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在此之前已是筋疲力竭,與旭烈兀之戰全仗著他那強大的求生意念而激發的身體潛能,雖然剛猛,卻是難以持久。
三百招一過,文履良已是強弩之末。酣戰間,猛一回頭望見了妻子那關切和充滿斯盼的目光,奇%^書*(網!&*收集整理不禁在心中大叫道:〃 不行,不行,無論如何也要保得她們孃兒倆周全!〃 心念既定,也顧不得什麼江湖規矩了(二人均用兵刃,若一方用了兵刃或暗器,那便是不講規矩)左手一揚,三枚金針脫手飛出,排成個品字形直釘向旭烈兀面門上的〃 印堂〃〃地倉〃〃晴明〃 三穴,由於二人是近身相搏,相距甚近,文履良這一手金針又擲得防不勝防,旭烈兀只覺眼前金光一閃,只嚇得魂飛魄喪,百忙間也無暇以掌風撥開了,只得將頭往後一仰。
〃 嗤、嗤、嗤〃 三縷勁風堪堪貼著旭烈兀的面門飛過,旭烈兀還未來得及還招,文履良又是兩枚金針直釘對方雙膝的〃 犢鼻〃 穴,旭烈兀更是大驚,還未想出應付之法,又有一枚金針直朝乳下〃 期門〃 穴打了過來,旭列兀本能的伸手擋向〃 期門〃 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右手二指夾住了飛向〃 期門〃 穴的金針,但與此同時,只覺雙腿一麻,一跤坐倒在地。
眾蒙古兵見王爺受傷,齊齊大喝一聲,揮矛衝向文履良。文履良見旭烈兀中針,心知他此時的彈跳能力已大大減弱,心下歡喜。正心喜間,突聽得茹平叫道:〃 哎呀,後面!〃 文履良頭也不回右臂反轉背後一圈,已將身後刺到的兩柄長矛奪了過來,接著倒持長矛橫開啟去。
旭烈兀掙扎著坐起半身,細看膝上傷勢,驚見那三寸來長的兩根金針竟深入〃 犢鼻〃 穴中兩寸多深,只留出不足雨許的一截針尾在外,雙腿已近麻木,當下大叫道:〃 抓住他,抓住他!來人呀,給我抓住文履良!〃 接著雙掌運動,拍上了雙膝兩側。拍了一掌,那針尾動了動,卻未出來,只得強忍痛楚再拍兩掌。拍到第三掌時,但聞〃 嗤嗤〃 兩聲輕響,兩枚金針終於被震飛了。
便在此時,附近廂房正在搶掠的蒙古兵聽得旭列兀呼叫,忙齊齊衝入正廂房來。茹平見一下子竟又衝進數百名蒙古兵來,嚇得臉色慘白。想起身來去相助丈夫。儘管她毫無武功,自身行動尚且不便,但夫妻連心,她無論如何也坐不住了。不料剛一起身,便覺小腹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一下子竟暈倒在床沿。
文履良已拾起長劍,剛將兩名蒙古兵刺死,正巧看見妻子暈倒這一幕,心神大亂,叫道:〃 茹平,茹平,你怎麼啦?〃 話才出口,突感右臂一陣劇痛,〃 嗆啷〃 一聲,手中長劍再也把持不住,跌落在地。原來他心神一分,已為敵人所乘,右臂受創。文履良繼續大呼:〃 茹平你怎麼啦?回答我呀!〃同時左手甩出一把金針,金光閃動間,數十名蒙古兵倒地。
旭烈兀在一旁看得文履良連施金針絕技,傃羨不已。越發認定這便是《炎黃針經》上所載武功。又一眼瞥見茹平昏倒在床沿,手中兀自抓著那本《炎黃針經》,當下強撐起身,走到丁茹平身畔,一把將《炎黃針經》奪入手中,忍不住放聲大笑。
文履良聽得笑聲,抽空望去,但見旭烈兀正站在妻子旁邊大笑不已,而妻子卻動也不動,以為旭烈兀已對妻子下了毒手,當即慘呼道:〃 茹平!〃 不顧一切的便朝旭烈兀衝去。剛衝得一步,身前身後又同時為四隻長矛刺中。但他此時只關心妻子安危,只顧找旭烈兀拚命,渾忘了自身痛楚,雙臂一振,將兩名阻道的蒙古兵提起對撞,登時撞了個腦漿橫溢。眾蒙古兵哪見過如此兇猛之人,一時間竟心生怯意,不敢過於逼近了,只是遠遠的拿了長矛戳他。
文履良滿身創傷新換的一件藍色長袍又已被鮮血染得通紅,身上不知多了幾許傷口。但這一切對他來說無所謂,他的心中只有一個意念:茹平被旭烈兀害了,我便是拚了命也要殺他!一個勁的向前猛衝,但數百蒙古兵層層環峙,一時間哪衝得出去?
驀地裡,門口突然掠進一條黑色人影,那人全身俱罩在一襲黑衣之中,連面上也蒙了一層黑巾,旭烈兀驚道:〃 什麼人?〃 那人動若脫兔,施展輕功,踏著眾蒙古兵頭頂,來到文履良身前一把便拖住了文履良的左手,口中低喝道:〃 隨我來!〃 右手一揮,〃??????〃連線三聲爆響,屋內頓時一陣濃煙瀰漫,眾蒙古兵立時不絕慘呼起來。原來這人放的乃是江湖上一種極普通但也極為霸道的一種暗器:金針烈焰毒焰彈。濃煙之中夾雜著無數牛毛細針,而且那濃煙也有迷人神智之用。眾蒙古兵悴不及防,紛紛倒地,文履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