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翠墨也一起幫著她在猜呢。那個黑老鷹是瑚大*奶的吧?那個自己見過,是以前寶玉買回來給蘭兒的。那個花喜鵲是璉二奶奶的,那是替他們家巧姐兒放的。這個大蜈蚣是自己大哥哥的姨娘替三姐兒放的,取意為百足無病呢,那個金魚是誰家的?
探春帶著丫頭還在猜得高興呢,白芨帶著人來找她了,後面還跟著幾個人小心碰這個金翅兒鳳凰,那是宮裡娘娘讓替她放的。
這邊群芳高興的玩鬧著,那一邊林姑娘也早早得起了來。今日她生辰,原該先去給母親道乏的,只是賈敏早已過世。不過鳳姐兒也遭替她準備好了香案果品。一早上起來,先去梳洗乾淨,換上素衣,不施粉黛,來到香案一側,淨手,取香,燃,正面移至香案前,默禱,行跪拜磕頭禮,上香,待香燃盡,才算是供奉過了。
這才回了屋重新裝扮過來,去給長輩們行了禮,也就回屋等著各姐妹們來道賀走禮的。各房的賀儀早一天就送到了,無非也就是些針線以上玩物什麼的。湘雲已經回了自己家了,因才回家沒幾天,也不好在特意的過來,所以也只打發人過來送東西的,也是舊式的兩色針線。寶釵當然也不會短了禮數,送的東西也是中規中矩的,既不是最厚的也不顯得太薄。寶玉的禮也是昨日裡就差人送了來了。
姐妹們也上門來道了賀,又拉著她一起去玩,只是被黛玉推了,還是在屋裡等著。想到昨日禮等晚上了,左右無人時,黛玉才把寶玉送的東西開啟了。原本就看著那個卷軸就知道是字畫一類的,等真正開啟了,才發現是一幅仕女圖。看著那畫技生疏稚嫩,連個好字的邊都挨不上,寶玉巴巴的使人送來,不可能去淘一幅爛畫兒,那隻能是寶玉自己個兒畫的。再看著畫中人有點熟悉,只是個側影,但卻有幾分自己的味道。黛玉看了這畫難免就耳紅心跳的,就想今日裡如果寶玉來了,就要問上一問,到底那畫中人是哪一個。
只是現在黛玉還是失望了,寶玉並未進內院走動,只是讓自己的貼身大丫環來黛玉處行禮祝賀。等著麝月走了,黛玉不免有些個性質闌珊,也沒再讓人隨身伺候,靠在窗邊發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到有人說話:“姑娘,您怎麼就靠在那個地方,這身子才好了多久,就不知道自己愛惜,要是著了涼沾了牆上的溼氣,晚上就又要咳嗽了。”
黛玉回過身來一看,原來是襲人進了來,也不接襲人的話,只是問道:“你怎麼這就回來了?各房都轉過了?”
襲人聽問,就笑道,“那是當然,還拿了許多得賞呢。”只是笑容裡像是有一絲的遮掩。
黛玉本就心細,一眼就看了出來,問道:“怎麼了?誰又招你不痛快了。”
襲人眼神一閃,笑道:“姑娘這時哪裡的話,說得我多霸道似的。我是什麼人,您還不知道的?哪裡會去尋了不痛快的。”
黛玉看著襲人說道:“好了,你也不要跟我藏著掖著的,你素來就是個怕麻煩的,有事兒總說沒事。我也知道,我就是個客居在此的,這府裡上下雖不敢說我什麼,但總有些眼皮子潛的,你跟著我,怕是也是受了些委屈。你也別瞞著我,說與我聽聽,我雖是個沒用的,不能提你出氣,但聽你說說總是可以的。”
襲人又是推脫了一番,才扭捏地說了起來。其實,這一切都是她作態而已。黛玉再怎麼聰明能幹,還是個小姑娘,也是沒想到自己身邊對自己那麼盡心盡力的丫環會有些什麼小心思,才會以為她真就是個省事的。
原來今天也是襲人的生日,按這府裡的例子,襲人早期梳洗打扮後給自己主子行了禮的了賞賜後,就要往各房裡轉轉行禮的。所以襲人帶著個跪墊子就出了門,按著禮給個上房行了禮,得了賞賜,當然,也和各房的姐姐妹妹說說話道個喜的。按理說,只要給各房的老太太太太奶奶姑娘心裡就行了。可襲人有著她自己的小心思,這轉啊轉的就來到了寶玉那裡。
原想著在二爺面前露了臉賣個乖的,沒成想二爺早就不在屋子裡了。二爺不在,今日裡又是花朝節,嬤嬤們對著那些個丫頭也就不太管束,這小丫頭自然調皮了些。因想著有人看著院門,屋裡自然沒事,就都跑出去瘋玩了。
等襲人來的時候,院子門口守門的婆子見是林姑娘身邊的貼身大丫頭,也沒說什麼,就放她進去了。這襲人到了寶玉的屋子外頭,連叫了幾人都沒人應,就有些耐不住了,自己打了簾子進去了。只是沒想到進了屋才發現一個人也沒有,這回子倒是讓她有些個尷尬。
正好這時候,那看屋子的小丫頭忙忙的趕回來看一眼,要是沒什麼事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