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湯,就給他開個小灶,不然就給其他人吃。
她只是單純的以為給他特別待遇不好,並沒有想到白玉禕本身就是特權分子,別說幾個雞蛋餅,就是把僅剩的那幾只雞給他煮點湯都是可以的。而白家練兵從來都是同甘共苦,白家的將領哪個吃不得苦,白玉禕雖然嬌貴,倒也不至於像白玉京需要特別廚師,他上戰場照樣能吃狼肉喝馬血。他見小蓮悄悄給他吃的,只覺得這個女孩不怪那麼多人喜歡她,唐九眼高於頂,千里護送,白玉京目中無人,偏偏對她傾心不已,就連與她一面之緣的皇太子和三老太爺都說她是個有靈氣的女孩兒。
捏了捏那烙餅,香氣不掩焦氣,還有那烙餅的硬度幾乎是立刻使他想到藤甲兵的護命藤甲,他覺得這小姑娘是不是還在整他。硬著頭皮在小蓮期艾的目光中,他咬下第一口,感覺好像聽到牙齒崩裂的聲音。
小蓮非常滿意,雖然浪費不少珍貴的材料,但她畢竟做出了不是燒烤而人類能吃的食物了。
忽然白玉禕把餅放入懷中,抱起她輕輕往後一送,小蓮就穩穩落在遠處地面上,白玉禕已經跑遠,暴雨中傳來他的聲音:“回高處去。”
小蓮慢半拍的聽到上游隱隱有隆隆聲傳來,好似悶雷滾動一般,面色一變,又聽人大呼:“汛峰來了,大家擋著!”只這幾個字的工夫,河水之中已然連起波浪。堤壩下眾人擰成一股,拼命運沙包。只聽隆隆之聲愈來愈近,河中混濁的浪頭已經打到堤岸上來,風亦大起,將種下的樹連根搖動,上游已隱隱可見一條白線,如海浪潮頭般滾來,聲勢驚人。秋言真眼見浪來,面色大變,咬了咬牙,吼道:“所有人撤!”
所謂軍令如山,秋言真本是白家軍出身,白家子弟只得聽令,而其他人自然也是顧惜性命,這堤未必保不住,只是目下真是非撤不可了。
而小蓮真是想哭都哭不出來,她清清楚楚記得白玉京說過,他大哥根本不會水的。牙一咬,腳一跺,拼命往白玉禕離去的方向奔去。“見死不救,豈是我典家家風!”
正好撞上領人撤退的秋言真,他哪裡會讓人去送死,便抓著她的衣袖攔著她,“做什麼去?送死嗎?”
小蓮也沒看清是什麼人,一把甩開道:“白玉禕去了上游,他不會水,我得去看著他。”
“亂彈琴,白兄弟不會水,怎敢來此護堤?”
哪裡還有空解釋,小蓮使出小擒拿手,艱難地甩開秋言真,“顧不得了,麻煩你告訴沈應麟我會照顧自己的。”說著就跑了。
對於她的仁義和愚勇,秋言真也沒空感慨了,畢竟他還得看顧這數千人還有高處的百姓。“只盼你活著回來。”
小蓮的腳程哪裡及得上武術高手白玉禕,幸好路上看見他那匹大馬,那馬兒也頗通靈性,載著她直追主人而去。畢竟是大雨之中,白玉禕腳程受阻,很快就讓她們追上了。
白玉禕不禁大怒,他有心保護這個女孩,偏偏她不懂事,任意妄為。卻不知道她也是經過一番思想掙扎,痛下決心,冒著可能會死的危 3ǔωω。cōm險來救他的。只當她是任性少年,{炫·書·網·提·供}到底此刻也來不及送走,只想著待會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她才是。
看他氣怒,小蓮也沒力氣解釋什麼,只是緊緊抓著他的衣裳,“我們,一起。”
這四個字卻更燒旺白玉禕的怒火,他對典從蓮有好感,他相信她是知道的。何況她確實值得他的敬重保護。只是小蓮對他有很深的心結他更是知道,她現在說這話什麼意思,他難道還需要心儀女子的同情?
小蓮哪裡會想到那麼多,現在是生死關頭吔!
白玉禕壓下怒火,他生就俊朗,只是太過嚴肅,又小蓮對他本有心結,何嘗欣賞。他溫聲對她說道:“我要在上游破口決堤,很危 3ǔωω。cōm險,你待會兒千萬保護自己,找個安全點的地方。”
她很想知道,這個時候有哪個地方還算安全的,還有決堤,為什麼要在這裡,這裡的石堤是條石所建,十分牢固,一時如何能決?還不如下游本就有個破口。
“上游決堤,下游堤壩的壓力就能緩解。上游雖有二皇子的屯田二百里,只是河工算過,在那裡開堤洩洪,清江河水夾泥帶沙,且流且淤,淹不了五十里,無害大局。還能衝成一道天然堤壩,為朝廷省下一筆銀錢。而下游一段都是懸河,一旦潰堤,只怕連州城也沒了。”
白玉禕的解釋讓小蓮怕得抖了一下,而隨著他的手指指向,她看到堤上一排老樹,對了,所謂老樹盤根,樹根想必是深入堤壩,那麼樹倒堤壩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