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蒼白的臉色、渾重的呼吸,糾纏間甩落在旁的巾帽,以及零亂不已的頭髮,哪一樣都是歡情未遂之後的表現,唯獨眼睛裡缺乏半絲激情。
他慢慢地爬起來,似乎經過剛才這一場搏擊他也是筋疲力盡,就這麼坐在她身旁,寒冷的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對不起,對不起。”他低低地道歉,嗓子乾涸的沙啞,“我非故意……”
他偏頭瞧著他的妻子,寒毒發作如此厲害,這麼一會兒她的臉凍成青灰,小腹、胸口、肩頭,那些被他無情撕開坦露出來之處,都似乎密密結起一層嚴霜,連她的嘴巴、頭髮都濛濛地披上一層黯淡之冷白。
柳歡宴替她拉上衣服,手顫抖得厲害,勉力系好裙子,但是怎麼也遮不全那些撕壞的地方。
一襲白袍彷彿從天而降,把謝盈塵蓋得嚴嚴實實。
柳歡宴頭也不抬,輕聲道:“你終於來了。”
白衣青年低頭看他,眼神裡帶著不知是譴責還是心疼,說道:“就算你不願意讓她見到那裡面的人,也不至於就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柳歡宴微微一笑:“還好啊。”
“還好?”白衣青年道,“你還有力氣站得起來不?”
柳歡宴哼了聲,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道:“我沒事,麻煩師兄送我夫人回府,叫浣紗好生侍候調養,她受了寒毒,沒有兩三個月下不了地。”
白衣青年瞠目道:“就這樣?你呢?”
柳歡宴淡淡道:“皇上早朝說讓我出城辦個外務,十來天光景,我今晚不回府了,天一亮就動身。”
“噯,何至於趕成這樣,你把你夫人傷了,不回去安慰兩句嗎?”
“你又不是不知,卿卿我我那一套,為我至惡。”柳歡宴微皺起眉,“我無能,險令夫人身中寒毒無救,自然一時沒臉見她,她醒了自己一想就能想得過來,要是還不明白,浣紗提點兩句不就有了。”
白衣青年有點啼笑皆非:“做下這麼一攤子事,叫我和浣紗給你收拾爛尾,虧你想得出來。縱然不想與她面對面尷尬,何至於需要半夜動身?”
“我趕時間。”
白衣青年瞪著他。
“怎麼啦?”柳歡宴摸摸臉,“我臉上生花了?”
“你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