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那年輕有為的爹還更是不一般,此時都已執掌半個江湖,那日後呢?
有人心中早已明瞭,赫連玦這番收回蓮莊,身子又無恙,必定就是日後統領江湖的武林盟主無疑了。
此時看著赫連玦的目光也變得奇怪起來。
赫連玦倒是沒有太多反應,此刻只冷眼睨著眼前的眾人,說完方才那些話,又把目光落到柳氏與赫連嘯天的身上去了。
柳氏方才被他那一聲“鬧夠了”一喝,此刻已經全然是神情懼頹的樣子,只在地上蹲著,也不起來了。
什麼情分都沒了,縱然以後赫連玦與赫連嘯天算完帳之後也不會再給她好臉色了。
“玦兒……”囁嚅喃喃出聲,像是在想些什麼。
眼裡頭都是死意……
他如今還不知道她與嘯天背後說的那些話,對他做的事,還是能夠挽回來的,對不對?
柳氏驀地似想到了什麼,回頭看了赫連嘯天一眼。
赫連嘯天此時站在後頭,也像是在想什麼的樣子,似就如此敗了,他不能甘心。
赫連玦不過是來了一場死而復生,又站在了眾人的眼前,可他又如何算敗?哪怕赫連玦查出密林之事果真是他所為又如何?依舊能推脫到死去的李天行身上,方才說的那些十年前病重之事,也亦可用一樣的法子推脫!時間已久遠,只要他不認賬,無憑無據又能如何?
此刻在眾人面前也不過是說到時撤了靈堂,私下在落棠院召各分堂管事議論便罷了。
此時他還依舊是蓮莊的副莊主,就連玦兒也還稱呼他一聲叔父。
“呵呵。”赫連嘯天徑直在角落裡頭笑了兩聲。
卻是對上了柳氏也慌張看他的眸眼。
霎時他就不爽起來:“如媚,你還這般在地上坐著幹什麼!”
今日之事敗了,不過就是不當蓮莊莊主了,當不得了,哈哈……他一生的夢碎了,從此要被這赫連玦攪得天翻地覆而已,可他還有女人,還有之前幾十年的輝煌。
撩眉冷了粗狂的聲音:“眾人面前,你還嫌方才不夠丟人?!”
又是那般哭著去找赫連玦,又是被赫連玦甩了個冷臉。
不僅丟了她自己的臉,也要把他一張老臉丟光了。
這會兒對待柳氏還是那冷眼的樣子,全然把自己當做了高高在上的主,是與柳氏在這些天尋常說話的語氣。
只見柳氏臉上的神情稍稍一變……
原本就在尋思該如何是好,此時臉上皆已是淚水,方才的懼怕,已經轉換成了一種絕望:“嘯天……”
還是這般對待她說話的語氣。
“還不快過來?!”狠狠一喝。
柳氏只驀地沉了媚眸,驚慌失措的看著赫連嘯天:“不……”
女人的臉終究會老,這些天她已想了足夠多,可赫連嘯天對她的也不是愛……
她此時此刻,只能自己為自己找一個出路。
赫連玦在堂中站著,冷眼看著周圍的人,看似一場弔唁已經無需再舉辦,眾人那般阿諛奉承,他也無需再承受,根本不是他要的東西,此時看著柳氏這一聲“不”,還是對著赫連嘯天喊,這兩人不知又想要做什麼。
看到赫連嘯天被柳氏這聲不惹得眉頭緊皺,沉沉出了聲:“如媚,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下一刻只見柳氏忽地發瘋了般又衝到了赫連玦的腳下:“玦兒,孃親錯了……孃親有話與你說,你原諒孃親好不好?”
這般哭得聲淚俱下,直讓堂中眾人也瞠目結舌,全然不知此刻又是要發生什麼。
只見柳氏哭得肝顫寸斷:“孃親錯了,孃親願意把一切都說出來,只求你原諒,原諒孃親做的那些荒唐的事情,不要再疏離孃親,孃親受不住……良心再也煎熬不住了,玦兒……”
赫連嘯天看著眼前的情況,只狠狠的冷了眉眼:“如媚!你到底是發什麼瘋,想要做什麼?給我起來!”
“不……”柳氏只呢喃般抬頭看了一眼赫連玦,低了聲音:“孃親知錯了,再也不和你叔父攪在一塊了,不會再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了。”
“孃親和盤托出,當年你的那場病是嘯天他……”
赫連嘯天狠狠打斷了柳氏的話:“如媚你到底想做什麼!”
柳氏這會兒只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理會赫連嘯天,只抬頭一臉頹廢哭得肝腸寸斷的模樣,看著赫連玦。
仰望著赫連玦只看到赫連玦冰冷萬分的表情。
赫連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