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懷孕的訊息實在來的太突然,她從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種可能,所以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應對這突發的情況。
“之前你頂撞朕,威脅朕,和朕針鋒相對的時候,也沒見你害怕過,怎麼這會兒倒裝起軟弱來了?你的倔強呢?你的堅持呢?你不是連朕要砍你腦袋都不怕嗎?”
碧落越是害怕鳳夜瀾,鳳夜瀾便認為碧落在意她腹中的孩子。
“別靠近我!”碧落緊咬著下顎警告,因為情緒的大幅度波動,她的下腹更痛了。
說完這句話後,她整個人一下子倒在床上,捂住腹部痛苦無助著。
疼痛讓她大汗淋漓,但碧落始終緊咬著雙唇不讓自己呼痛一聲。
孩子……誰能來救救我的孩子?誰能來救救我的孩子!!
見碧落如此痛苦,鳳夜瀾也擔心不已,卓太醫死前說過,他只是暫時穩定了碧落腹中的胎兒,但滑胎的趨勢卻很難逆轉。
“秦碧落,”鳳夜瀾一下子捏住碧落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看著自己,“朕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做朕的妃子,朕讓人救你腹中的孩子;二是你帶著你還未出生的孩子,一起去死!”
“說,你選擇哪種?!”
碧落厭恨地看著鳳夜瀾,她真的很想有第三種選擇,但被困皇宮的她眼下就只有一種選擇。
“我選一!”
碧落說完後抓住鳳夜瀾的手臂,對他央求道:“求求你,快派人救我的孩子!”
碧落感到有股熱流正從她的身體裡下墜,她害怕那便是她和 平安的孩子,於是這一刻什麼恩怨情仇,什麼尊嚴堅守都不重要了。
碧落要她腹中的孩子活著,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你選什麼,朕不明白,說出來!”鳳夜瀾逼問。
“碧落願意做皇上的妃子!現在皇上明白了嗎?”碧落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
“朕就知道,總有一天,你會親口說出這句話來!”
鳳夜瀾滿意地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支髮簪來,插進碧落的髮髻上說,“從這一刻起,你就是朕的瑞妃!”
髮簪就是平安親手做給碧落的那支,鳳夜瀾這兩天請了最好的工匠將那髮簪的每片梅花瓣上都嵌鑲了一顆顆璀璨的紅寶石,整個髮簪頓時由普通變得貴氣逼人。
鳳夜瀾明白這髮簪對碧落的意義,也相信總有一天碧落會把這髮簪重新奪回去,但現在這髮簪已經留下了他鳳夜瀾的痕跡,除非碧落狠心地捨棄整支髮簪,否則她永遠也別想將鳳夜瀾留下的痕跡抹去。
這就是鳳夜瀾要給碧落的東西,讓她永遠也忘不掉,永遠也丟不掉的,世上最好的一切!
“來人啊!去公主殿,把佛偈僧人請來——!”
鳳夜瀾一聲令下,守在門外的狂刀便領命而去。
見狂刀去找人了,碧落的手才從鳳夜瀾的手臂上拿開,繼續捂著自己的肚子,在煎熬中等待著佛偈僧人。
平安,你要原諒我……為了我們的孩子,我不得不答應他的要求。但你不要擔心,要不了多久,我一定手刃仇人的頭顱,讓他為自己所犯的罪孽贖罪!碧落的手緊緊地抓著床單。1535267
鳳夜瀾原本還要跟碧落約法三章的,但見碧落此刻如此難受,想說的話也全都嚥進肚子裡。
鳳夜瀾煩躁地站起來,走到院子裡等狂刀帶人來。
佛偈僧人來的時候,伊凡也一起跟來了,但鳳夜瀾讓伊凡等在墨韻堂的外面,不許入內。
“大師,朕的愛妃,身子如何?”
鳳夜瀾此刻已經改了稱呼,這一聲愛妃倒是讓佛偈僧人詫異了下。
“娘娘的胎……”
佛偈僧人搖頭嘆息說,雖然血止住了,但腹中的胎兒已經非常危險,怕是稍有差錯就會滑胎。
“大師!請救救我的孩子!我不能失去他!我不能失去他啊!!”
“娘娘切勿情緒激動,這樣對胎兒更不好!”
佛偈僧人告訴碧落,胎兒已經快兩個月,因為這段時間碧落的情緒起伏比較大,身子疲累虛弱,後又受了夾指刑,所以胎像非常不穩。
但這些還並不是碧落胎兒不能保住的最主要問題,佛偈僧人有些懷疑,碧落的身子有其他不利於生育的隱疾。
“其他隱疾?那是什麼?!”鳳夜瀾擔憂地問。
“這個……”佛偈僧人猶豫再三後,將自己的懷疑說出來,“本僧人在二十多年前曾見過娘娘這樣的病例,當時的病人是夏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