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著嘴唇,半晌才愣愣地開口:“你這是……”
他根本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眨眼的功夫便聽見她尖叫,再一看就眼睛這般模樣。
迷迷怒了,明明就是他地錯居然還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豁”的起身,將手指猛的伸到他的眼前,兩腮高高的鼓起:“你看!你的錯!”
白凝被她這忽然那的動作嚇到了,險些條件發射的出手,想起對方是毫無還手之力的小女生,連忙收回氣息,腦袋向後揚去,和那無限放大的手指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模糊的畫面慢慢清晰起來,白凝那漆黑的瞳孔猝然緊縮,彷彿那一排彎彎的牙印是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不可置信的倒抽了一口冷氣,猛的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握緊。
迷迷大驚,他那瘋狂的表情彷彿要把她生吞活剝一樣,手上傳來的刺痛讓她不住的叫疼,眼角溢滿了眼淚,就要哭出來:“你……你幹什麼……你放手……”
白凝不為所動,手上的力度反而更重了幾分,秀氣的眉頭緊緊皺著:“你……”
說大這裡,門口忽然傳來一聲巨響,像是什麼重物轟然倒地的聲音。
兩人同時愣住,往門口看去。
倒下的原來一個人,手掌撐在門檻之上,斑駁的血跡格外刺眼。
只見那人用裡撐著門檻,滿是鮮血的手不停的顫抖,艱難的抬起頭,右半邊臉傷疤縱橫交錯,凹凸不平,頗為嚇人,原本絕美的左半邊臉上也多了幾條新鮮的傷痕,鮮血順這傷口處往外湧,將半邊臉染了殷紅。即使這般狼狽他居然還有心思調笑,勾勾嘴角,似乎想笑,牽扯到傷口又變成了扭曲的表情。
嘶啞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我說……小白……白……我都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思談情說愛啊……”
白凝身子明顯一僵,驚訝的看這來人,而後鬆開握住迷迷的手,徑直向那人走去。
迷迷在看見那張的一瞬間已經徹底呆住了——這不是謝亦竹麼?隨即無數個上心頭,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然後叫這人小白白顯是認識的,這麼說來他們是一夥的咯……也就是說,她又把自己送回了狼窩?想到這裡,嘴角不受控制的抽動一翻,她也太那個啥了一點吧?然後,他把她送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生了什麼事,讓他狼狽成這模樣?
白凝不緊不慢的走到門口,彷彿謝亦竹是完好無損的站在那一樣,抿著嘴唇,一直走到他眼前才了冷然開口:“你幹什麼去了?這麼遲?”
他要等地人居然就是謝亦竹。
謝亦竹掙扎了半天卻還是無法站起來,索性放棄了,趴在地上裝死魚,似乎也不覺得這樣很丟臉,有力無氣的說:“這時候我以為你應該問問我要不要緊,小白,你也忒不厚道了。”
白凝無奈的蹲下身子與他平時,將他無力的手臂拉起環在自己的脖頸之上,一個用力站了起來。
估計這動作太大,牽扯到了他的傷口,他齜牙咧嘴一陣慘叫:“你……你輕點好不……很疼哦!”
白凝斜了他一眼,看似生氣,動作卻還是輕柔下來:“你這不是還能嚷嚷麼,有什麼好要緊的?”
謝亦繡嘴角一陣抽動,還是敗退了。
果然,能說地不一定能說得贏,而悶葫蘆一句話就能把人噎死。
謝亦竹無力的慌慌腦袋:“好好好,我錯了,你就先幫我打點一下,呆會我死了你哭都哭不回來。”
白凝嗤了一聲,沒說話。
攙扶走到靠背椅上讓他坐下,這才忽然想起迷迷,轉頭向呆若木雞的她,那樣子陰晴不定,沉默了片刻才說:“你先等一下,我處理些事情。”
謝亦竹順這他地聲音抬起頭望過去,頓時如同被雷劈了一樣,那恐怖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怎一個精彩了得。
“你……你……”你了半天卻什麼了說不出來,一驚一乍,本來就不順的氣息越發翻騰洶湧,聲音卡在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來,一張臉被憋的通紅,停頓了半晌忽然“噗哧”一聲噴出大口血,濺落在四周,很是駭人,本來就很髒的衣服上再次落上了血跡,簡直不知道如何形容他這番模樣。
白凝聽見聲響,連忙回頭,便看見了他這般狼狽地樣子,連忙上前兩步扶住謝亦竹搖搖欲墜的身子,冷然地臉上多了一抹擔憂:“你別亂動。”
謝亦竹用力喘息了半響來穩住氣息,輕輕抬起眼皮看著迷迷,虛弱得隨時都會暈倒一樣。而後像是無法支撐其重量,又合了起來。
果然是她,第一眼看見以為是幻覺,可自己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