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並順便留下穆太妃在北靜王府住幾天,可在李雲綿想來,憑著如今雙方的關係,這就形同軟禁。而且認定了白己的母妃在北靜王府會受到虐待。
所以,送見面禮的人不是管家,也不是那些婆子丫頭們,而是李雲綿自己。
他就是要親自去北靜王府,要接穆太妃回府。
北靜王府的人早就拭目以待。
水安帶著府裡的管事們在二門口迎接李雲綿,那規矩是做足了的。就算是李雲綿怒火沖天而來,愣是沒挑出一點紕漏。但李雲綿的脾氣還是不小——在沒見到他老孃安然無恙之前,他肚子裡的火氣是不會降下去的。
“水安,你們北靜王府也歁人太甚了吧?把你們郡主請出來,我有話跟她說!”李雲綿站在院子裡,不進門,也不落座,只是站在那裡,冷冷的看著水安。
“喲,王爺息怒,我們郡主正在待客,客人乃是穆太妃和南宮世家的老夫人,這二位貴人都是王爺的至親,慢待了她們二位,王爺臉上也不好看啊。王爺有什麼吩咐,只管指使奴才,奴才定竭盡全力,為王爺效勞。”水安打了個千兒,和顏悅色,笑嘻嘻的說道。
“怎麼?我來了,你們郡主連面兒都不露?那好,你帶本王去見她。本王有事要跟母妃商量。”李雲綿狠狠地瞪著水安,恨不得那這個老不死的雜毛狐狸給生吞活剝了。
“王爺息怒,我們郡主吩咐了,南官老夫人和穆太妃幾十年沒見面的姐妹,這會兒正在一起說知心話兒呢,本來,南官老夫人要請釋太妃,自有南宮家的宅院。就是因為南宮老夫人喜歡我們王府的幽靜,又覺得只有在這裡,才能安心的與太妃敘舊。所以才煩請我們郡主做東,把相聚的地點定在了我們王府。所以請王爺見諒,奴才不能帶您去。”水安的腰依然躬著,看上去是一個十分盡心盡力的家奴的樣子,但只有李雲綿才知道,這個老東西是在跟他玩兒太極。
“水安,你到底什麼意思?按說,你是水溶的家奴,水溶是親王,但本王是郡王。就算本王的爵位沒有你們主子的爵位高,但我想我一句話,水溶也保不住你。你信不信我這會兒就把你綁起來,扔到西郊亂墳崗子上去喂狼?”
“是是是,老奴身家性命還有全家老小都是北王府的奴才,主子要老奴的一條賤命,那是一句話的事兒。王爺只要發話,不用人綁,老奴自己去西郊亂墳崗子上喂狼,還能給主子省下一根兒繩子。”水安的態度依然謙恭,但說出來的話卻硬氣的很,頗有幾分當年在戰場上的風範。——老當益壯啊,終於逮住一個表現的機會,千萬不可錯過了。
“你這個狗奴才!”李雲綿憤怒之極,揚起手中的馬鞭便要抽水安。水安一動不動,身子依然有些佝僂,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彷彿一個做錯了事的家奴,任憑主子懲罰一般。
“啪”的一聲,不知馬鞭抽在什麼東西上了,總之沒有像預想中的一樣聽見水安的沉吟,而李雲綿卻感覺手上的馬鞭一下子不聽使喚,一個分神,手中的馬鞭便脫指而出,飛出一丈多遠,落在了地上。
“誰?!”李雲綿的心中一怔,這些人要是反了。膽敢跟一個郡王動手?
“簡郡王,別來無恙。”一道雪白的身影從天而降,衣袂飛揚,如世外謫仙,輕如鴻雁,落地無聲。
“南宮傾城?”李雲綿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看著眼前一身白衣,純淨無暇,卻有著一張妖眉面孔的男子,頗為意外。這應該是自己的盟友,怎麼此時卻出現在北靜王府?難道他已經背叛了自己?
“簡郡王好。或者,小侄應該叫你一聲:表叔?——”
“胡說八道!”李雲綿漲紅了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自己貴為皇親宗室,如何能讓一個江湖人攀親戚?
“呵呵呵——”南宮傾城開心的笑著,白皙的面孔泛著微紅的光澤,狹長的鳳目輕輕眯起,饒有興致的看著李雲綿,手中一支紅杏輕輕地旋轉著,半掩著如花的面孔,微微一笑,“穆太妃跟我的祖母是姐倆,這層關係怎麼論?難道我不應該叫你一聲表叔?”
“你的祖母?你——是南宮世家的人?”
“雖然不是所有姓南宮的都是南宮世家的人。但不幸的是:我的確是南宮世家的……下一任當家人,南宮皓龍。”
“你……”李雲綿立刻感覺到有一種挫敗的感覺。南宮傾城是南宮世家的人,這一點李雲綿其實是知道的。但他得到的情報是,南宮世家把他趕出了家門,並立誓永遠不許他進家門。而南宮傾城自己也一再否認自己跟南宮世家的關係,所以李雲綿才自信的以為,南宮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