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地看他,原來竟是睡著了。
確實,太陽太溫暖的了,我也來了睡意。
我打了個哈欠,雙手展開伸了個懶腰。
“啪嗒——”有個東西滑出我的袖子掉在了地上。
我低下頭,看到一本書掉在了地上,書上觸目驚心的兩個字——女戒!
我頭皮一陣發麻——該死的,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背不了女戒,等於得罪太王夫,等於死得很慘。
我偷看藤椅上的某人,該是已經睡熟了。我該繼續背女戒,找不被發現的作弊方法。
這個小亭子雖然小,竟然有一張書桌,書桌上還備有筆墨紙硯。
我疑惑地看看不能行動的皇帝,這些東西不會是給我備的吧?難道他知道我要背女戒所以給我準備了?
不可能吧,大概是他要批閱奏摺什麼的——這種時候,我比較著急的是,怎麼樣找到完美的作弊方法,躲過太王夫的懲罰,而不是想著一個四肢受傷的人怎麼批閱奏摺。
我過去桌旁做下,發現,那桌上,竟然連墨汁都是新磨好的,好像就在等著人來使用現成的。
天助我也,可惜,對著那麼多毛筆,我實在無能為力。
上一世,我懶得連鋼筆字都只能寫個清晰可辨,更何況是麻煩的毛筆字,連拿個毛筆的姿勢都不對,何況是用那柔軟的筆尖寫下只有自己一個人能看到的作弊小字。
略微思索,我就將一隻毛筆字折成兩段,充當鉛筆。
抱著本子,端著墨汁和自制鉛筆我繞到了皇帝的背後。
在做壞事之前,我這麼告訴自己——反正皇帝和我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唇亡齒寒的,他就算沒睡著,也一定不會介意我靠著他來作弊逃過太王夫的懲罰的。
等到他醒了,洛來了,我的作弊計劃,已經完成了。
就等著實施。
暮色降臨,太陽西斜。
洛帶了人過來,小心翼翼地將皇帝扶上轎子,皇帝將和我一同去赴那場鴻門宴。
所謂鴻門宴,也是太王夫對我關於“女戒”的考核。
我表示壓力無限大——我討厭太王夫,可是,必須要討好他的樣子,誰讓我之前不小心得罪了他呢,自食惡果。
可是,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11
11、011 我是一個活招牌 。。。
我坐的車和皇帝不是同一輛,等到了目的地,車停下來時,我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女戒,該死的女戒!
下了車,我看到皇帝在兩個宮人的攙扶下顫巍巍地向著裡面走去,那樣子說不出的艱辛。
我的負罪感又上來的,走過去,代替一個宮人的位置:“陛下,讓我來扶你吧。”
靠近他,我嚇了一跳,我的高度怎麼不濟也有一米六的,可是,這個少年硬是比我高出一個頭不止,那還是在他由於身體不適半弓著身的情況下,如果健康的話,他大概可能比太王夫還要高大。
雖然他很高大,但給人的感覺卻並不可怕,反而有些可親,大概是他的溫柔軟化了那些堅硬的氣勢,靠近他時,隱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藥味,出奇地好聞,讓人不禁想更靠近他一些。
我呼吸微亂,看著他的臉可惜——臉不包成這樣該多好。
皇帝對著我輕輕點頭,提醒道:“除了在我面前,其他時候,您不可自稱我,待會在太王夫面前要自稱‘臣妾’。”
“耶?”我忘了,在古代,是不可以輕易說“我”的,若是他不說,我還沒有發覺,不然,到時候我在太王夫面前自稱“我”,就是大不敬了。
不幸中的萬幸。
他大概是覺得我太過緊張,輕輕握了握我的手,以著一種堅定的語氣說:“莫怕,有孤在。”
我愣了一下,看著他眼中的認真,一時動容——他也該是很怕太王夫的吧,可是,那認真的樣子卻是想要保護我。
“多謝,陛下,我……不,臣妾一定不會讓陛下失望。”
皇帝真的很溫柔,溫柔得讓人不忍心讓他受到一絲絲的傷害,看著他那包裹一身的紗布,虛弱的無比的摸樣,我以為,他的傷,不可能全部拜我所賜,也許,在我不知道時候,他被欺負得很慘。
我的負罪感又加深了一層。
我甩甩頭,深吸一口氣,攙扶著他朝裡走去:“陛下——謝謝。”
他對著我點點頭,臉轉向前方,看著路。
而我,為自己剛剛心底躥過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