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響亮的聲音在冷凝的空氣中刺耳地響起,孫權卻極為歡喜地笑了起來。
“夫君一早就知道,那日我們發生了關係後,妾的心裡便只有夫君一個人了。”謝蘭擦乾了淚,站起來,迎上他勝怒的目光,勇敢地說。
“可是孤更加知道,因為你,整個謝家的人,都要死!”孫權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妾願代他們一死。”謝蘭跪了下來,乞求道。
孫權不禁大笑起來:“你死的日子還沒有到。黃祖已死,江東人才濟濟,今非昔比,假以時日,江東真正強大之時,便是你們謝家滿門抄斬之日!”
他扔下這句話,便奪門而出。
謝蘭趴在榻上,痛哭起來。。。。
五 私奔
阿香正要走到大廳內見周瑜,忽聽身後有人喚了聲:“小姐!”
阿香轉身一看,原來是柔荑。
柔荑湊近阿香耳邊輕聲說:“小姐恕罪,方才,奴婢無意間聽到了吳侯與小姐的談話。敢問小姐,接下來有何打算?”
阿香蹙了蹙眉,嘆了口氣說:“尚未想到。”
柔荑輕聲說:“既然小姐與周都督真心相愛,不若私奔,否則吳侯必會拆散。前次周都督之子被拐,也是吳侯下計,意欲讓周都督離開小姐。”
阿香聽了大驚,手指按了太陽穴幾下,說:“想不到二哥會這樣做。”
“既有一次,必有第二次。小姐何不與都督私奔?”
柔荑這話提醒了阿香。過去,她一直在謀劃著如何改變歷史不嫁劉備,一直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卻沒想到一條最快的路,便是與周瑜離開這個歷史舞臺,過自由的生活。
只是,處處都是孫權的人,能跑到哪裡去?再說了,周瑜願意放棄這一切,和她走嗎?
柔荑見阿香在猶豫,便說:“小姐,柔荑願助小姐私奔。只是小姐需問過周都督才行。”
阿香嘴角浮起一絲自嘲,說:“柔荑,見你今日說的話,與先前的柔弱順服相比,我才發現玉兒的話是真的。先前玉兒說你身懷武功,我還不信,現在看來,你一直在騙我。”
柔荑低下了目光:“小姐,柔荑是有苦衷的。”
“什麼苦衷?”阿香一雙水目逼視她,“你混入孫家,到底居心何在?”
柔荑嘆口氣說:“小姐,奴婢跟了小姐這麼多年,小姐反而不再相信奴婢了嗎?奴婢今日不是要害小姐,而是要助小姐與周都督啊!”
阿香聽了,雖已對柔荑起了疑心,但眼下,柔荑的確是在幫她。
“事不宜遲,柔荑於城外十里處等候小姐與都督,再行商議。”
見柔荑匆匆而去,阿香遲疑著走入正廳,周瑜正跪在那裡。
她撫摸著他筆挺的背,想到一向殘忍的孫權,問周瑜:“二哥必是不同意我們的婚事。周郎,可願與香私奔?”
周瑜沉吟一會,驀地站起,握著阿香的手,深情地說:“為與阿香一起,周瑜什麼都願意!”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樣的決定嗎?”阿香緊緊握著他的手,想不到他會決定得這樣快。
“周瑜從不會做後悔的事。”他是認真的,堅定的。還有什麼理由不相信呢?
怕被孫權發現,二人來不及收拾行李,便坐車來到城郊,柔荑已在那裡等候多時了。
柔荑身邊,是一身半透明紫色紗衣的中年女人,面板比十八歲還要更加水嫩如脂,一雙勾目斜視著周瑜與阿香。
“這位便是我師傅。”柔荑向他們介紹道。
阿香覺得這人好生面熟,卻一時想不起是誰。
周瑜拱手道:“敢問前輩如何稱呼?”
“妾小名叫紫陌。”她站在那裡,風吹揚起她的紫色衣袂,顯得性感撩人。
“前輩可否助我們離開這裡?”阿香問。
“既然你們是我徒弟的朋友,也便是紫陌的朋友。妾可助二位一臂之力。”紫陌說,“如若信我,且隨我投奔會稽溪蠻。溪蠻首領,姓林名瑤,與妾有過一面之緣。必會給二位一片安靜之處。”
一聽山越溪蠻,周瑜眉頭緊蹙,說:“溪蠻歷來犯我東吳,我豈能前去投奔?”
“妾也恨溪蠻久矣,故希望二位同奴家一起入駐溪蠻,爾後助奴家殺了林瑤,奪得兵權,日後必永不犯東吳。”
阿香將信將疑,周瑜卻大膽接受了下來,說:“如此,則江東無內患,我與阿香,也得幸福之所。”
紫陌見他