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耍御者道觀行
“師傅,這是怎麼啦?今兒怎麼就會跟我說這一個字兒啊?”如顏憋著笑說。
只見御者這邊身子一頓,急急向劉彘行了一禮就衝了出去。
“嘶~”劉彘倒吸了一口氣,“你給他吃什麼了?”
“公子不用擔心,我猜是流雲坊女子瘦身用的消脂散,不是什麼毒藥,只是估計這幾天得跑茅房了。”如煙這下算是明白之前如顏問她要那藥的用意了。
如顏早已笑得倒在塌上打滾了。劉彘一聽也哈哈大笑起來。如煙也是掌不住,笑起來,一邊笑一邊過來給如顏揉肚子。好不容易才緩解過來,適時御者回來,如顏一眼瞧見他,又笑翻了,眼睛都笑出眼淚來了,只那御者憋紅著臉站在劉彘身後。
此後如顏又去挑逗了御者幾回,只是此時無論如顏說什麼做什麼,御者都冷著臉不理會她,如顏自覺無趣,就回到座位上跟劉彘和如煙說起話來。說著說著,突然瞥到御者,想著現在怎麼耍都不理人了,一看那樣子,猶如一隻活生生的縮頭烏龜立在那裡,自己一個人傻樂起來,劉彘不解,忙問她笑什麼,讓說出來聽聽。
如顏只道:“倒不是什麼笑話,只是想到一個腦筋急轉彎罷了。”
眾人都沒聽過這樣新鮮的詞彙,都覺得好奇。
“何為腦筋急轉彎?”如煙笑問。
“就是,”如顏這才想起那是現代產物,“就是猜謎呀~”恩,應該是這個解釋了。眾人一聽頓悟。
“你說謎面,我們來猜猜看。”劉彘笑著說。
“有一隻跑的很快的烏龜和一隻很~可愛的小兔子賽跑誰會贏?”如顏故意把前半部分說的很快,後半部分重點突出“可愛”二字。
“這是什麼謎語?自然是兔子贏。”劉彘迅速作答。
“錯,是烏龜贏了。”
“為何?”劉彘好笑問她,如煙也是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因為,是一隻跑的很快的烏龜呀~”如顏一字一頓地講。劉彘笑著搖搖頭,明顯對如顏的解釋不認可。
“那我再問,一隻……”如顏想了想,這裡的原句是戴眼鏡的烏龜,可是漢朝還沒有眼鏡,“一隻戴著面紗的烏龜和一隻很可愛的兔子賽跑誰會贏?”
“兔子。”劉彘斬釘截鐵地答。
“噔噔噔噔~是烏龜。”如顏故作神秘外加配音地宣佈了答案。
“這回又是何解啊?”
“因為,那隻戴著面紗的烏龜把面紗拿下來一看,嘿,還是之前那隻跑的很快的烏龜。哈哈~”如顏自顧自地笑起來。
那御者不高興地冷哼了一聲,顯然對她這種無聊的猜謎很是不屑。
“那我問你,烏龜和兔子賽跑,豬做裁判,誰會贏?”如顏冷不丁對著御者來了一句。
那御者一臉傲慢,本來懶得理她,可看她得瑟的樣子,自然不能顯得自己不會。
“那自然是……”說到此處,御者一時反應過來了,整張臉都青了。
劉彘和如煙也玩味地笑了起來,如顏在那看著他,笑得直喘氣。
“我看你就是那隻戴著面紗的烏龜吧?”劉彘看著如顏,突然想起了她平時就是戴面紗的,不由打趣道。
“你才烏龜呢,你們全家都烏龜。”如顏聽到劉彘罵她,想也沒想就回了句。
“放肆!”那御者突然怒了,大吼一聲,嚇了如顏一跳。
劉彘本來聽到那句話也變了臉色,看到御者欲動之勢,一把攔住他,揮手叫他退下。御者愣了一霎,雖是十分不樂意,但自然不敢越矩,也就一拜退出去了。
如顏見御者走了,朝他背後吐著舌頭做鬼臉。劉彘看著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一時不知道說她什麼好。好在如顏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知道剛剛說話是造次了。走回案几旁取了一個小杯子,自己斟了杯酒,走到劉彘身邊。
“如顏剛剛說話冒失了,多有得罪,請君勿怪。”說完一飲而盡,隨即吐著舌頭,這酒也太辣了吧,真是難喝,不曉得古人怎麼動不動就喝酒,反正下次打死她也不喝這種東西了。
劉彘看著她受到刺激的模樣,好笑極了,也是笑著仰頭一飲而盡。
“他不過是遵照我的命令列事,你也不必處處與他作對吧~”劉彘把玩著酒杯,淡淡說了句,顯然是在說如顏整御者有點過了。
“可是我是女子啊,你難道沒聽過‘天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嗎?”如顏很認真地回答。劉彘聽了一怔,萬萬沒想到她會有這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