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起說說話,要麼黛玉養著神寶釵一邊看書或做針線,反正總能一起和樂相處著。寶釵黛玉兩人才學相當,說說話倒是也很合契。再就是寶釵是個很有眼色的人,黛玉稍露疲意或是有些個嫌煩時,寶釵就告辭了,而若黛玉精神頭足或興致高時,她就多留會兒。
子肜雖然奇怪他們倆個怎麼一下子就如此好了,但是這些個小姑娘的事情,又不能正經八本的當回事情去問。心想著還是等閒下來讓探春去問問才好。
子肜一下子連軸轉了幾天,感覺上覺得過去了好多天了,只是拌著手指頭算算從寶玉出事那天算起,才過了沒幾天。她會想起算這個是因為忽然想起來了,這和尚道士的怎麼沒來啊?難道是他們自己把這事給結了,所以和尚道士也就不來了?
想到這裡,子肜還是有氣悶的,當初生寶玉那會子,做足了準備,想法子要把那塊玉給瞞下來,偏生這和尚來了,還給添亂。現在倒是想這和尚來把這小紙人給結了,這人就偏不來了,幸虧寶玉鳳姐兒沒等著他們來救,不然,還得受多少苦啊?還有那塊玉,有個破用處,原本不離身的帶著,還是出了事情,現在好多天沒帶了,寶玉也不是神志清楚得很的?書上好像有那麼一回說什麼寶玉失玉,神智痴呆,現在寶玉離開那玉,也沒見有何不妥的。
這樣想著,子肜也就對賈政唸叨了一回,子肜倒是純粹嘴碎,白說著玩玩的,可是賈政卻聽到心裡去了。其實有玉沒玉的,也礙不著什麼事,只是賈政一向是萬事靠自己的,當初被和尚這樣做弄了一次,心裡就不忿,更不想以後兒子說不準還要受他們的擺佈,就想著是不是能想個法子跟他們徹底來個了斷。
不過這人還真不受念,這才想著這和尚道士的,就聽見外頭有人說什麼能解家宅不安的話來了。只是這回賈政存了想頭,家裡也沒人等著人家來救,也就端起架子,對於那些個話置之不理,反正那個小紙人看著不處理好像也不礙事。
說來真的好笑,賈政這一不理人,人家倒是急了。在府外喊了那麼久,也沒見個人出來搭理,這跛足道士就上門前來跟門房搭話了,想詢問這府裡的事情。這門上的按著子肜的規矩怎麼敢把府裡的事情往外說,只是讓這道士走開,說是府裡規矩嚴不讓隨便打人,但也不能讓人在門口生事的,讓他們快快走。這道士看問不出什麼,反倒吃了一頓排頭,臉上就訕訕的了,只把那個癩頭和尚推出來,說是府上的舊識,當初府上寶玉出生時來過,被老太太奉為高僧的,還請門上去回個話,說是府裡有事,他們是來解救的。
門上聽他們說起舊事,倒也不敢怠慢了,忙往裡頭送訊息。賈政得了信,這才揣著紙人和美玉,不緊不慢的去了前院。到了外頭,賈政也只是讓人把這二位修行之人迎到客廳,才向人拱手道:“不知二位有何見教,家母雖然信佛,但我卻是與方外之人無甚交往的。若二位是來化緣,倒也使得,家母一向樂善好施,我也就隨個緣吧。”
正文 258 戲班
258 戲班
這話擺明了把這二位當作了打秋風的,可把這二位氣樂了。和尚也就不繞圈子了,朝著賈政宣了聲佛號道:“施主難道不認得貧僧了?當年貴府寶玉公子誕事,貧僧來過一回。這一回是算著府上有點家宅不安,特來解救的。”
賈政衝著癩頭和尚一笑,道:“當年是有這麼回事情,原來是您啊。多年不見,我倒是失禮了。只是我府上現在並未有什麼不安寧,大師怕是算錯了吧?”
和尚臉色一變,掐指一算,連道奇怪,又忽而對著賈政道:“可否請施主把公子之玉拿來給貧僧一觀?”
賈政本有此意,就把那玉掏了出來遞了給他,當然“不小心”連著那兩個紙片一起拿了出來。和尚接過了玉,又順手把那兩張紙人拿了過去翻看,才點頭到原來如此,拿著玉持頌了一番,無非是什麼,當年一別十餘載,汝在人世光陰,如此迅速,塵緣滿日,若似彈指,當初汝如何瀟灑自在等等,如今粉脂汙寶光,迷失本性,瘋話一堆,又摩弄一回,欲遞與賈政,道:“此乃靈物,只因他前回被聲色貨利所迷,故不靈驗了,現在已好了,可除邪祟。”
賈政卻是擺手不接,開口另說了一番話: “上次大師言道我兒乃入塵世歷練,既入了塵世,託生成我骨肉凡胎,不等歸位時刻,就是凡塵俗子,不知我所言可對?”
癩頭和商聽了此話一愣,點了點頭,沒想到賈政還接茬說道:“大師乃方外之人,怕是不能插手凡塵俗事吧?”
待和尚點頭,賈政這才一笑道:“那我兒既是凡人,他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