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地笑了下說,“我只想把軟甲脫給你。”
鳳夜瀾將貼身的軟甲脫下來後遞給碧落,沒有了軟甲護體的他立馬被崖底的寒氣擊了個激靈,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阿嚏!阿嚏!啊——阿嚏——!”
“一件馬甲能擋什麼風寒,你還是快穿上吧!”不識寶貝的碧落拒絕道。
“這馬甲是由一種特有的白礦石經過煅燒,製成絲編織而成,不但刀槍不入,更可以禦寒取暖。”鳳夜瀾解釋著,這樣的一件軟甲因為製作工藝麻煩而且對材質的要求又非常苛刻,天底下只有兩件,一件穿在父皇身上,父皇去世後那軟甲就隨之入葬。
“說的這麼神奇,不會是騙我的吧?網不少字”
碧落懷疑地將軟甲接過來,一套在身上就立馬感到一股熱流滲透進面板,凍僵的身體頓時暖和起來。
真的不冷了?碧落驚訝了下。
鳳夜瀾見她沒有說話,於是就故意問道:“怎麼樣?是不是不冷了?”
“有錢人就是會揮霍。這軟甲一定得花不少銀子。”
“如果我說它是萬金難買,天下僅此一件,你一定又懷疑我騙你了。”
鳳夜瀾凍得瑟瑟發抖,可他仍不忘打趣碧落。
“如果我們之間沒有之前的那些過節,我或許會相信你,但現在,我半信半疑。”
“半信半疑?”
“我信你是因為你在我墜崖前抓住了我,現在又把軟甲借給我;我懷疑是因為你在船上的時候處處為難我,後又讓人擄走我。”
“呵,我這可真是作繭自縛了。”
“不,”碧落糾正道,“我不是你的繭,你不需要因我的懷疑而自縛。我們只不過萍水相逢而已,從這裡離開後,你我還是陌路人,你繼續過你的花花公子生活,我繼續當秦府不受寵的四小姐,我的信任和懷疑對你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所以你也不必糾結。”
鳳夜瀾聽碧落這樣說的時候,內心有種不甘的感覺。
他不想否認的是,這個秦府的四小姐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鳳夜瀾一點都不想在離開這裡後,就和碧落變成陌路人。
還沒有哪個女人可以這樣惹了他之後,說走就走地離開!
又安靜了好一陣後,鳳夜瀾感覺自己的舌頭都要被凍僵了,他正要站起來走動一下,只聽碧落指著頭頂的天空說,“看,月亮!”
月亮此時正從雲層裡冒出頭來,皎潔的月光灑在被冰雪覆蓋的山崖上,折射下來的月光將黑暗的崖底照亮,碧落這才看清鳳夜瀾已經凍得發紫的臉色。
“像你這樣的有錢人,是不是就只會打腫臉充胖子?剛剛肩膀脫臼了,你忍著不說,現在被凍成這樣,你又不吭聲?難道面子比你自己的身體還要重要嗎?!”
碧落生氣地質問著,走過去,脫下身上的軟甲就還給鳳夜瀾。
“還給你!快穿上!”
“你,穿……我,我沒事。”
鳳夜瀾磕磕巴巴地說著,他的整張臉上都結了一層薄冰,看上去像是一個頭發胡子發白的老人。
“你,小,小心英雄,沒做,做成,變,變成凍死的,狗,狗熊!”10n。
碧落學著鳳夜瀾說話的方式,將軟甲強行地套在了鳳夜瀾的身上,之後她蜷縮在一個避風的角落,儘量蜷縮起身體保住那軟甲殘留在自己身上的餘熱。
不知道平安怎樣了,他一定很擔心我。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
天能不能快一點亮起來?
有了軟甲護體的鳳夜瀾,很快就緩過來,他走過去突然抽走碧落髮髻上的簪子,讓她的一頭青絲散落下來。
“這是你的?”鳳夜瀾舉著髮簪問。
“還給我!”碧落伸手要去搶那髮簪,鳳夜瀾卻將它拿得更高。
“誰送你的?”
“不想告訴你,快還給我!”碧落跳起來要搶,可鳳夜瀾實在太高,她根本夠不著。
“是不是你的那個傻相公?”
“你才是傻子!快還我!”
“怎麼?他是裝傻的?”
“你才是裝的!他只是病了,不記得過去的事而已。”這我管屬郎。
“你知道他的身份?”鳳夜瀾想起平安在船上跳得那支朝日舞。
“什麼身份?”碧落停下來問。
“你不知道他在船上跳的那支舞是西戎國的國舞?他或許不是我們大祁人。”
容成可欣說過,她們是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