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波扭了溼毛巾細細擦花瓶。。。埋著頭回答,“誰?哦,你說那個老頭子啊?小張什麼也沒說叫他走了!”
梁芷柔暗中舒了一口氣,又問:“他和誰一起來地?”
喬雲波想了想,“這個,沒注意,好像一個人來的!”抬頭問梁芷柔:“大伯母,怎麼這個人真的是來找你們的?”梁芷柔條件反射馬上回答。“不是,誰認識他!”想著這句話有些不周全。又笑道:“咳,還不是你大伯父當年經常下鄉,認識些人,那些人就是那樣,一有個丁大點的事情就來找你大伯父幫忙,真煩人!”
喬雲波這才放心繼續擦花瓶。笑道:“那就好,我還擔心是你們的親戚,我給趕走了呢!”
誰跟他是親戚!梁芷柔咬牙切齒想。
“以後再看到這個人,誰也不許和他說話!”梁芷柔恨恨道,說完又趕緊補充,“你也知道,有時候人情多了。實在照顧不過來!記住,以後凡是來找我和大伯父的,你就出面讓他們走,也別告訴他們老闆是誰?”
“再有人來打聽,就說老闆姓何。姓何記住了嗎?”那是她已故母親的姓,料想吳七也聯想不去。
在家裡悶了兩三天,梁芷柔地腳完全恢復,據喬雲波回報,酒樓也沒有人來,梁芷柔放心出門。為了謹慎。出門前專門囑咐李阿姨。有陌生人一律不要開門。
李阿姨答應了,梁芷柔又吩咐喬天陽。“聽說最近有個搶劫團伙,專門費心打聽了男女主人的名字,然後裝作找人敲開房門搶劫,在搶劫地途中稍稍不滿,就砍人殺人。已經有幾個人被砍傷了!”
喬天陽愕然道:“真的,我怎麼沒聽說?”
梁芷柔認真道:“當然是真的,公安局的人來酒樓吃飯的時候講的。一定要注意啊,不是家裡人,絕不要亂開門!”
喬天陽把生命看得高於一切,忙囑咐李阿姨,“李阿姨,聽見沒有,你要注意,不管找誰地,一律不要亂開門!”梁芷柔滿意笑笑,拿了皮包款款出門去。到了酒樓,一切正常執行,什麼也沒發生。梁芷柔懸吊了幾天的心中終於放下來!
但是她卻忘了中國俗話叫“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千算萬算,卻偏偏算漏了家賊,而且是致命的家賊。
梁芷柔走了不久,喬容一個電話打來了,“爸爸,媽媽在不在啊?”
喬天陽在看報,翹著二郎腿道:“不在,你找她?”
“不是,哦,也算是!”喬容在那邊笑吟吟,“我就是想問問媽和爸爸最近身體好不好!我想過來看看你們!”
“你媽上班去了!你過來吧,我在家呢!”
“那我就過來了,我買了點新鮮的蘆筍,給你們送過來!”喬容在那邊笑得好不高興,喬天陽端了架子淡淡道:“蘆筍有什麼好吃的?不過,既然買了,那就拿過來也行!”
剛掛了電話,門鈴大噪,喬天陽在沙發上叫:“李阿姨,李阿姨,有人來了,去開門!”
李阿姨在樓上做家務,大概沒聽見,喬天陽又叫了兩遍還是沒動靜,只好自己吸了拖鞋慢吞吞去開門。走到門邊忽然想起梁芷柔的話,不由多了個心眼,把防盜門上的小鐵窗開啟。
門外是一個戴帽子地老頭,鬍子拉碴的樣子,穿得破破爛爛。喬天陽問:“找誰?”
那老頭子盯著他看,好像在打量他,眼裡有什麼東西讓喬天陽很不舒服,不自覺就聯想道:這一定就是那搶劫團伙的,來看看道口呢!這時候那老頭子也在問:“你,你是不是喬天陽?”
喬天陽心裡一驚,倒抽口涼氣。果然是梁芷柔說的盜竊團伙。他從來沒見過這個老頭子,對方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喬天陽暗自思忖應該馬上打電話報警還是說不是就含混過關呢?
還是不要得罪這些亡命之徒,他想。他搖頭,“不是,找錯人了!”忙把小鐵窗關上,徑直回到電話旁,只聽見門鈴又響起來,喬天陽拿定注意不理睬,門鈴響了一會兒就斷了,想必那搶劫成員已經走了。
喬天陽放下心來,接著看報紙。
過了不一會兒,門鈴又響,難道這搶劫地還不死心?喬天陽有些害怕,跳到門前隔著門大聲道:“知道嗎,我侄子是公安局長,別再來了,再來我就打電話叫他過來!”
他的確有個遠方侄子是警察,雖然現在只是個普通警察,可是難保以後不當局長對不對!拿了這個“提前晉升”的公安局長出來,門外果然安靜下來,喬天陽得意洋洋笑了笑,正準備回沙發,今天那個新聞上有個殺人的報道很好看還沒看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