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咱們教主天下無敵!不過那盟主聽說長得還挺好看的,就這麼死了還真可惜。”
“長得再好看有什麼用,還不是被咱們教主給陰了,現在身中劇毒,怕是沒幾天好活了。”
“哎!真可惜!”
兩名婢女走出角落,一眼瞧見了站在面前的風小北,有那麼片刻的慌神,低著頭匆匆離去。
重傷?身中劇毒?沒幾日好活了?不,他會來救她的,他一定會來救她的。
腦中轟然一聲炸想,風小北一怔,懵了,腳下有些虛浮,眼前一陣發黑,他殺了玉惜花,還要殺了他嗎?這個魔鬼!
渾身的力氣,彷彿在一瞬間被抽乾了,她的靈魂好似被吸走了一般,扶著牆,漫無目的的走著。
“姑娘,該回去用膳了。”兩個婢女一左一右立在旁邊,聲音平淡,如同他們的主人一般沒有感情。
風小北沒有做聲,離了牆,依舊歪歪斜斜的向前走著,兩名婢女見狀,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上前‘扶著’她走向房間。
風小北坐在床沿上,雙目沒有焦距的看著前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送來的飯菜,一口未動。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兩天一夜,滴水未進,她終於昏睡過去。
面具被緩緩接下,修長的手輕撫上那有些消瘦的臉龐,額上的傷已經痊癒,只留下淡淡的紅痕,他輕嘆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輕喃道:“這是何苦。”
“咚咚!”有人敲門。
他重新戴上面具,恢復了周身的冰冷,一雙嗜血的瞬子盯著雕花木蘭門。
“主子,那兩名婢女已經找到,您看該如何處置?”即使在門外,他看不見的地方,這婢女也是半彎著腰,卑躬屈膝。
嘴角掠起一絲冷笑,殘酷而懾人冷凝,散發的寒意,猶如地獄而來的修羅,沒有感情,沒有溫度。
“殺了!”
“是。”門外的人應了一聲,卻沒有離去。
“還有事?”即使是詢問的語氣,卻仍舊讓人冷得發顫。
“是,主子,雪山周圍有不明人士遊蕩,看樣子,像,像是朝廷的人。”
“哦?多少人?”
他靠在床邊,慵懶而隨意,似乎在任何時候都能保持這種若無其事的態度。
門外的人身體已經開始發顫,越是這樣平淡的態度,就越能預示著接下來的風暴。
“五,五千人,還,還配備著大量的火藥。”
滿室,都瀰漫著硝煙的味道,似乎一觸即發,床上的人兒嚶嚀了一聲,眉頭緊緊的蹙起,額頭上佈滿了薄汗,似乎是做惡夢了。
緊張的氣氛放鬆了些,冷凝的語氣卻是沒有絲毫變化,對著門外道:“自己下去領罰吧!若有下次,決不輕饒。”
門外的腳步漸行漸遠,他回頭,渾身的陰厲之氣消散了不少,俯身,吻掉她眼角滑落的淚滴,似是自言自語般。
“丫頭,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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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 果然卑鄙
“教主,不好了!朝廷突然發起進攻,我們守山的人快要撐不住了!”密道匆匆進來一人,渾身上下狼狽不堪,顯然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兩名婢女將他帶了進來。
他身形未動,大有泰山崩於前而面色不改的氣勢,只是鎏金面具下那微微呡緊的薄唇將他此刻的心情洩露,片刻,便下達了指令。
“速速派人支援。”轉身,朝著書房走去,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將他叫住。
“等等!”
“教主還有何吩咐?”跑了兩步的信使又折轉回來。
“找幾個可信的人,將她送出去。”
他微微詫異了半秒,點頭稱是,步履匆匆。
山外,大量的火藥在山間炸響,似乎整個山體都在搖晃。
山內,房上的瓦片被震得簌簌落下,牆灰牆皮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脫落。
風小北怔了怔,心下一驚,本能反應道,“難道是地震?”身體一下子聚集了力氣,正準備推門出去,門卻陡然間被推開了,進來幾個女人,她一愣,這是…?
“姑娘,請隨我等離開這裡。”四個女人個個神色嚴謹。
現在可不是慪氣的時候,白無常生死未卜,她不能死在這裡。
“外面怎麼了?”
“這是我教中事物,無可奉告,請姑娘速速隨我等離開此地。”
猶豫了一下,終是點頭,“那好吧!”一切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