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褲子的!
君孤鶴已經在想今日的事是不是事先安排好的,畫了個圈套等著他跳,畢竟徐若愚身後是內閣大學士,而內閣寵臣的靠山又是皇上……
那現在又該如何?君孤鶴腦子裡飛快地想著,如果脫了褲子比試就算贏了,他的顏面也丟了!如果不這麼做,旁人是不是認為自己怕了這個佞臣嫡子,前朝那些官員知道又該怎麼想?
君孤鶴眯起眼眸,看來要剷除徐家,就從徐若愚開始吧……
徐若愚感受到君孤鶴眼睛迸射出的殺意,心中一凜,喲呵有人要玩不起了,看在這小子剛回京的份上,她就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她笑嘻嘻地提起褲子,“看來是我誤解了王爺的意圖,您怎麼會瞧得上我們這種不靠譜的小團體,我方才的話不過是說笑罷了。”
繫好褲子,徐若愚衝著君孤鶴拱了拱手,給他和自己都找了個臺階下,“王爺可不要責怪我才是,您是我好朋友的叔叔,算起來我也應該叫您一生叔叔才是……黃叔叔……”
君孤鶴稍霽的臉色又是一黑,咬牙切齒地低聲道:“我姓君!”
“哦……君叔叔……”
“……”
君孤鶴默默無語地望了望天,心中默唸,老師告誡他:衝動是魔鬼啊是魔鬼,可是看到徐若愚那張賤兮兮的臉,他真得是想做魔鬼!
徐若愚心中樂了,沒想到小皇叔不僅是個悶騷性子,還挺傲嬌,他什麼星座的,人格太分裂了!
不過她可以有一點到是可以肯定,君孤鶴絕對是個危險人物,以後還是離他遠一些才是。
記得那時年紀小 008 直接跪了
正尷尬之際,還是陳寒一顯示出同齡人超高的情商,他看出孝親王臉色不對,連忙站出來打圓場,“王爺初來書院,我陪著您到處走走吧。”
“是是是……”老夫子也回過神來,捏了捏下巴上的白鬍子,“王爺,就由寒一帶您去熟悉一下環境。”
他還不忘去對太子殿下拱了拱手,詢問道:“太子殿下意下如何?”
君孤鶴也藉著順坡下了臺階,但還是不忘徐若愚方才的譏諷,謙虛道:“不敢當,以後在書院您就是孤鶴的夫子,在這裡只有我向您行禮,請您一視同仁。”
“嘿……嘿……是是……”
老夫子乾笑兩聲,其實他倒不是真的怕這位皇帝的兄弟,想當初皇帝兄弟幾個都是他的學生,可是現在前朝世家官員各分為兩派,一派支援當今聖上獨子君楚川,另一派就是以太后為首,暗地裡支援孝親王君孤鶴。
當年太后一直無所出,在先帝駕崩後,太后支援了其中最小的庶子為皇帝,自己位居太后,熟知新帝登基不久,太后忙於後宮之事累暈在大殿上,這才查出懷有身孕,所有人都說遺腹子來得實在太不是時候,既不能繼承大統,又被新帝所忌諱。
太后頂著巨大的歡喜和悲痛,當即做出決定,為了前朝穩定和新帝的信任,跪請新帝封她所出之子君孤鶴為孝親王,剛滿週歲行了抓周禮就送往封地,這骨肉一分離就是十五年,但這看似狠心的決定,不只保住了奶娃娃的命,也讓新帝坐穩了皇位。
然而君孤鶴畢竟是名正言順的先帝嫡子,在這個時代,哪怕女子地位提高了,也無法抹去大族世家所最看重的嫡庶之別,就有這麼一群老頑固,不看當今聖上的豐功偉績,隻眼巴巴地盼著先帝的嫡子長大……
孝親王剛剛過了十五歲生辰,皇帝陛下忽然一張聖旨把他接回京城來,明著看說是祖上規矩,皇子都要在風月書院裡讀書訓練,其實長點心眼的人都看得出來,皇上是不放心他這個小弟弟,在山高皇帝遠的封地上,若是他背地裡屯兵聚財學文練武誰也不知道,還不如放在身邊看著,其實就是變了法的當人質。
老夫子心裡比誰都明白,現在把太子和孝親王兩個冤家一齊放到風雲書院裡,這是讓兩個孩子比較一番,可是啊……他瞧著這個孝親王可不是好糊弄的主,那太子爺卻也太單純。
當然了,是真單純,還是假天真,這都還不好說,畢竟他之前還以為徐若愚那臭小子是個草包,但今日的行為又令人刮目相看了。
君孤鶴徑自往前走了幾步,發現太子沒跟上來,不滿地回過頭看去,就見徐若愚在那又開始摟住太子親暱地在他臉上摸來摸去,那樣子就像餓狼看到小肥羊,笑容也賤兮兮的,看得他頭皮發麻。
如果徐若愚是個男的,卻對另一個男的態度很特別……君孤鶴眯起眼來,不由想到前朝不少官員在傳皇兄對徐大學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