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夫,太妃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啊?”孟曉焦急地問正在給謹太妃號脈的大夫。
“孟姑娘請放心,太妃只是急怒攻心,加上操勞過度,只要靜養,三天之內,就會醒轉過來。”
“三天,要這麼久啊”孟曉嘆了口氣。
從內心裡來講,她是不希望謹太妃出意外的。因為,在東盛王府,謹太妃就是一面旗幟,只要她屹立不倒,就沒有人灰心喪氣。可是現在,這個經歷了太多風雨的老太太終於倒下了。也許,她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只是,她能休息嗎?這麼大一個家,在等著她趕快站起來呢。
孟曉看著謹太妃憔悴的面容和緊閉的雙目,不禁在心裡暗暗祈禱,太妃啊,您老人家趕快醒過來吧。
又過去看了看葉婉柔, 比謹太妃情況還要糟糕,發著高燒,不停地說著胡話,叫著“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叫人看了無比心酸。
真是個可憐的女人啊。好好的就要做母親了,竟然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弄成了這副模樣。孟曉說不清楚,落雪到底是聰明還是糊塗。按理說,她這條計策是很不錯的,如果沒有被人揭穿的話,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終究是害人害己。不過,孟曉對這個已經慘死的女子沒有絲毫的同情,認為她純屬自作自受,屬於玩火者必自殘的那一類人。孟曉認為,她與採煙不同。採煙有點兒被鄭欣韻脅迫的意味,而這位落雪姑娘,真真是自作孽,且不擇手段。想必,就算這次她的計謀能夠成功,葉婉柔有朝一日知道的話,也不一定會感激她。
正在胡思亂想,忽聽得樓下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探出頭去張望了一下,發現竟然有很多侍妾正在向靜思齋這邊走來。她急忙叫了靜菲去看怎麼回事。不一會兒,靜菲回來了,說很多侍妾都要見太妃。
孟曉皺起了眉頭:“真是胡鬧啊。太妃昏迷未醒,病情剛剛穩定下來,怎麼經得起她們這樣折騰?”
靜菲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孟曉說:“有什麼話就快說吧。”
“我覺得,那些人,不是來看太妃的,而是衝著孟姑娘你來的。”
“這話怎麼講?”孟曉詫異道。
“昨兒夜裡太妃和王妃這突然一病倒,王府裡面就少了一個拿主意的人。雖然孟姑娘處理事情果斷明瞭,可畢竟名不正言不順,旁人難免有微詞啊。”
孟曉恍然大悟:“多謝靜菲姐姐提醒。只是,昨天晚上那個情形,只能那樣辦了。我也不是出於私心才僭越的,實在是形勢逼迫。”
“可她們未必懂得這個道理。”靜菲向樓下看了一眼,“孟姑娘,她們是打著看望太妃的旗號來的,我是該讓她們進來,還是阻攔?”
孟曉想了想說:“太妃才穩定下來,不宜打擾。這樣吧,我下去見她們。”
“那好吧,孟姑娘要當心一點,儘量不要和她們起衝突,先敷衍著就是了。一切,等王爺回來再說。”
孟曉感激地笑了笑:“謝謝你。”
靜菲淡然道:“我只是為了東盛王府。有一句話叫做,覆巢之下無完卵,如果王府有什麼不測,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沒有好日子過。”
孟曉點點頭,帶著春柳走下樓去。
周綺紋等人因為幾名侍女攔住了她們,說太妃需要靜養不能打擾,不讓她們進去,正氣得不得了,一轉眼,卻見孟曉下樓來,立刻興奮起來,將孟曉團團圍住,準備興師問罪。
孟曉看著這一張張俏麗的臉龐,微笑著說:“不知各位姐妹來這裡有什麼事情?”
周綺紋說:“你怎麼會在這裡?”
孟曉反問道:“是昨天太妃叫我來的。”
“不要拿太妃來壓我”看著孟曉鎮定自若的樣子,周綺紋更加氣不打一處來,揮著手叫道。
“我為什麼要拿太妃來壓你?”孟曉依舊波瀾不興,“不過,紋姑娘說話聲音能不能輕一點兒,以免吵醒太妃。大夫們說了,太妃需要靜養。”
周綺紋越發氣惱:“你少在這裡假惺惺裝好人了你以為,你整夜守在這裡,就能得到太妃的首肯來當這個家了?做夢吧你。”
幾名侍妾立刻替周綺紋助威:“是啊孟姑娘,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個細作,僥倖沒死,你就安分過日子吧。可是,你竟然貪心不足,想要搶奪當家大權。你不要以為,太妃和王妃病了就能輪到你。就是王府再沒人,也不能叫一個細作來當家”
孟曉微笑著反問道:“那麼依諸位高見,昨天晚上那個情形,我能逃避嗎?難道你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