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間傷口十分敏感,稍有不慎便可要了她的性命。雖然她死不足惜,只是我心中怒氣未除,怎麼能這麼容易讓她就死?”南宮傾城冷笑,看著夜景闌把藥末塗在南宮金羽的脖子上,鮮血不多時便止住,傷口也結了痂,方沉聲說道:“今天先到這裡,你給我在這兒好好地反思,我叫人給你準備紙筆,你的手還沒傷,儘可以寫出來。我想知道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南宮傾城說完,便把手中的茶壼放到一邊,悠悠起身,對夜景闌說,“走吧,該收拾那個惡奴了。”
“好,那個狗奴才也單獨關著。舅爺,這邊請。”夜景闌今天算是學到了不少的東西,這兩手,回頭可以對付一下那些硬骨頭了。
“南天怎麼樣?”
“這是塊硬骨頭,不過我們也沒為難他。畢竟一切要聽舅爺的吩咐。”夜景闌攙扶著南宮傾城出了南宮金羽的牢房,搖手叫來牢頭,又讓他開啟男牢裡南天的牢門。
相比南宮金羽來說,南天住的牢房條件差了許多,裡面臭烘烘的,潮乎乎有黴爛的氣味。南宮傾城一進來便覺得腦門發脹,於是皺著眉頭吩咐:“把他帶出來,換個地方說話。”
“是。”牢頭上前牽著鎖著南天的鐵鏈子,像牽著一條狗一樣把他拖出來,隨著南宮傾城去了官府審訊的大廳。
南宮傾城看著南天一副病怏怏的樣子,納悶的問道:“怎麼,他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怎麼如此病懨懨的?”
“回大人的話,因為夜大人說了,此賊武功甚高,小的們怕這牢房管不住他,除了用著鐵鏈子鎖著他之外,每天只給他吃一頓飯。這賊子病到沒有,肚子餓,沒力氣是真的。”牢頭如實回道。
“嗯,很好,你退下吧。”南宮傾城靠在太師椅上,眨了眨酸澀的眼睛。這裡面光線不好,他的精神也有限,此時竟有些困頓了。
獄卒果然有眼色,不知從哪兒弄了個半新不舊的靠墊來,討好的填在南宮傾城背後,讓這位尊貴的大人坐的更'炫'舒'書'服'網'一些。
南宮傾城滿意的笑笑,隨手從荷包裡又拿了一塊碎銀子賞了他,擺手讓他退下。
“南天,南宮世家對你不薄,這些年,你的家人孩子,還有親戚屬從,個個兒受南宮世家的恩惠,過著豐衣足食的日子,你的家人,比那些中等商家都尊貴。而你卻知恩不報,試圖殺主謀財。真真叫人心寒哪。試想若不是天不絕我,懸崖底下有人救了我兄妹的性命,如今這南宮世家偌大的家業,可都改了姓氏了。”
“哼,廢話少說,要殺要剮隨你的便,成者為王敗者寇,這是自古以來的規則。我既然敗在魅影閣那個娘們手中,臉上無光,自然也沒什麼話說。”南天果然是硬漢子,雖然說話時中氣不足,但口氣卻絲毫不減。
“舅爺,您歇歇,讓我用剛學的那兩招先招待一下這小子。省的手生,下次忘了這絕活。”夜景闌淡淡的笑著,確如嗜血修羅一般,長劍一揮,站到了南天的身邊。
“景闌,你試試看吧,估計效果不怎麼樣。”南宮傾城樂得休息,便靠在太師椅上看戲。
不出所料。夜景闌在南天的腿上,各刺了兩劍。而南天卻面不改色,眉不皺。滿眼不屑之色。
“嘿!”夜景闌有些惱了,這該死的狗奴才,果然是塊難啃的骨頭。於是一氣之下,刷刷刷,在原傷口上,又各刺了三劍。
這次南天的額角上,隱隱的滲出了細汗,然依然是一聲不吭。
“景闌,南宮世家的護衛,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的硬漢子。這對他們來說,都是小意思。”南宮傾城淡淡一笑,從懷裡拿出一個銀質的盒子。
“哦?舅爺難道有更好的法子?”夜景闌一看南宮傾城掏出了傢伙,便來了興致。
“景闌,今天也算便宜你了。我教你一門絕學。你可要好好地學,機會難得,下次再找這樣的硬骨頭試針,可不容易找到。”南宮傾城說著,把銀質的長盒開啟,原來裡面是長短不一的銀針——針炙用的。
“舅爺,這是做什麼?難道要給這狗奴才治病不成?”
“景闌,你聽說過《針罰》嗎?”南宮傾城淡淡的一句話,把屋子裡的兩個聽眾給嚇得怔住。
“你……你這個魔鬼……”南天在聽見這兩個字時,原有的自制力彷彿立刻崩潰,他拼命地瞪著眼睛,彷彿要把南宮傾城生吞活剝了一般。
《針罰》乃是一本書,詳細的介紹如何用一根小小銀針來懲罰別人,如何在看不到傷痕的情況下給人最大的傷害。《針罰》分四種方式,溼三針,旱三針,冰三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