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果然就發現喬軒房間裡空空如也,立刻就急了,“李阿姨呢?她明明明在家,怎麼會遭賊呢?”
這話來得太突然,梁芷柔來不及阻止,但她心思轉動飛快,立刻就介面道:“那時候李阿姨剛好出去!”邊說邊拿眼睛瞪喬天陽。
喬天陽哪裡知道她的打算,兀自氣憤道:“我出去的時候李阿姨說要在家裡洗被子,想來應該在家,誰知道竟會出去。我早就囑咐她快年關了,賊多,讓她提防著點,一定是她沒把門鎖好……”說到這裡忽然想起,“糟了。芷柔,我們房間裡的存摺和現金什麼,沒被偷吧?急忙就要回自己房間。
梁芷柔見他沒有領會自己的意思,一時氣急,也不說什麼,由著喬天陽自己又喘著粗氣回自己房間。一路看她這一放鬆,一會兒喬天陽就在樓下屋子裡大聲驚歎。“咦,這賊怎麼沒偷我們房間……”
梁芷柔又氣又急,想要折身去遞點子給喬天陽,就聽見喬天陽在樓下訓斥李阿姨,“李阿姨。你出去做什麼去了?門也沒鎖好,家裡都遭賊了……”
李阿姨小聲回了一句:“我沒有出去,是喬軒他們回來拿東西……”
這句話雖然小聲,但是那女警察正好走到走廊上,彎腰在檢視周圍的情況。聞言就一愣,直起腰轉過來,審視了梁芷柔幾眼。梁芷柔心裡雖然有點發虛。卻還存著幻想或許警察沒有聽見,強自鎮定高聲叫:“老喬,我的包忘了放車裡了,你快去給我拿來!”沉住氣款款下樓,想悄悄去給李阿姨打招呼。
女警察本來就覺得這樁盜竊案有點奇怪,盜賊什麼不好偷,為什麼要偷電腦,還有這女主人珠光寶氣。一看就是有錢人,她的屋子裡一定更值得偷竊,卻偏偏被放過?
想到這裡,女警察聯想起自己進門來就覺得哪裡不對:失主始終顯得冷靜自如,不是被盜地驚慌失措。而是些微的憤怒。
再加上剛才李阿姨的話,女警察心中的懷疑擴大。搶在梁芷柔身前幾步下樓,李阿姨來不及躲開,女警察已經擋在她面前,嚴肅道:“你是這家的保姆吧?剛才被盜的時候你到底在不在場,真實的情況是怎麼樣?你要據實回答,你說地話我們有記錄,作偽證是犯法的!”一連串的發問,大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架勢,說完就從包裡掏出一個微型錄音機,鄭重按下按鍵。
這架勢,李阿姨活了幾十歲哪裡見過,一下就嚇得發抖,“我坦白,我坦白,我全說了……”
梁芷柔忽然就覺得身子一軟,強自鎮定,昂了頭走到沙發上坐下,緩緩抹了抹手上的戒指,抹下來推上去,抹下來推上去。
聽李阿姨大致描述了情況,女警察立刻向樓上喊:“小路,下來吧,已經調查清楚了!”當著男警察地面讓李阿姨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男警察的臉色也漸漸變得難看。
“這位女士,你怎麼能這樣做?”男警察走向梁芷柔。
這下樑芷柔再也躲不過,兩個警察一左一右站在身前,嚴肅地向她宣傳了110出警的規律,並且鄭重告誡她濫用警力資源是一種違法行為。梁芷柔沉了臉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聽警察一頓訓斥,幸好她的臉皮經過多年戲劇地薰陶,在這樣的時候也能神色自若,而且有一副端莊嫻淑的樣子。
警察心裡就有氣,臨出門時男警察開啟門還回身添一句,“以後不能再這樣使用110了,如果人人都像你們這樣把警察使喚瞭解決家庭矛盾,真正有困難地事就耽誤了!”
這時門已經開啟,外面看熱鬧的人聽到這句話,立刻就湊在一起竊竊私語。金大姐在和幾個中年婦女咬耳朵,乍一見門開啟,看見梁芷柔臉色難看,有一秒鐘的尷尬,立刻就堆了笑迎上來問:“怎麼了?查到線索沒有?”倒顯得比失主還心急。
另外幾名中年婦女也說:“光天化日就發生偷盜事件,我們這個小區的的保安太不稱職了!都幹什麼去了……“嘰嘰喳喳熱火朝天,好像剛才她們議論的就是這個話題。
女警察瞟了往屋子裡走的梁芷柔一眼,故意揚聲道:“沒什麼,是他們自己的家庭矛盾,自己家裡人搬東西報什麼警!沒什麼事,大家散了吧!”
這句話立刻就像一顆小石子投進湖裡,引起許多交頭接耳。金大姐在門口探了探,笑著說:“原來是這樣,哎呀,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喬軒他們……”
“砰!”喬天陽沉著臉過來關上了門,在門邊氣得直喘氣。
門口地議論停了一分鐘,立刻轉移到旁邊的轉角處。幾個中年婦女一邊走一邊還在說:“金大姐說聽見她跳樓逼兒子媳婦離婚,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