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炫!筆墨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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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風中多風韻,瀟瀟雨裡更出神。凌波仙子欲睡去,休擾池中睡美人。
蓮,粉紅,開了一池,接天連地。
蓮香沁鼻,冷冽的氣息瀰漫在蓮池之上。
蓮池之上,青磚、雕花柱子、琉璃磚,如同夢境裡才會出現的小亭子,宛若浮在蓮花上的神殿。
青藤編織的睡椅,懶懶地放在亭子中,白衣及地,銀髮如絲。
白凝躺在睡椅上,愜意地閉著眼睛,陽光鋪了一地,正是曬太陽的好時機。看不出半絲在閉觀研究的樣子。
“大人。”一名粉衣侍女款款走來,衣角帶香,眼波微頷,彷彿沾染了蓮的靈氣。
“唔?”白凝輕聲答應,安靜的面容彷彿沉沉睡去。
“有人送信給大人。”侍女頷首立於一旁。
白凝未動,輕風撫髮梢,完美得如同瓷娃娃。
“是殿下寵物楚迷迷送來的。”侍女輕聲補充。
緊閉的眼睛慢慢張開,白凝看了看滿池蓮花輕嘆:“都開了啊……拆開吧。”
侍女一邊拆信一邊偷瞄白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拆開信遞到白凝手中,白凝接過卻沒馬上開啟來看。目光依舊停留在盛放的蓮池之上,圓圓的蓮葉之間,粉紅的蓮花探出腦袋,乾淨、清晰。
“含鑰,想說什麼就說吧。”白凝淡淡道。
被喚作含鑰的侍女有些驚恐,揉搓著手指小心翼翼地說:“大人……這幾天是否不開心。”
“哦?”明明是疑問的話語,從他嘴裡說出來比白開水還要淡。
“大人,您在生氣嗎?”含鑰試探著用詞,“這不像平日的你。”
白凝終於轉過頭看向含鑰,目光碰觸,含鑰一驚慌忙低下頭。白凝並未介意:“那平日的我如何?”
“平日裡大人雖然嚴肅卻很溫和呢!在大人身邊好像烤著太陽暖洋洋的。”含鑰說著,眼角彎成了漂亮的弧形。
“唔……”
“可是這幾天大人好冷呢,嚇的奴婢都不敢和您說話了呢。”含鑰怯生生地補充。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在躺一會。”白凝舒展了眉頭,低聲說,含鑰卻像得了寶紅著臉退了下去。
這女人,又在玩什麼花樣,白凝搖著頭開啟了信紙,嘴角那抹似有非有的笑容或許連自己也不曾察覺。
“這是……”白凝眼角狠狠一抽,“這毛筆字醜得出神入化吶!”
只見一張潔白的宣紙之上,如同小蛆蛆小蟲蟲爬滿其上,仔細辨認才看出居然是寫了字,一滴汗順了額頭及時滑落。
內容如下
致歉信——給親愛的白凝
古人曾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今我來思,腸子悔青,痛不欲生。皆因自己大意且又口無遮攔,行無所思,方有今日欲辯難辯之冤屈。現良心幾番催促,又自己再三思量,終奈何不了白凝大人數日冷戰,決定揮筆一書歉言。
老師和家長從小就教育我們“做錯事要勇於承認錯誤”,所以今天我做錯事情了,也不要你們提點了,自己就來封道歉書吧。這樣說話的時候讓我想起了神勇的警察叔叔們,據說他們的狼窩裡就貼著一句醒目的標語,叫那啥來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嗯,現如今社會上可流行這話了。
秉著“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最多兩年”的理性而又現實的教訓,我決定,在我對我所犯下的罪行做反思及對受害者發出自心底湧上地濃濃歉意之前,先來一場所謂的案件重現,以便世人可以知道我有多麼地罪大惡極,也藉此警戒準備要步上我這條坎坷難行、欲哭無淚的光明大道的祖國未來的娃娃們:要知道,偉人的路,從來都是那麼地讓人痛心疾首的。
案件地具體經過如下:
本姑娘我為了一舉之私,聯合殿下對親愛的白凝大人做出了人神共憤之事。
我不該讓殿下對你施展法術禁錮,讓你在自己的徒弟面前丟臉。
我不該讓你打滾,雖然你滾起來真的好可愛。
我不該讓你像寵物貓一樣表演抬爪爪之類有傷你國師身份的動作,雖然你真的抬起來我很高興。
我不該捏你的肉墊,更可惡的是居然還唆使殿下一起作惡。
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了剪掉你鬍子的想法,即使後來沒有剪,有了這種念頭也是罪大惡極!
有感於白凝大人小人小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