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落水,生死由命,與我何干。”蘇染染抖開他的手,不客氣地回他。
“好一個生死由命,蘇沫籬,你就是這樣的人!”男子冷笑,把她的手臂抓得更緊。
這蘇大小姐的身子雖然弱不禁風,可蘇染染腦子裡的招式還在,當下就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他正斜目看來的時候,蘇染籬抬腳就頂他腿|中間的位置。
沒有哪一招比這一招更能對付男人了!
男人臉色一沉,雖然敏捷地躲過,可蘇沫籬也搶回了自己的手臂,白他一眼,拎著僧袍就往楓林中瘋跑。
此時不逃,那是蠢豬!
☆、【七】僧袍誘|惑
楓林幽深,林中之道甚是難走。
蘇染染跑了沒一會兒,就喘得不行,這副身子實在是欠調|教,最基本的逃命的本事都不具備,難怪被人欺凌得毫無還手之力。
她靠在楓樹上呼哧地喘了會兒,扭頭一看,那男人居然跟過來了。
她抹了把汗,轉過身來,向他一抱拳,喘著說:“這位大俠,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不必苦苦相逼,若姐姐今日能逃出生天,一定湧泉相報。”
男人的臉色變得愕然,隨即就冷笑起來,“你這是裝什麼瘋,賣什麼傻?”
“我裝西風,賣大傻。總之,你不要再跟著我,我感激涕零,感恩戴德,感謝你家八輩子祖宗。”蘇染染一面說,一面往後撤著步子。
也不知是否她的感謝起了作用,男子果然站在原地未動,那眼神,就像看到了瘋子……
蘇染染若不回家,她也會變瘋子!她拎著破爛的僧袍擺,在楓葉林裡又是一陣瘋鑽,鑽來鑽去,她發現了一件恐怖的事實,她在原地兜圈子。
滿眼的楓葉,一片接著一片緊挨著火紅火紅,火紅的葉片上,又漸漸覆滿了白雪,極白和極紅兩種色彩碰撞,讓人震撼。
“先祖皇后建此庵,專門懲戒不守婦道的宗室婦人,進了庵中,除非得到天赦,一輩子別想離開。”男人的聲音冷冷地響起,他就站在楓樹下,茂密的樹枝遮住了他的身影而已。
“只有一條路出去?”蘇染染扭頭看他,很認真地求教。並非她天真,而是她太想知道!
男人冷哼一聲,蘇染染又問:“這是哪裡?我是問國家!”
男人又冷哼,拂袖便走。
蘇染染覺得有神經病的人不是她,而是他!
“喂,你鼻子凍壞了麼,哼哼個什麼勁!”她不悅地說了句,見那男子盯著她的臉一動不動地看著,心裡咯噔一沉,看他衣著繁錦,身上應該有銀子,不如勾搭誘惑一下,打暈了,換上他的衣,拿了他的錢,再從前面的山門出去?
她想著,一揚唇角,對男子一笑。
這張臉,實在是顛倒眾生的臉,雖說三千情絲已除盡,但蒼白的唇,有這樣的柔弱笑意,實在是非常能勾起男人的犯罪欲。
她又輕輕地拉了拉僧袍,破爛的領口往下滑了些,露出白皙膚色。
過來啊……她心裡暗道,衝他眨眼。
可男人的目光沉了又沉,黯了又黯之後,只不屑地一笑,冷冷地說:
“日落之後,此處會有白虎下山尋食,這也算是你的報應。”
“喂……我和你有仇?”蘇染染衝著他吼,這是非一般的有仇啊,否則怎麼會咒她有報應?
楓林裡一陣悉悉索索地亂響,蘇染染不敢呆下去了,沿著男子的腳印往外走。
☆、【八】惡尼猛於虎
他的腳步,每一步都邁得很大,而蘇染染每一步都踩在他的腳印裡。她不是想玩,而是潛意識地覺得這樣會安全一點。
突然,他猛地收住了腳,緊盯著蘇染染,冷冷地說:“不知廉恥。”
蘇染染惱極,繼爾又冷冷一笑,“我倒是不知廉恥,可天下男人偏喜歡不知廉恥的女人,否則你怎麼會跟進林子裡來?”
“你說什麼?”
男子臉色一沉,也不知怎麼動了一下,身形就到了蘇染染面前,修長的手指掐住了蘇染染的咽喉,用力一捏——咔——
蘇染染幾乎聽到了喉骨碎裂的聲音,胸腔裡的空氣越來越稀薄,臉也越漲越紅,她驚駭地瞪大眼睛,親身體驗這種瀕死的感覺……漸漸的,眼前一片漆黑,失去了意識……
蘇染染看到自己飄在濃霧瀰漫的半空中,地上躺著那個美豔的蘇沫籬。她大紅的喜袍被人撕開,幾個女人死死摁著她的手腳,正在她身上用力地掐,用力地擰,蘇沫籬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