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殷紅,狼狽的重新落座錦墩上,但他內心卻如同閃電,掠起一道思潮,想道:“我怎麼會自動站起來,如醉如痴的向她走去……”
想到此處,黃秋塵憶起自己剛剛甦醒時,不也是發生過這種失神落魄之態,難道這是自己胚內發生異樣變化,抑或是這女子的眼神?……”
驀然,黃秋塵想起“西域”武林,流傳一種深奧的邪門異術。
能夠以眼神攝斂人家的心神靈魂——“啊!不錯,是她的眼神,噢,這女子太可怕了,她面容那麼美麗,和藹仁慈,令人做夢也無法想到她是位恐怖的蛇蠍美人。”
黃秋塵心中警惕暗叫著,但表面上卻毫未動容因為他要看看這個美麗的女子,到底向自己施展什麼恐怖的手段。
絕麗少女驚異的望了黃秋塵幾眼後,臉泛原先的可愛笑容,說道:“黃相公如果真不嫌棄的活,就稱呼我為‘虯龍公主’因小素等眾人都呼我為虯龍公主,久而久之,我也不用本來姓名。”
黃秋塵皺著眉頭,笑道:“昔年武林四尊,得到是四柄奇劍,竟以劍上,下個字取名“東龍’‘北虎’‘西風’‘南蛟’今日公主擁得‘虯龍劍’取各虯龍公主,顯得更其妥當幽雅。”
絕麗少女微然笑道:“相公之機智聰明,出乎意料這外,不錯,我取‘虯龍公主’,的確是以劍命名,不過這意思,還是我母親自幼就取的。”
黃秋塵對於這虯龍公主的身世來歷,心存迷糊,這時聞言忙作試探的說道:“公主令慈想來是個世外高人,在下日後若是有緣,定然拜見她老人家。”
虯龍公主突然緩緩的說道:“黃相公,你是不是‘九龍王府’的人?”
黃秋塵聞言心頭一震,問道:“公主何以如此說!”
虯龍公主道:“在二更天時分,咱們發現江中一艘三桅帆船,船上屍體橫闢,沒有一個活人,那些全部是九龍王府的人,黃相公如不是帆船餘生者,便是殺害那些死者的兇手同謀。”
黃秋塵聽得暗驚,想不到這女人心思慎密如此,不過她這事卻猜錯了。其實當今天下武林中人,又有誰能想出那五十餘位九龍王府的人,乃是九龍王尊親手殺害的,黃秋塵沉聲說道:“黃某並非九龍王府的人,也不是兇手,更非兇手同謀。”
虯龍公主道。
“那你溺水江中如何解釋?”
黃秋塵朗聲笑道:“這事情說出來,公主可能不會相信,我是三桅帆船五十餘條人命中,唯一得生者,但不是九龍五府的人,跟他們也沒有什麼瓜葛。”
虯龍公主像似喃喃自語的說道;“九龍王府在江湖武林形成神密權威後、除了咱們知道這組織之外,中原武林九大門派從沒有知曉……難道他會是……”
黃秋塵因為在沒知道虯龍公主來歷之前,不敢向她表明自己身份,這時見她對自己疑念叢生,不禁朗聲道。
“公主無需用心猜測在下來歷,其實我不過是武林間一個無門無派,默默無名的小卒。”
虯龍公主微然露唇笑道:“江湖無名小卒,往往會成為大人物,如我料想不錯、日後你定然是個叱吒江湖,傲嘯蒼穹的大英雄。”
黃秋塵慘然苦笑的道:“公主恭維,黃某生感慚愧,內疚,唉——”
好淒涼的輕輕嘆息一聲,感慨的接下說道:“其實人生慾望無限,我何嘗不想成為武林中流砥柱,人間豪傑,可是,我卻那麼渺小,那麼笨拙庸俗。”
這幾句話,說得極端悲壯蒼涼,但也說出黃秋塵俠骨柔腸的性格。
虯龍公主微微一笑道:“黃相公的大懷心志,可敬可佩,今日我本來不願殺你,但聽了你這句話,使我眼前有如蒙上一層陰影,不得不傷害你了。”
他說話時嬌容泛著一絲微笑,語音不急不緩,令人以為她是在說笑。
但是機警無比的黃秋塵,卻暗暗警惕,蓄神戒備,因他已經體會出面前這女子,面如嬌花,心境卻極端歹毒。
不過黃秋塵心內真不知道她為何聽了自己那一番話,決定要殺害自己?黃秋塵臉上沒有半絲驚懼之容,哈哈朗聲輕笑道:“黃某性命乃是公主所救,公主如果忍心殺害,我倒願濺血美人跟前。”
虯龍公主臉露笑容道:“不錯,你溺落江中,如不是小素撈你上船,難免不餵魚腹,現在我取了你的性命,似不嫌為過,那你就認命吧!”
黃秋塵已經暗中運凝真氣,隨時應付虯龍公主的辣手突襲,他想,虯龍公主說完話,會立刻出手攻擊,那知等了良久,她竟然絲毫不見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