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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夜晚,烏月國皇宮燈火通明,荒淫的國君在酒池肉林飲酒作樂,美女身披薄紗,在朦朧的燈光中穿梭如雲中飛鴿。
蕭寧瀾臉上蒙著面巾,身邊的侍衛皆是全神戒備,他一個手勢,侍衛騰空而起,旖旎的皇宮中頓時驚叫四起,侍衛手中的劍毫不猶豫的指著國君。
頓時,“有刺客”的聲音驚慌的響徹在烏月國皇宮,外面響起錯雜的腳步聲,顏小玉擔憂的看著蕭寧瀾,暗自握緊了手中的手槍。
蕭寧瀾卻隔著面巾對她邪肆一笑,伸手抓過她的手槍,卸下子彈夾,他低沉的聲音只有兩人可以聽見,“在我身邊,你用不著這東西……”
不等顏小玉說話,蕭寧瀾已經攬著她在混亂中凌空飛去。
皇宮幾乎所有的守衛都忙去國君住的地方抓刺客,他帶著她很輕易的來到藏寶閣,碩大的夜明珠,在藏寶閣的頂端散發著瑩潤的光澤,樓下,有侍衛在不斷走動巡邏。
他輕輕一個彈指,一枚煙火彈在遠處爆炸開來,守衛慌忙去檢視,他攬著顏小玉趁虛而入。
閣樓中,珍珠瑪瑙,寶器秘籍,全部是時間難得一見之物,蕭寧瀾眯著眼睛冷哼,“想要什麼,趕緊拿,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他開始往藏著血樹的地方走去,顏小玉心驚,一把抓住他,“你有沒有想過,你得到的閣樓地圖有可能是假的?”
蕭寧瀾拉下面巾對著她微笑,“地圖是方寒帶來給我,你覺得會是假的嗎?”
顏小玉臉色一白,鬆開了手,淡淡的道,“沒有,是我多慮了!”
蕭寧瀾面露失望之色,小玉,你真的冷漠至此嗎?一個女人,從天真到冷漠,究竟經歷了怎樣的滄桑?他不怪她,一切都是他,都是那個陰暗的皇宮,他知道,他的小玉再也回不去了……
一步步的朝著地圖示識的地方走去,在他的手接觸到血樹匣子的時候,寒光一閃,手指似乎麻木了一下,玄鐵所鑄的牢籠從天而降。
他看著手指上的暗紫色,無奈一笑,原來,還在匣子上使了毒。
他隔著牢籠看著顏小玉,眸中一片坦然,沒有責怪,沒有遺憾,更沒有,半點心痛。
“烏月國國君不會將真正的藍闕令交給你,只有衛晉寒確認了,藍闕令才有可能是真的,還有刺殺烏月國君的侍衛,記住,千萬不要讓他們知道一切都是你計劃的,否則他們不會放過你!”蕭寧瀾彷彿在吩咐後事一般,細細的叮囑著顏小玉。
顏小玉咬唇,不可置信的看著蕭寧瀾,“你早就知道了?”
蕭寧瀾點頭,嘆息,“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老王爺素來和烏月國交好,其實並不是交好,而是他受烏月國控制。原因就是,他手中的藍闕令落在烏月國君手中,現在雲子遊想要集齊三闕令,勢必要找回流落在烏月的藍闕令。”
顏小玉身體搖晃了一下,清眸盈盈的看著蕭寧瀾,“為什麼?”她的聲音哽咽。
“沒有原因,以前是我逼你做過太多次選擇,現在,我給你自己選擇的機會。”蕭寧瀾看著她,眸光深幽,像是綿長的冬日陽光,又像絡繹的春日細雨,俊臉上,卻帶著深深的無奈之情。
“是衛晉寒出賣了我們?”顏小玉的眼淚已經簌簌落下,她帶著一種恨意和痛意焚心蝕骨的看著蕭寧瀾。
蕭寧瀾搖頭,“他沒有出賣你們,只是你們錯了,他一直都是我的人。”
“我不相信!”顏小玉痛恨的看著蕭寧瀾,淚眼模糊,“蕭寧瀾,你一生玩弄權術,殺人無數,你又知道不知道,你自己,也是權術下的一個傀儡?”
她聲嘶力竭,星眸複雜,恨意徹骨,卻愛意綿綿,她不斷的後退,閣樓上出現一個玉樹臨風般的男子,男子摺扇輕搖,淡然的道,“寧瀾,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你爭,但是你,逼人太甚!”
蕭寧瀾冷笑,“蕭臨風,從你母后逼死我母妃的那天開始,我們之間就已經註定了你死我活!”
蕭臨風搖頭,大批的烏月國侍衛湧來,將牢籠層層包圍,他回頭看著顏小玉,“就這麼殺了他,你不心痛嗎?”
顏小玉搖頭,“那個會為他心痛的顏小玉已經死了,現在躺在他的寢宮,現在活著的,是蕭韓靜!”
“靜兒……”蕭臨風無奈的搖頭微笑。
蕭寧瀾卻已經雙眸猩紅,他緊握著雙拳看著顏小玉,原來在她的心裡,始終芥蒂著他以前的所作所為,她一直,沒有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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