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恩怨,老納已隨歲月飄逝,不願再問罪師弟,但是今日秦師弟殘殺生靈,造孽人間,確是令人髮指痛恨。”
鬼磯士秦風聞言,突然仰臉發出一聲悲厲的長笑,笑聲如同鬼哭,狼叫。
黃秋塵和袁麗姬冷眼旁觀,心知鐵木僧和秦風,確實有一段難解的恩怨袁麗姬從師十數餘年,從沒聽過鐵木僧說過這段事,所以對他兩人之間的事,一片迷茫。
鬼磯士秦風厲笑一陣之後,怨惡的說道:
“鐵木師兄,你已經把那段血債情淡忘了,但我卻沒有遺忘。數十年來,海棠紅的遺容懸在我的腦海中,她臨死前的慘烈身影,不時還呈現我的眼前……你是殺害海棠紅的兇手,是拆散我家庭的罪人……我恨不得生吃你的肉,啃你的骨頭……哼哼……數十年來我為這段血海仇恨活著,我今日殘殺生靈,為著就是逼你出來,為的就是要毀滅青城修劍院。”
這段話,聽得黃秋塵和袁麗姬目瞪口呆,他們不是為著奉風怨毒毀滅青城修劍院的諾言,而是他所說的,“海棠紅”之名。
“海棠紅”這個名字,在兩人聽來並不陌生,那就是前日,虯龍公主和冷白交淡的時候,提到孤獨紅毒面骷髏鐘樓正式結髮妻子的名字——海棠紅,他們不知道秦風所說的“海棠紅”,就是黃秋生的外祖母?
當然二人內心都暗自說道:
“這是真的嗎?”
鐵木僧慘然嘆道:
“秦師弟,你已經走入迷途夠深了,佛家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現在你若能悔悟,回頭還嫌不遲,或者,你到最後定然悔恨過遲了。
鬼磯土秦風冷厲一笑,道:
“鐵木僧師兄,你還相勸我嗎?哈哈哈……閒話少說,咱們兩人今日就在此地決個生死。”
說罷,鬼磯土秦風微撳衣衫,鈴的一響,由懷取出一對海碗耀目的金環來。
袁麗姬閱歷豐富,她一看秦風手中金環,便知非同小可,因為秦風手中金環,比起青鋼五行圈,乾坤日月輪等同類兵器,還要細一些,可是,金環內外,一望而知,內內外外,全是精銅鑄成,倒鬢形的鋸齒,寒光閃閃,犀利無比,一望而知,定有不少神奇招數。
鐵本僧見那對金環,臉色又是一變,沉聲說道:
“且慢動手,老納先問師弟一聲。”
鬼肌上秦風冷笑道:
“你有什麼遺囑,儘管說來。”
鐵木憎莊重的說道:
“師弟當今出現江湖,難道為的只是尋仇為兄嗎?”
鬼磯士秦風陰森森的笑道:
“殺你鐵木僧,毀滅青城修劍院,雪洗數十年仇恨,是我唯一宿願,爭霸武林,稱雄江湖,是每一個人都有的壯志,你何必多問。”
黃秋塵突然朗聲說道:
“大師父,他已經投效九龍王尊,和九龍王尊南宮冷刀,狼狽為奸,肆虐武林。”
鐵木僧聞言大驚,問道:
“此話當真。”
顯然鐵木僧是想到鬼磯土秦風,和九龍王尊二人聯手為害武林之後果不堪設想。
鬼磯土秦風哈哈奸笑道:
“他這些話,一點沒錯,自古以來,英雄豪傑完成霸業,當然都不是一個人能夠完成,而且我也自認,人單勢孤為完成毀滅青城修劍院這誓言,不得不倚重於九龍王尊,投效九龍王府的組織。”
鐵木僧在這時候方才知道當今武林局勢,已經變成正派人士勢弱群孤之局了,鐵木僧突然大聲問道:
“秦師弟。那麼九龍王尊是何人?”
鬼磯士秦風冷笑道:
“你問九龍王尊是何人有什麼用?自然到時候,你就知值龍龍王尊是何許人,當然是說今日你不列在我的金環變輪之下,廢話少說,咱們該動手了。”
“當!”一聲金鐵交觸清嘯,鬼磯士秦風變輪互擊了一下,立刻拉開門戶。
鐵木僧還沒舉動,突見袁麗姬把那柄飛鳳短劍掣出鞘來,使了一個朝天往香的式子,肅聲說道:
“秦師叔賜教。”
右手的飛鳳劍已如靈蛇吐信點了出去!
袁麗姬乃是當代青城修劍院主,雖然年紀甚輕,但身受中原武林九大劍客十餘年的薰陶,身兼各派武林絕技,加之她天生聰穎,幽蘭慧賢,所以當今武功的成就猶如天生的一朵奇花。
而且她在十年前得傳飛鳳奇劍上的絕學,武功進展奇快,就是青城九大劍客,也難望其項背,唯一所差的只是對敵經驗和功力火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