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核心了。小言姐大可放心!”
莫小言搖搖頭,大為可惜一般嘆道:“以前沒發覺,今日一見,卻覺得果真是個人才。人鐵了心望高處爬並不算什麼本事,從上面摔下來了,還依然看得清方向,那才叫人欣賞。”
樓上這三人一人憋氣,一人抽菸,一人看戲……樓下卻出現了些與場景不和諧的逆轉。
原本還在卑躬屈膝的山哥,像是突然接到了某種訊號一般,直起了身子,帶著一貫的上位者的姿態,打量著眼前的一眾小羅嘍們,眼神中兔死狐悲的憐憫一閃而過。這種突然出現的情況讓眾人顯得措手不及,呆呆地望著山哥,好半天了才一個個怒從中來的樣子。
“喲!叫你一聲山哥還真把自己當哥了?你以為自己還是原來那個威風凜凜的山哥嗎?我呸!”扒皮今晚的自信心嚴重膨脹,順帶著連說話都真的把自己當個大人物看待了。
山哥慢條斯理地整了整微微有些凌亂的衣領,這才抬起頭來瞧著眼前這條上串下跳的狗,“一共21098。”
“什麼?”扒皮張大了嘴,煙也順勢掉到了地上,佔起點點星火,瞬間熄滅。
“剛剛被損壞的桌椅,一共21098元人民幣。”山哥微笑著重複道。
扒皮愣了,他身後的一眾人等,愣了。
“我擦你媽――!”
“碰――”地一記悶拳狠狠地打在扒皮的胸口,還來不及慘叫,便被山哥一腳踩在同一個位置。此刻,全場鴉雀無聲。
強烈的反差讓眾人無法適應,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明明前一秒鐘還唯唯諾諾的山哥,後一秒卻把扒皮狠狠踩在腳下,還高高在上地看著他們,似乎在看著一群死人一樣。
山哥擦擦手指,“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吧!”
這時,眾人自動地讓出了一條道來,從這條道上走出一人,毫不避諱地直直看向山哥。
山哥眼神中一道精光閃過。
站在二樓某個隱蔽窗臺看戲的莫小言終於抬起了眼眸,眼神中一抹不可掩飾的趣味,像是勝利者的歡呼一般,她輕輕道:“魚兒終於沉不住氣了。”
阿進也站直了身體,眼睛一眯,“居然是他!”
莫小言託著腮,轉動著清澈的眼珠:“既然魚兒已經上鉤,那也差不多該收手了,走吧!”她調皮地望向阿彪,“嘿,你不是手癢了麼!”說完,讓兩眼已經放出興奮紅光的阿彪,看向場子走出那人。
這人長得毫無特色,唯一讓人過目不忘的就是他眉心那顆碩大的紅痣,映襯著那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一點的臉龐,顯得出奇的詭異。
“鬼銷魂,一紅?”山哥的面上有些凝重。
那人點點頭,“山哥,久仰!今日一見更是大開眼界。”
山哥輕笑了一聲,不置可否,“說吧!想怎麼樣?”
一紅勾勾唇角,道:“白虎堂真是人才輩出,以前只知道文有張進何然,武有張彪任天,帥有莫娘子,探有滑泥鰍,炮有煞雙軍。還不知道連半黑半白的山哥都是個中人才,受教了。只是……”一紅別有深意地停頓一下,看了眼山哥的反應,才繼續往下說道,“只是白虎堂氣數已盡,熱血這個好地方還是換一換血液,才不會被埋沒!”
山哥眯起了眼睛,輕聲問道:“你就那麼確定白虎堂氣數已盡?”
一紅哈哈一笑,配合著那顆紅得觸目驚心的大痣,更是詭異,“做人臺愚妄了不好,尤其是因為固執而愚妄,就更不值了。”
山哥似乎懶得跟他廢話了一般,眯眼笑道:“我們生意人在某些方面的確很固執,比如這21098塊,就是一定要賠的!”
“好說,不過這場子……”一紅半是試探地問道。
山哥依舊眯著眼睛:“我說過,我們生意人,很固執!”
一紅面色一變,幾分殺氣頓時顯露無疑。
“一紅兄別來無恙?”
正在劍拔弩張之時,通往二樓的樓梯上突然出現了幾個身影,看到說這句話的人更是讓眾人提起了脆弱的小心肝,今晚的征途,似乎沒有想象的那樣簡單。他身旁的大漢也是讓眾人心裡再次一跳,只是不搭調的是他二人身旁顯得有些嬌小的女人,竟然美麗得讓人差點忘記呼吸。
一紅眼皮一跳:“進哥。”說完,聲音一頓,“彪哥也在啊!也好,順便把這事一併解決了,老子最不喜歡拖泥帶水了!”
阿彪身形詭異地往前一弓,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眨眼瞬間便到了一紅身前,彷彿示威般地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