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行走將近一月才過了散關進入秦嶺地界,此時大唐的討伐軍隊已來到孟知祥和董璋管轄的地界。
秦嶺到天府之國成都一段路,地勢陡峭絕壁隨處可見,人煙也頗為稀少,軍隊的軍糧被石敬瑭剋扣,補給供應不上,大軍內部鬧了饑荒,然而這些兵士們早已習以為常,便挖野菜和打些野物來充飢。軍容保持的還算整齊,畢竟石敬瑭為了安定軍心,自己沒有剋扣軍餉,每名士兵都得到了朝廷如數發下的“安家費。”
過散關的三日後,軍隊已到了漢中重鎮嘉萌關,此關因三國名將張飛曾在此把手,更因張飛在次大戰馬超而聞名天下,地勢及其險要,四周高山深谷環保易守難功。
這時把手嘉萌關的乃是董璋手下王單,一個不知名的武將,率領五千東川兵在此駐紮。
石敬瑭命令兩萬五千銀槍營將士在離關口十里處的一條小溪旁駐紮下來,兵連續五天按兵不動,天天在大帳內飲酒作樂玩女人,只是命令官兵嚴加防範敵人偷襲。
兵士們也閒著沒事在嘉萌關附近山上圍獵娛樂,順便弄些吃的。
于飛龍當時心說:石敬瑭一個膿包讓他來打仗完全是胡鬧,明宗皇帝不會用人那!
嘉萌關那裡卻熱鬧非凡,守將王單整日都派兵出去騷擾在山上打獵的唐軍,有時還順手抓到幾個俘虜。石敬瑭卻沒事人似的還是照樣飲酒作樂。
于飛龍一時不知他心中想些什麼,王思同卻犯了急,再也沒心情陪石敬瑭喝酒,見他便要求發兵攻打嘉萌關,還說如果不攻那麼孟知祥的援軍就會來到,到時腹背受敵弄不好銀槍營的兩萬多將士便會喪命。
石敬瑭往往一笑了之,好像他胸有成竹似的。
到了第十日,石敬瑭還在大帳內飲酒之時忽聞一名探子跑進來報道:“大人,孟知祥派手下參將楊顏溫帶領一萬人馬已接近嘉萌關東面十五里處駐紮,隨時準備與我軍決戰,董璋派手下部將霍寧率兵八千前來救援。”
石敬瑭聞聽大喜,忙召喚手下部招來大帳,準備開戰。
他命王思同率前軍步騎兵五千前去嘉萌關門前挑戰,又命一部將帶領一千弓箭手,埋伏在楊顏溫大軍的必經之路的一條峽谷內,士兵們每人髮帶火藥蒺藜的鐵頭弓箭二十枚,阻擊楊顏溫。
他又將於飛龍叫來,說道:“於大人,在下素聞你武藝高強,一人能夠單條對方數十人,在下希望你能帶領三千士卒阻擊霍寧。”
于飛龍聞聽大驚,心說:你他奶奶的是想讓我去死啊!才給三千,他帶的兵馬就有八千,可又想如果不去自此他就看我不起。於是硬著頭皮道:“可以沒問題,只是給我的兵馬裡面可否有騎兵?”
“有,三百騎兵,不少吧!”
于飛龍聽後便想揍他,心說:三百,你他媽是要我命。但是自己畢竟身份和他相去甚遠,他是主帥,而自己只是個掛名的監軍,當初安重悔派往巴蜀的監軍李嚴便是于飛龍的下場。他忍氣吞聲道:“好,我這就帶兵去。”
于飛龍領了兩千五百名步騎兵外加五百弓弩手,便去了。
雙方在嘉萌關十里外一片開闊地上對峙。
于飛龍帶領銀槍營的三千兵士,散著排開,擺成一個方塊陣,弓弩手排在最前面,兩千兩百名長槍步兵排在後面,三百騎兵被于飛龍安排在最後面,當作肉搏的預備隊。
霍寧帶的光騎兵就有三千,長刀兵四千,弓箭手一千,他們裝備的也比唐軍優良,騎兵們不僅自己身著厚重的鎧甲,就連戰馬的肚皮上還裹著厚厚的鐵甲防止弓箭。
在東川軍陣中有個年紀大約三十歲左右,身穿連環鎖子甲,長著國字臉,臉上有道深深的瘡疤的武將騎在一匹棗紅馬上,他便是川軍將領霍寧,此人是董璋手下得力干將,大小戰事經歷不下百餘場,臉上的那道瘡疤便是他時常炫耀的資本。
他騎在戰馬上眺望著遠處的唐軍陣營,看看捎現混亂,便問身旁一名參將道:“前方敵營的主將為誰?”
參將一臉蔑視的目光瞧著敵軍方向,拱手道:“將軍,前方唐軍出來迎戰的乃是李嗣源那昏君新進的寵臣,叫于飛龍,年紀不過二十,從未聽說過此人有何赫赫功績,現身據一品高官。”
霍寧抿著鼻子笑道:“看來朝廷無人也,派一拍馬奉承出身的小兒迎敵,此戰看我不取那廝項上人頭。”
參將道:“將軍說得極是。”
霍寧揮著馬鞭說道:“傳令下去,騎兵打頭陣,我要讓巴蜀的鐵騎去擰碎李嗣源的野心。”
“屬下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