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未明的情況之下,還要與她再解釋,一切只因他不捨她難過,見不得她此刻受傷的表情,略挪眸,沉聲的一剎,卻是又看到她正想悄悄捂起來的小手,血好像越流越多了。
似乎傷的不輕,已經擦破了血脈。
不由得再沉了聲:“別亂動。”
沈如薰這會兒徹底不敢動了,而赫連玦已經明白她到底想著的是什麼了。
只怕早上在庭院中,石凳之處,她的反常也是因為這樣,難怪他看著她只披了一條外衣,那般神情失落的坐在枯樹下,伴隨著寂寥的秋風在嘆氣,而他問她卻是言之有它,支支吾吾,還問他“夫君,你最近想聽歌麼”,思及今兒早上凌波亭之事,好像他是有和雪蓮說過這麼一句話……
難道在那時,她就誤聽到了什麼?
赫連玦此刻只幽凝了眸中的暗光,抱著她的力道也驀地加大了一些。
直接把她再往西廂房中帶,直從迴廊處把她抱到了雪蓮所在的地方。
雪蓮還在自覺的把自己當做空氣呢,看著方才沈如薰與赫連玦的爭吵,心裡頭多了幾分幸災樂禍,可是這會兒赫連玦把人帶到她身邊來了,她反倒緊張了。
上一次看著他們倆人在一起親密,那是隔著好遠的事情了……所以沒有感覺。
這會兒看著赫連玦又這般呵護的抱著沈如薰,與那天差不多,方才直喊了沈如薰的名字後,卻又是這般深沉的眸光,就好像永遠不會兇沈如薰似的。
可他方才卻那樣冷冷的睨著魅眸看她,她連笑都不許。
雪蓮心裡頭也多了幾分不痛快,像是唯恐天下不亂:“欸,她怎麼摔了呢?站都站不好麼……沒事,你們中原人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麼?你把她放開,我來扶著她就好了。”故作殷勤。
不知道赫連玦叫什麼名,又不想在沈如薰面前露餡,只好故作親暱的說話,含糊指代,說著就想要把沈如薰從赫連玦懷裡頭接過來。
沈如薰原本是想要掙扎出來的,這會兒聽到了雪蓮的話,一下子就皺起了眉頭,從赫連玦懷中抬眸看了一眼雪蓮。
此時赫連玦擁著沈如薰的手也驀地一滯,而後下一瞬:“不用了,這是我娘子。”
再沉了聲:“中原人說男女授受不親是指我與你這樣的,不包括我與如薰這種。”
像是怕她弄不清情況,誤讀了中原文化,特意沉聲解釋。
雪蓮不由得撇了撇嘴角,扯出不樂意的笑來,笑聲霎時傳遍四周,清脆的很:“知道了,你真小氣。”略帶不甘願的抱怨。
還真是緊張懷中的女子啊,竟然這般不客氣的與她撇清關係……
也不管會不會讓她傷心,唉……
雪蓮這會兒被氣得有些自憐自艾,只得不開心的原地走了幾步,鈴鐺聲霎時又輕響遍地。
沈如薰聽著赫連玦的話,這會兒終於有些回緩過神來,好像……真的是她誤會了麼?夫君其實……和雪蓮並沒有多大關係?
此刻眸光仍是落在雪蓮身上,看到雪蓮臉上不痛快的表情,就好像在想著做什麼壞事而被赫連玦一口回絕了過去,當眾打了耳光。
可她性子大大咧咧的,自然不知臉皮是何物,這會兒也不放在心上,事情過去便過去了,只是依舊不悅。
像是不滿同樣是女人,而且她明明姿色上佳,可赫連玦卻對沈如薰更好一些,那些緊張與疼惜,是裝不出來的。
這會兒又不由得嘟囔出聲:“不過是摔一下而已,又不是摔斷腿了。”
說著說著,彷彿還是惦記著讓赫連玦回夷族,她當聖女,他當族長之事,像要把沈如薰從赫連玦的懷中帶下來:“女人,不要這麼嬌貴嘛,你們中原的姑娘就是這樣。”
其實她早覺得沈如薰在赫連玦的身邊礙眼了。
沈如薰感受著她拉扯的力度,這會兒更是莫名其妙了,原本還因為剛才的事情覺得心裡頭難受,可這會兒只覺得可笑,看來她真是看錯了……
這樣的女子,好似天生就會做出親近之事的,若換成別的性格的人,這般看著赫連玦抱著她,不是應當心底裡想著壞心思,背地裡做些壞事麼,而雪蓮倒是大大咧咧直接乾脆扯了下來。
赫連玦抱得緊,而沈如薰這一刻看著雪蓮,已經不再亂動了,也沒有要掙扎開來的意思。
雪蓮這麼一拽,沒帶下來,反而好像讓他們更親密了。
忽然發現自己好像就是一個來瞎攪和的……更是覺得鬱悶,還不如不扯呢。
赫連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