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從門外鑽了進來,肩頭的白鴿沒有再叫了,它依然冷冷的看著剛剛從門口走進來的普通男子。
訾晨不知道它是否看出了男子的來歷,也不知道男子到底是什麼人,到這裡來做什麼。亦或者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住在洛陽城內,現在只是想到這裡來喝點酒。
客棧內的嘈雜聲依然,沒有人注意到這個極其普通的男子。
現在這個男子就坐在訾晨的鄰桌,他只要了一壺酒和一碟花生米。訾晨轉頭看了看他,男子大約有二十七八歲,滿臉的笑意,似乎剛剛和自己的情人約會過。
訾晨自嘲的笑了笑。或許只是自己多疑了!
於是訾晨繼續喝著酒,吃著菜。但訾晨沒有注意到,肩頭的白鴿卻仍舊冷冷盯著旁邊的男子。
其實說一個鴿子用冷冷的眼神看著別人,這句話是不太對的。
因為我們並不能看出來鴿子的眼神到底是冷冷的還是熱情的,抑或是寂寞的。
不過我們可以這樣認為,如果鴿子的眼睛總是快速的眨著,而且頭不斷的擺動著,那可以說明鴿子的心情不錯;而如果鴿子的眼睛盯著一個人的時候是很少眨的,而且身體和頭一動不動,那就可以說明鴿子現在心情很不好,所以眼神就是冷冷的。
現在訾晨肩頭的這隻白鴿就屬於後者。
人們都說動物是最能感知危險的,它們可以在人類覺察出危險以前就發現危險而早早逃離;但是人們一般在危險已經來臨的時候才發現危險,但是這時候已經逃不掉了,所以人的生命總是顯的那麼脆弱,那麼的不堪一擊。
時間過的很快,飛快。
訾晨已經吃完了菜和飯,酒也喝完了,他吃飽了。
就在這時候,鄰桌一直喝著酒的那個普通男子忽然站起身。他走到了訾晨的桌子前,坐下,就坐在訾晨的對面。
白鴿的眼神似乎更加的冷,訾晨終於發現的肩上白鴿的眼神了,他的眉頭又一次皺了皺。他有種不詳的預感。訾晨的第六感不多,但似乎每次都很準。
“你的鴿子不錯。”對面男子終於說話了,他的聲音很普通,和他的穿著神態一樣普通。
“嗯,請問閣下有何指教?”訾晨問。
“它一直盯著我,目不轉睛。”男子答。
“是嗎?”訾晨笑了笑,再問。
“是的,你看,他現在還在看我。”男子又答。
訾晨看了看男子的手,看起來普通的手。不過手上有個戒指,戒指不大,只有筷子那麼寬。有點眼熟。訾晨努力的在腦子裡想著自己究竟是在哪裡見過這個戒指。
終於,訾晨想起來了,那是華山王的‘碧玉戒指’。華山王的戒指為何會在眼前這個男子的手上?華山王現在又在做什麼?一時間,訾晨的腦子裡閃過許多問題。
“你和華山王是什麼關係?”訾晨盯著男子的眼睛,問。
對面男子忽然笑了起來,笑的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