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去哪?主子身體弱,應該好好休息的。”
我對於他的聒噪很無語:“去看影子。”
他沒有動作,我也只好自己動手。
身體力氣沒恢復多少,不過,並沒有很嚴重,只是有些虛弱。
直到我出了門,小草才慢半拍地跟上來,還小心地為我披了斗篷:“主子您失血過多,身子虛,不要亂走比較好,你管他怎麼樣呢,他身份低賤,還已經嫁人了,不值得主子對他那麼好!”
“夠了!”我惱怒,一把推開他,“你給我留在這裡,我一個人去就行。”
“主子!”小草一跺腳,卻還是跟上來,低著頭,一個人生悶氣。
我瞥他一眼,無奈——對一個小孩子發脾氣,我怎麼這麼暴躁,大概是失血過多,造成低血糖了。
“小草,”我摸摸他的腦袋,安慰,“主子也不是想對你發火,不過,誰都沒有資格這麼看不起別人的,你懂嗎?”
“什麼意思?”
我好聲好氣:“他一個男人,憑自己走到現在,是很了不起的,換做是你,你覺得自己可以做到嗎?”
“可是,男子的話,乖乖待在家裡等著嫁人,不就可以了嗎?”小草一臉茫然。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小草為什麼要跟我來鳳鳴國?”
“因為……”小草低下頭,臉充血,“因為,小草喜歡主子……無論如何都想陪在主子身邊。”
“就是啊,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我對於他的喜歡直接跳過當沒聽見,撿其他東西跟他說,“那麼,別人也許會說小草不要臉,跟在女人跑呢。”
“誰敢!小草撕裂他的嘴!”小草雙手做出撕扯的動作,表情兇悍,“誰都不能玷汙我對主子的感情!”
“好吧,”我被他可愛的樣子逗笑了,“影子大概也和小草有自己想守護的東西,所以,他在很努力,很努力地做著別人看不慣的事呢。”
“哦,原來如此。”小草點點頭,又開始同情葉影,“這樣說的話,他好可憐哦,一定是嫁了一個很沒用很沒用的妻主,然後不得不出來當官養家餬口,可是,雖然他的妻主很沒用,小草相信,他一定很愛很愛他的妻主。”
對於小草那句“很沒用很沒用的妻主”我聽了是莫名欣喜的,不過,聽了後半句話,我就不爽了。
不過,又找不到話來反駁:“也許。”
一路說著,很快就到了葉影的住所。
守在門口的人看到我之後,並沒有阻攔,反而開門請我進去。
“小草,你留在這裡。”我轉頭囑咐了小草一聲就走了進去。
一踏進房裡,一股濃重的草藥味沖鼻而來,我差點窒息。
回過頭,門已經被關上了。
吸幾口氣,平穩下來,我才逐漸適應了裡面的空氣。
病人不宜吹風這個道理我懂,但是這樣空氣不流通,也不行吧。
走過去。
房裡的很多東西已經換過了,沒有昨日隨處可見的血跡。
我走到床榻前,床上的人安靜地躺在那裡,俊美的臉蒼白,呼吸也是輕淺的,但能確定他還活著。
“影子,真懶,日上三竿了還沒起來。”我伸手將他落在被褥外面的手放進被子中,坐在榻上,認真地看著他,指尖小心翼翼地描繪著他的眉眼,“真相啊,這個輪廓,簡直就是一模一樣,若不是這個溫度,我會以為,你是我的南柯一夢。”
那幅畫,只是我某日心血來潮,無聊時畫的。
也曾幻想過,畫中人,若真的存在,該有多好。
可是,我始終覺得,那僅僅是幻想,是不切實際的幻想。
即使,後來,我們見面了,我理所當然地調戲他,挑逗他,誘惑他,不過是想要利用他,利用他逃出這裡。
“明明知道我在利用你吧……”我苦澀一笑,“為什麼,那麼傻,竟然真的為了保護我傷成這般。怎麼,你真的愛上我了?哈,你不是有妻主了嗎?你不是,很愛你的妻主嗎?”
“呃……”睡夢中,他眉心緊鎖,嘴翕動著,囈語。
我聽不真切,湊上前。
隱約聽見。
“該死……他……是誰?”
我奇怪,他到底夢到了什麼:“誰是誰?”
“有我……還不……夠……”
“阿咧?”這個,是在夢裡質問某人的口氣,不會是他那無用的妻主要納小夫郎吧?
“有我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