕緊瞪大眼睛道:“你……什麼意思?”
螭吻來不及開口,襲月已捂著袖子笑稱:“哦~~公主昨晚睡得沉了些,大概不知道。這小傢伙頑劣慣了,昨晚趁您睡著,竟偷了乾糧逃跑,剛好被我捉了回來!”
角落的徠米聞言眼眸閃了閃,怨恨滿滿地瞪住襲月。霎時,桑芷頓悟,怪不得徠米忽然回來,原來……桑芷噤聲,螭吻卻當什麼也沒聽見般地又塞了塊饅頭進桑芷嘴裡。
桑芷食不知味,黑亮的眸子轉了轉,最終落到襲月身上。明明她就知道是自己指使的徠米,卻指桑罵槐當著螭吻的面威脅她莫要再耍花招,龍谷區區一個丫頭,竟有資格來迎接失蹤多日的螭吻,看來,這個襲月不簡單。
桑芷乾笑兩聲,事已敗露,乾脆也做沒事人般繼續喝粥,呷了口入嘴,桑芷卻又忽然想起包袱裡給悶騷鳳凰的信條,噗的聲將稀粥全噴了出來。
一時間,整個屋子靜默,桑芷亦咳出了眼淚。螭吻叫襲月去捉小狐狸,那鐵定也……也看見自己給浚束的那張紙條了吧?那……那她上面寫的話……念及此,桑芷小臉羞紅,咳嗽得越發厲害。
這邊螭吻看得心疼,一邊給小狐狸拍背一邊訓斥,“你今天怎麼了?好好地喝個粥也能噎上兩次——”
話未畢,桑芷已緊張地抓住螭吻的手,搖頭道:“阿離,我……你,不要相信。那個紙條,不是真的,不、不對,不全是真的!!”
說罷,螭吻襲月面面相覷。桑芷戳手指,還在解釋,“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那樣寫,我……只是不想去龍谷而已。”
聞言,襲月率先楊眉笑出聲:“要不然,我先回避迴避,讓你們小兩口好好解釋番?” 襲月打趣地說完,果真笑臉盈盈地款步出去,剩下一臉尷尬的桑芷和螭吻,徠米依舊窩在床角落,不動亦不彈。
桑芷埋頭手指死拽著衣角,額頭也冒出顆顆冷汗來。想到紙條上的話,小狐狸臊得一會兒臉紅心跳一會兒又背脊發涼。能讓桑芷如此冰火兩重天的原因,在於那張紙條上如是言:
見信如本公主——
悶騷鳳凰,我被淫賊阿離綁了回龍谷逼我成親,你若還記一吻之情,且速速來救我!!!
桑芷字
彼時,桑芷正對螭吻又捆又綁逼自己回龍谷之事氣在心頭,言語間不覺用了“淫賊”二字,本只是口頭上發洩發洩。氣過後也覺不妥,阿離雖然真的很討厭,逼婚到如斯地步,可對自己還是蠻規矩的,一路上也是悉心照料,沒半點讓她累著渴著。
桑芷念及此,愧疚一番也就算了,反正那紙條螭吻也見不到,可誰曾想,徠米這麼笨,會被抓回來。再加之信中所提的“一吻之情”,登時讓桑芷如芒在背了。
接吻的事,她守口如瓶。依悶騷鳳凰的性格,就是同胞哥哥浚彥也不會說,可現在紙條被華麗麗地包抓,那豈不是……大白天下。桑芷當時情急,一面想求助於悶騷鳳凰,一面又拉不下狐狸麵皮,這才故意抬出公主架子,又拿那個吻威脅浚束,可現在好了,浚束沒威脅到,反搬石頭砸了腳,讓未婚夫知道了。
她以後還要怎麼活?桑芷心裡如貓撓般又疼又癢,正不知如何在阿離面前自持,阿離倒是滿懷憂心地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