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銘柏很是贊成,笑道:“年輕人就要追求上進,年夜飯在家裡吃還是在單位吃並不重要,關鍵是自己要表現好!”他倒是高興,韋小娟卻有一點失望,道:“喬軒喜歡吃水煮兔,我還專門上網查了怎麼做,還有他喜歡釀豆腐,我特意給他做了一個。沒想到臨時值什麼班,在醫院吃什麼呀?難道過年就在醫院地食堂裡吃盒飯?”
“好了好了。只有你才這麼嗦!”展銘柏笑道:“一頓年夜飯有什麼稀奇?跟平時有什麼兩樣?再說了,值班的會有單獨安排,比我們家裡吃的還好,怎麼會是盒飯呢?”
“就是,媽媽真嗦,大概是到更年期了。老爸你要小心,早點去買個塞耳器什麼,要不耳朵會被媽媽嘮叨出繭子的!”展顏夾了菜到媽媽碗裡。嘻嘻哈哈取笑。
“告訴你個秘密,我早就買了棉花球以備不時之需!”展銘柏“悄悄”向女兒說,悄悄的幅度足以讓韋小娟聽到。韋小娟不由笑著推打他:“敢說我壞話,瞧我收拾你!”
“哎呀,不說了不說了,再說當家的壞話,小心飯碗不保!”展銘柏趕緊端起飯碗一陣扒拉,展顏笑得前俯後仰。韋小娟也笑了,“你瞧瞧。這麼大歲數了,還像個小孩子,整天沒個正經!”
一家人樂了半天,韋小娟還是記著喬軒。
“可是。我還是不願意孩子過節去值班,今晚的菜,我要給喬軒留點,等他回來吃!”韋小娟固執道,說著就去廚房拿碗。把自己認為喬軒喜歡的菜每樣夾了一點起來。
展顏只好配合。心裡卻苦澀難言。…………他才不苦呢。他現在指不定多快樂!
地確,過年的這一晚,喬家客廳裡氣氛非常熱鬧。
霍思佩妙語解花。又是笑話又是軼聞,逗得桌上眾人哈哈大笑。成功活躍了桌上的氣氛後,霍思佩又嚷著要聽乾媽的演唱的戲劇,她用了個很高階的形容詞…………天籟之音。梁芷柔笑得很開心,再三推讓,“哎呀,不行,老了,嗓子不如從前了!”
“乾媽哪裡老?乾媽和我們出去,別人沒準兒會認為我們是姐妹呢!”霍思佩甜甜笑:“乾媽,您就別謙虛了,快給我們來一段,我們就當看中央電視臺春晚,還是現場直播呢!”
“那是,那是,你乾媽的嗓子,完全可以和電視上的演員媲美,有的還不如她呢!”喬天陽樂呵呵說,向來有表揚梁芷柔地話,他都是一定要附和的。喬容和楊可心也一起鼓掌加油。
大約是推辭不過,又或者是很久沒有一展歌喉。梁芷柔矜持一笑,清了喉嚨,蘭花指微翹,曼聲唱起來:“海島冰輪初轉騰,見玉兔,玉兔又東昇,那冰輪離海島乾坤分外明,皓月當空,恰便似嫦娥離月宮,奴似嫦娥離月宮……”
眼神嫵媚流轉,朱唇貝齒,纖纖蘭花指張舒,她恍惚回到了當年的舞臺。她在臺上顧盼生姿,蓮步微移,輕展水雲袖,婉轉腰肢,何等曼妙迷人。臺下掌聲雷動,有多少雙眼睛熱烈看著她,她只向著那一雙最清澈最明亮的眼睛嫣然一笑。
是佳人傾國傾城地笑,從此就成了他心裡的揮之不去的風景。
一曲終了,眾人掌聲雷動,梁芷柔愣了幾秒才回到現實,維持了表情矜持笑:“老了,嗓子不如從前了!”
“乾媽唱得真是太好了,簡直和中央臺放的那個一模一樣!字正腔圓,曼轉美妙,真是餘音繞樑,三日不絕啊!”霍思佩激動地說。
“我覺得外婆唱得比那個電視上的還要好!”楊可心不甘落後,用初生牛犢不怕虎地大無畏地拍馬屁精神隨後跟上,只是她年紀太小,這功夫實在掌握得欠缺火候。
“歡迎!媽唱得實在太好聽了!”喬容拍著手,這就純屬辭藻缺乏了。
霍思佩在喬家走動這許多日子,聽梁芷柔說了不少關於喬容和她媽地光輝事蹟,雖然對八卦不關心,可是對喬容的來意,她隱隱起了敵意。此刻暗中過招,見喬容母女急不可待的表演,手段拙劣,當下在心裡鄙夷一笑。
這場暗中地較量被梁芷柔看在眼裡,微微一笑。霍思佩顯然比喬容機靈太多,有這樣一個女孩子進門,還怕喬容翻筋斗,等她們都鬥個你死我活,她再出來調解。
這個家,永遠還是捏在她的手裡,永遠需要她的掌控!
吃了飯發紅包,梁芷柔笑眯眯給了楊可心,接著是喬容,“今年我們家的孩子都有份,可心最小,所以紅包大一點,你們不要嫉妒啊!”梁芷柔笑眯眯道。接著就給了喬軒一個,最後是霍思佩;“思佩,你很快就是我們家的孩子,你也有一份!”
這句話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