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揪著它的尾巴狠揍了兩巴掌,轟它回冷宮。
它是野獸,獸性正在蓬勃復甦,咬幾條魚而已,對它來說,簡直是小事中的小事。它覺得委屈,低咆了一聲,往蘇染染帶它去的皇宮廢角中奔去了。
蘇染染沒攔它,讓它去躲著也好,太后和慕宸殤一定震怒,她今晚得想法子好好應付!反正不能把小染交出去。
“籬妃娘娘,這是後宮,你怎麼能養這樣的猛物?本妃一定要稟告皇上,治你的罪。”
一群嬪妃氣勢洶洶地過來了,領頭的是賢嬪,身後跟著妙妃相厚的一眾女子,足有七八個,又各自帶著奴才,把蘇染染圍了個嚴嚴實實。
“怎麼,賢嬪你得了聖意,能執行宮法?”
蘇染染微抬著下巴,冷傲地問她。
賢嬪臉白了白,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尖刻地說道:
“籬妃又如何,縱獸行兇,非賢良所為,心腸惡毒,我等現在就去面見太后,你就等著受罰吧。”
“賢嬪果然正義,請。”
蘇染染一側身,讓開一條道。
賢嬪拔腿就起,趾高氣揚的,不料蘇染染腿一伸,她沒躲過,一腳絆了下去,哎喲一聲叫,面朝下,摔了個嘴啃泥……
“蘇沫籬,你怎麼這麼歹毒?”
她爬起來,鼻子中兩道血往下淌,對著蘇染染尖叫。
“嗯,本妃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歹毒,不過本妃覺得,這個人哪,少管閒事的好。”
她掃了一眼眾位美人,慢吞吞地說完,又莞爾一笑,拍了拍袖子,輕聲說:
“走吧,回宮,皇上疼愛本妃,還要和本妃良宵歡度呢,別掃了皇上的興致,本妃和皇上呀,從尼姑庵到冷宮,心從來沒分開過呢,有些人就是嫉妒……”
眾美互相看了看,這經歷實在奇特,到底是青梅的感情,否則怎麼會有這樣的奇蹟出現?有人傳說,蘇沫籬在冷宮中的一年,慕宸殤就常常悄悄去見她,否則她不可能一個人活下來!什麼白梅之舞,就是演給人看的!
她扶著麗潔的手,擺著寵妃應有的姿態,慢慢悠悠地往回走。
她怕嗎?
廢話!若這些女人真的跑去太后宮裡鬧,她一頓鞭子是逃不了的。只有後宮悄無聲息,責罰才會小上加小。到時候她再不承認是小染,一切就結了。
這個賢妃,事事愛出頭,蠢上加蠢!
“蘇沫籬你這個賤人!”
不想賢妃當眾出了醜,極度不甘心,伸出雙爪就往蘇染染後腦勺上抓去,硬生生把她的假髮給扯了下來,這膠挺牢的,得洗洗才能取下假髮,何況蘇染染現在正在長頭髮,就扯得更痛了!
“一個臭光頭,你神氣什麼?別以為本妃不知道,你嫁人前就勾三搭四,還和莊墨隱眉來眼去,暗渡春風,勾搭成奸,你不要臉,浪|蹄子……”
賢妃口不擇言的,一頓亂罵。
蘇染染還真聽不得這種話,臉色一寒,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揮過去。別看賢妃出身將門,卻是個繡花枕頭,她父親張將軍一心要養個乖巧女兒,以後當王妃,所以從小裡嬌生慣養的,根本不讓她碰刀劍,學了點兒拳腳,也沒啥力氣,所以蘇染染一巴掌打來的時候,她躲也不會躲,又往後摔倒了。
“賢嬪,你不僅一次當眾刁難本妃,若再有下回,本妃可不客氣。”
蘇染染怒斥一聲,轉身就走。
賢嬪慘了,前面一下,後面一下,A面B面都摔腫了!她躺在地上大聲哭嚎,要奴才們趕緊去請皇上來作主。周圍的女人不知何是好,她們是被煽動著去太后那裡告狀的,可蘇染染太強勢了,可比蘇錦衣那笑面佛強悍,這種公然動手不是第一回,可皇上一次也沒罰過她。思前想後,眾人勸慰了賢嬪幾句,紛紛找了藉口散開。
“皇上只給討他歡喜的女人作主,你,作夢吧!回去照照鏡子再來。”
蘇染染諷刺的聲音傳過來,賢嬪噎了一下,哭得更大聲了,有奴才匆匆去太后宮和帝宮傳報訊息,蘇染染只當看不到,隨便她們去。
這些蠢婦們,看不出太后讓她成為籬妃的目的,不就是讓後宮這潭水更渾一些嗎?她才不會出手,她就讓後宮亂了再亂,讓慕宸殤頭疼,讓后妃的孃家們也跟著鬥起來,你死我活,她就滿意了。
還有,賢嬪的死期真的到了!若不教訓一個,殺雞給猴看,以後這些女人還會毫不猶豫地出頭,向她發難。
蘇染染眼底有寒意,對素執小聲說了幾句話,素執點點頭,先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