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彤手牽手地進了清華苑,接著裡面傳來兩人的嬉戲聲,歐陽正大著膽子越牆而入。自然也是從一個高處正好看到窗戶內的情景。直到屋外響起聲響,猜是田家的人暗中搞的鬼,怕被發現。先悄悄地離去了。
歐陽慶現在沒理由整死童彤和童野,真讓他們好事成了,那弟弟便無指望。那童彤和童野在一起相處久了,還真是生出了濃濃的情愫,這些天來童彤仍然沒有出來見過歐陽真。如果再這麼下去,歐陽真得到王面兒的心就更難。
對女人,他沒有弟弟那般涵養和耐心。一夜沉思,歐陽慶決定早點解決掉心事,以防童彤和童野真的作了夫妻。
昱日五更,天邊撕開一道細細的灰色。
童野早早地起床。出來時往荷苑裡看了看,嘴角掀起甜蜜的笑,站在院門外撓幾下頭。想象往日一樣拍門大叫,催她起床,眼前掠過昨晚之事,兩人差一點點就……
男子漢的臉上升起羞。
算了吧,讓她多睡一會。只是不知她昨晚是否跟他一樣沒有睡好。
“吱”。荷苑的門開了,門內的燈光斜照在童野身上。
童彤穿著一身灰暗的衣服。頭上包塊難看的布帕,滿臉臘黃地出來,一雙豆眼故作不滿地看著他。這是一種習慣,在這個時候出來,不然童野會在外邊把門給拍爛。
“彤……”童野並不為她這難看的打扮嚇一跳,她在他心裡永遠都是那個眉眼笑得象彎月亮的可愛的鬼丫頭,只是關切地問:“你睡得好嗎?”
童彤背脊一麻,再次如被電擊。一夜之間童野說話的聲音竟溫柔得如此肉麻?
“還好。”童彤一隻手在鼻子下揉幾揉,故意聲音生硬地問:“昨晚沒事吧?”
“我追出去看了,結果是隻大老鼠在一片碎瓦片上跑,被我一腳踢起個石子把它打死了。”童野笑眯眯地回答。
“哼。”童彤衝他翻個難看的白眼,心裡鼓足勁將羞意壓下去,故作風平浪靜地從他面前走過。無論怎麼裝,心裡虛得要死,若非有這人皮面具罩著,只怕自己根本無法面對他。想想昨晚那火辣的場景,就差那麼一點點呀……
“慢!”童野個子高,眼尖,此時正是盛夏之時,她今晨穿的衣服衣領極高,那難看的灰布衫布料極厚,象深秋的有衣裳,“你屋裡沒有夏衣了?”
童彤轉頭再次白他幾眼,還說呢,昨晚上那件是新做的,才穿兩次,被他活生生毀了。今晨在極樂洞天出來,才發現自己脖子前後全是他親咬的紅痕,不用高高有衣領遮著,難道惹人疑問。
童野覺得古怪,怕她這麼捂著會太熱,一把把她拉進院門裡,嘭地一聲關上門,緊張地問,“到底怎麼了?”
你煩不煩呀?童彤氣得捲起衣袖,把手上的紅痕露出來,氣呼呼地道:“昨晚被狗咬呢。”
童野轉轉眼睛,起先沒反應過來,昨晚有狗?家裡沒餵狗的。接著看著那雪白的肌傳代上一道道的紅痕還有牙痕,猛然明白,想起自己身上也有被她抓的爪印,握著她的小手按在臉上柔聲道:“對不起。只是你這樣子穿得的確太奇怪。不過我身上也有呢。”
童野雖是江湖漢子,可是在男女之事上很單純,昨晚雖然差點才成功,但他們已經親密無間地接觸過了,在他心裡,她已經是他的女人。雖然心中有幾分羞澀,但畢竟是男人,要大方許多,轉過身,拔起自己衣服,再捲起來,將後背露給她看,“昨晚你抓我。早上才覺得火辣辣地疼。”
童彤看著他背上一道道蚯蚓般的指痕,臉上燒得快燃起來了,恨不得鑽進地縫。
“你身上有很多印跡嗎?”童野關切地問。
童彤捂著臉羞死了,小聲道:“不許提昨晚的事!”
“嫁給我吧。”昨晚童野的話沒說完,今晨仍不放過她,卻是一把拉著她的手,繼續表白。
童彤渾身燒熱,都清晨了,他還在發情?用力推了推,怎麼推得動這鐵塔般的男人?
他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兩眼深情:“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一隻手輕輕幫她理了理高高有衣領,一個角度正好看到雪白的脖子上有紅痕,驚得拉開一些領子看了看,上面全是一道道的紅痕。
“這麼嚴重?很痛吧?”童野沒想到會這樣,心疼得眼神都變了。
童彤緊張地抱緊前胸,滿臉恐懼,生怕他會再進一步檢視。這藍天賜在這個問題上跟自己一樣白痴,而他更不懂避諱,真是武夫不知‘男女授受不親’。
童野不傻,感覺到她身上一定全是傷痕,所以才這般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